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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陆续进学校的学生放慢脚步,都想看看学生会主席怎么教训斜眼怪。张茂在蒋十安面前站住。“检查校服穿戴。”蒋十安的声音很平淡,似乎没有生气。张茂垂着头站在他跟前,蒋十安高大的身躯就罩在他前头,阴影直接把他包围了进去,他低着脑袋正好能看到蒋十安的裆部。那里鼓鼓囊囊的。蒋十安的yinjing有多大他是知道的,因为每次蒋十安揍他的时候,都会激动地半勃起来,即使半勃起,也能把裤子鼓出一个小而圆的弧。挑剔地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值得提出的部分,蒋十安放了他一马——一副战战兢兢的逼样子,没什么意思,好像他真的要欺负他似的。“通过。”蒋十安往旁边迈了一步,阳光一下就全数照在张茂身上了,他甚至有一瞬间的不舍。不舍得那一点阴影。过了蒋十安这一关,剩下的就是小打小闹了。张茂背着书包走进班级教室,被几个同学随意地问了几句:“早啊,斜眼怪。”他也应了。校园霸凌并不是时刻发作的,谁也没有暴力癖好,并不会每一秒都抓着他殴打,或是在他的脑袋上浇水。他只需要在班级气氛不好的时候做好下课被捉弄的准备就好。比如期中考试之后的上个礼拜,张茂在五天内,被泼了四次热水,绊倒无数次。那都是没考好的人在他身上无情的发泄。张茂在座位上坐下来,从背包里拿出一大堆书——大部分人都是放在书桌里的,可是张茂的书如果放在桌子里,那第二天就只剩下碎纸片了。所以他每天都把全部的书背回家,再背回来。坐了一会,就响了早自修的铃声,蒋十安带着几个跟班进了教室,往教室最后的座位上一坐,就有两个女生递上了面包和牛奶。他朝着两个女生微笑了一下,她们就红了脸摆摆手走开了。蒋十安靠在凳子上,把牛奶的吸管咬在嘴里喝,一边撸掉后面绑着的皮筋,把头发又抓得一团糟,是往常的样子了。他靠着窗台坐着,眼睛往窗子外头随便地望,班主任进了教室也不理会。班主任进来,把一个纸盒子往讲桌上一放。同学都挺奇怪,七嘴八舌地问着“这是什么”。“安静啊,安静。”班主任敲了敲讲台,手按在纸盒子上说:“这个是学校新给的教学计划。”“让班级前十名,帮助班级后十名,组成同桌,期末计算谁进步的最多,有奖学金。”班里一下子炸了锅,因为班级前十名里有蒋十安,还有校花汪烟。原本为了让大家好好学习别随便乱想,他们两个都是和同性坐同桌,但是随机抽签,那就有可能是异性坐过去了。这下考中间的五六个人就太不满意了,都哀嚎着怎么不少考几分。一片乱哄哄里头,张茂是最害怕的。他当然怕抽到蒋十安。他没有任何指望,只要不是蒋十安,谁都好。他上次期中考试恰巧是倒数第十名,因为考试前一天,他被同学推到了学校的游泳池里,当晚就发了烧,其实他往日都是在中间不必抽签那个段位的。张茂看着从倒数第一的体育生,挨个上去抽签。没有人抽到蒋十安。每过一个人,他的心就凉了一分,到了最后一个倒数第九的人,他的手脚都往外渗着冷汗。张茂在心里疯狂地祈祷着不要把蒋十安留给他。可是上天都给了他这个畸形身体,这就足够说明他在菩萨上帝那已经是个讨厌人物,又怎么会满足他的祈求。于是,班主任说:“剩下就是张茂了,不用抽了,你搬蒋十安旁边去。”“老师,我上次因为……”“好了好了,怎么就你事儿多,”班主任不满地皱起眉头,“别人还巴不得跟着蒋十安学习,你还不珍惜。”说罢补上一句:“现在就搬!”张茂凄惨地在心里笑了笑,班主任默认他被欺负的事实,无非就是因为他的父亲从来不出现,也不像别的学生那样会给班主任赠送礼物。他对他当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无怪乎骂他不知好歹。张茂在这一刻甚至想到了自杀,他想现在就从窗子上纵身跳下去,把自己摔的全身骨折,全身粉碎,脑浆全都爆出来,黄黄粉粉的飞溅在地上。那些肮脏恶心的痕迹让经过的人全都呕吐,一个星期都吃不下rou,看不了豆腐花。可是他不能,他要死也不能在学校,在学校死了一定会被拉去解刨探究原因,那样的话他的逼就会被人看见了。无数报纸都会报道他的死状,到那时候,他连个名字都不会有,只是缩成“双性人”三个字,那样就跟把逼写在他脸上没有差别了。所有看到新闻的同学,都会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张茂有个逼,难怪看上去让我那么不舒服。他绝不能这样。张茂把书包提起来,走到了蒋十安旁边。他不敢看蒋十安的表情,和他这个斜眼怪一起坐,蒋十安一定会生气,他放学之后挨打就是一定的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上课期间,安分一些,让自己少挨几脚。毕竟他还来着月经,经不起狠踹。蒋十安看上去倒不是很生气,他伸手在张茂肩膀上随意拍了两下,把一双肩膀拍的发抖,他乐了:“怕个屁啊,神经病吧你。”“没,没有。”张茂低下头拿出英语书,低低地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对不起,我不该抽中你。”“有毛病。”蒋十安懒得理他,继续吃起早餐来。张茂战战兢兢过了一个上午,蒋十安完全没有理会他,让他悬着的心放下了些许。不过,不知道是否因为他太紧张造成了肌rou收缩,他的月经留的又浓又多,咳嗽一下就一股股从里头涌出来,他整个阴部都是湿漉漉黏糊糊的。张茂神经质地闻到自己仿佛有血腥味,他明知道别人是闻不到的,可他就是觉得自己几乎能看到血液气味分子在他周围围绕着尖啸。无论如何要去换一张卫生巾了。第一节课下课铃一响,张茂顾不得被别人叫住却不应的风险,从教室里快步冲了出去,一路跑到对面实验楼二楼的厕所里。平常他在学校,为了不上厕所,往往是不怎么喝水的。他把撒尿的频率控制在一天一次,在放学之后跑到对面实验楼去。二楼是标本室,虽然开着但是一般都没有人,而且那些标本十分可怕,摆着许多人体器官,一般同学都是不会去的。这就成了张茂的厕所。他走进去,脱下裤子查看——整张卫生巾都被血浸满,边沿还漏出去不少,他用纸巾擦了擦检查有没有渗出去。仿佛没有。张茂松了口气。他匆忙换了一张卫生巾,提好裤子出去。蒋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