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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咋舌,“你又不是不想处个女朋友,也没见你清心寡欲,试试又不会死。”“别介别介,”余森赶忙摆了摆手,“我平时那都是图个鲜儿,这套要是用在她身上,我妈不得揭我一层皮。”余森和圈子里绝大多数人没太大差别。这群小少爷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顺风顺水惯了,大多没太把爱情太当回事儿。用余森的话来形容,玩玩可以,逢场作戏可以,图一时新鲜也可以,但是就此结婚,万万不能。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声响。包间门没关,底下的人声都飘了上来,有点吵。“下面什么动静?”“今儿周末,赌玉呢。”余森略微一想,没太放在心上,看她来了兴致,就多说了几句,“‘锦棠’每天晚上都有点新奇玩法,周末一般是赌玉和盲拍。出去看看?”“好啊。”本身坐在这里也没什么意趣,林姣起了身,向外走去。从二楼木雕栏杆处俯瞰,下方的场地已经被迅速清理干净。这里的陈设原本就是明清风格,一应古董饰物古香古色。从一楼围了一圈儿的圆桌和二楼的每个隔断开始悬挂古铜铃铛。穿着旗袍的侍应生还是上茶。中间的台子摆了很多标了号的石头。每个包间和隔断都被送了小册子,标了底价和一次抬价的金额。“觉得好玩儿?”“是挺好玩儿,我还是头一回见赌石用这种阵仗的。”林姣不由得想笑,这里的老板挺会做生意,知道这群祖宗喜欢折腾什么样的,排面做得漂亮。林姣跟余森下去的时候,已经有人挑中了一块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公子,出手阔绰,砸了两百多万。一块全赌蒙的皮料,被划了几道不明显的口子,白底泛着绿韵,打灯去看,成色看着挺好。“我觉得那块可能是假的。”林姣压低声音,跟余森小声嘀咕了一句。“为什么?”余森略微有些讶异,就擦出来那一道痕迹来看,里面是上好的料子了。显然大多数人也都这么想,刚刚有不少人跟价的。“就是做得太明显了啊,”林姣忍不住笑了笑,略微思索了几秒,想了个更通俗的说法,“贴片造假、假皮开窗的不是少数,本来赌石就是十赌九输,这里的老板又不是瞎子,如果是你,觉得这是块好玉,会这么放过吗?”林姣话音刚落,那一刀已经切下去了。只有一层单薄的乌皮,下面全是破石头灰面呢。这么块东西,还不值当刚刚那开一刀的价格呢。“妈的,晦气。”赌那块石头的小少爷彪了句脏话,茶盏直接砸了。闹了这么一出,绝大多数人叫价也都收敛了。“你知道的还不少啊?”余森这下算是服气了,伸手去框她的脖颈,“你要不要试试?钱我付,赢了对半分,输了算我的?”“过奖过奖。”林姣拍掉了他八爪鱼一样抱人的手,“我可没这样的把握。”西蒙喜欢古董和玉石,她跟着他这些年闲着没事就流转在拍卖行和一些隐晦场所。盲拍和赌石没见西蒙失过手,时间一长他也告诉过她一些诀窍。不过来这么一趟,她也确实想试试。林姣瞧准了一块最不起眼的,价也比其他的低了不知道多少,抱着玩玩的心态,出了价。“1014,20万。”然而她这话一说完,马上有人跟了价,“1014,25万。”林姣讶异地抬头,实在是好奇谁跟她较真呢。余森冷眼扫过去,压低声音讽刺了句,“真巧,江哲,你说的天晟,就是他的。”林姣抬了几次价,他都跟了,价格硬生生被他抬到50万了。林姣打算收手了。林姣其实无所谓。她虽然跟着西蒙虽然好多年,学了不少东西,但没什么经验,保不准儿失手。赌玉这事儿,本来就是孤注一掷搏一把,能让人一夜暴富,也能让人倾家荡产。她还没到这地步不是,没必要搭这个钱。可余森不乐意了。凡事讲究个规矩,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啊。他这么着不是相当于从人手底下明抢吗?“你要是想要,我给你拍下来。不用让着他。”“不是,我觉得再提价,就不一定值了。”林姣清楚余森还真干的出来,忙拽了他一把。“五十万一次,五十万两次,五十万……”拍卖师已经在最后提示了。“一百万。”从二楼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拍卖师的话。全场明显陷入了沉寂。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放肆,竟然直接翻个翻的加价。而且人在二楼,都没下来看一眼。只是待那女人成为全场焦点,死寂的锦棠一片哗然。都没料到,出价的是个侍应生。那名侍应生微微笑了笑,声音依旧清晰,“是我身后包间的先生出价,诸位如果没有加价的,我就回去交差了。”一看就是一位爷,人家待在包间里,根本没露面的意思。山不转水转,刚刚跟林姣竞价的江哲脸色铁青,被人驳了面子当然不好看,就算觉得不值,他也不可能收手。然而江哲刚要开口,有人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江哲盯着二楼包间的方向,看了半晌,忍着没吱声。第55章燕京·3偏巧一哥们拿话激他,“谁这么不给面子啊,这不是夺人所爱吗?”“就是啊,继续拍啊。”这个时间点,待在这的人家里都是非富即贵。一帮纨绔子弟都喜欢找刺激看花样,这会儿看到有好戏,一个一个都来了精神。他们恨不得再往上添几把柴,让这把火燃得更旺一些。林姣冷眼旁观,突然觉得在哪都一样,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江哲脸上有些挂不住,脸面和忌讳真不好选。这时候收手可太寒颤了。他心底多少挂着点侥幸,反正楼上那正主不是还没露脸吗?那可说不得他不给面子了。江哲心一横。他正打算加价,身边那哥们也算够义气,替他敲了两下铃铛。“叮叮当当……”一阵细碎的声响,古铜铃铛摇出来的声音清脆悦耳。就这么轻轻敲了两下,价格被抬到120万了。楼上那侍应生转过身,似乎实在问询里面人的意思呢。声音往上行,下面的动静尽数飘了上去,上面的动静却不分明。没半分钟,那名侍应生受了示意,退到了一边。“不是吧,这可就没劲了啊。”“不能够啊,我这刚听说上头坐着……”这会儿上边没了动静,抱着看客心态的人都觉得扫兴,大堂呜呜泱泱的,闹腾得很。“加倍。”轻落落的两个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