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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下来送死,可想过你的meimei,可有想过陆夫人。你一人逞匹夫之勇,拉着一家子送死,这样你又有何颜面去见侯爷,去见陆家的列祖列宗!”谢宣心痛,“你想想若是有一线生机,侯爷难到会不想你为他洗刷冤屈,为陆家正名?如今他要你走,就是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你怎么就不能先保重自己,等等,再等等!留得青山在啊,陆檀!”“谢兄说的在理,这军涵怕是拦不到几时,最迟明日一早便有新报呈上,到时候就来不及了。你现在必须走。”黎永道。“事出紧急,夫人你节哀,先劝劝陆檀,我现在立马回明德坊,黎兄,那船劳烦你找个可靠的人。一个时辰之后,侯府汇合。”谢宣与黎永达成一致,转身从侯府后门走。一个时辰后,谢宣将银票金条和碎银子装了一个小包袱,带到了侯府。“这是明德坊帐上能动的所有钱了,开分店的事,我做主先停了,你先走,安顿下来送个消息回来,这明德坊要不要经营,全看你一句话,我随时能让他们结业。怎么样,你们收拾的怎么样?夫人呢?”“娘亲在后院跟meimei收拾,明德坊,谢兄你好生做下去,黎兄,此去,怕是只能让你受累帮我查查我爹遭受陷害的证据,黎兄一定要找到害我陆家之人。”一个时辰,陆檀眼眶红红,东西没怎么收,除了他生辰时侯爷为他打的金冠,他什么也没带。又过了片刻,陆夫人带着女儿出来了。陆檀meimei还小,此时自己背着个小包袱,看着可怜极了。“夫人,你的东西?”谢宣见着两人出来,却只有小姐身上背了个小包。夫人挥了一只手,示意谢宣暂时别说话,然后跟陆檀要了脖子里的玉观音和身上的腰牌,等东西到手,只说了句:“动手吧。”只见站在陆檀身后,方才送信的那黑衣少年一抬手,敲晕了陆檀。“夫人。”谢宣与黎永齐齐出声。“檀儿说的对,陆家一门忠魂不能顶着逃犯的名头在外面过活。今日即便我与他兄妹二人逃了出去,这逃犯的罪名我们也担不起。”“夫人,保命要紧啊。”谢宣急的团团转,生怕此时再出什么幺蛾子。“命当然要保,流风你听着侯爷不在,我便是你的主子。我让你把世子跟小姐安全带出大齐,你便一定要做到。”陆夫人蓦然显出两分威严,让人敬畏。“流风领命。”黑衣少年拖着陆檀,答道。“那夫人您?”谢宣问道,“难不成您要孤身留下来送死么?您可想过,世子醒来后会作何感想?世子怕是受不了这痛失双亲的苦啊!”“宣儿你不必劝,夫人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若是真有心,就好生帮世子将明德坊经营下去。他日若有一日能入仕,身居高位之时,能帮扶我儿一把,助他归来,我便不甚感激。至于我,与侯爷夫妻一场,侯爷待我之心天地可鉴,虽不能生同衾死同xue,侯爷去了,我也断然不会独活。檀儿已经懂事了,他会懂。”“可是夫人.......”“不必再说,事不宜迟,流风你即刻带着世子跟小姐启程。至于你们,陆檀能得你们两个朋友,三生有幸,如今侯府已是是非之地,走了就别来了。记住今日起,你们与陆家恩断义绝,陆檀从不是你们的兄弟,即便是我明日横尸街头,你们也不准来收尸。”“伯母。”黎永看着陆夫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陆夫人一心向死,谁也拦不住,两人别无他法,看着流风左手抗着陆檀,右手牵着陆家小姐,走了出去。此去一别,前路未知。那晚谢宣带着李之源回了李府,想着近些,方便探听消息。半夜,忽闻外头一片哄闹之声,谢宣披着衣服起身,却终究没有出门。第二日谢宣带着李之源去往黎府,听见路人闲谈。“听说了吗?昨夜宁侯府一场大火,人都烧死啦,可怜哦,那么一大家子人,烧死得多痛啊。”“谁说的,明明只有世子跟小姐是被烧死的,宁侯夫人还好好的呢。好像火是从世子的院子里起的,还没有烧到夫人那边就被梓君侯带的人扑灭了。”“胡说,我昨晚打更,远远瞧见了,宁侯夫人是被人抬出来的,肯定死了。但是梓君侯为什么会半夜带着人去宁侯府啊?”“谁知道呢,怕不是想趁着宁侯不在,欺负人孤儿寡母的,反正梓君侯向来与宁侯不和。”李之源听到后震惊非常,摇了摇谢宣的手:“哥哥,我们去宁侯府吧,他们都说侯府出事了,我们去看看,去看看陆哥哥和伯母。陆兄与你情同手足,我们不能这样放任不管。哥哥......”谢宣捉住了李之源的手,无比沉重地告诉他:“我们去黎府,不去宁侯府。”“可是哥哥......”“不去宁侯府。”第35章祸端(五)宁侯府一夕之间倒下,没有任何征兆。满城哗然,各式猜测源源不断,最后等来皇榜一张,上书:宁侯蓄意谋反,已被诛杀于阵前,其夫人、子女皆畏罪自尽。“宁侯府是昨夜子时起的火,梓君侯丑时就带着人到了,世子跟小姐都烧成了焦尸,面目全非,只剩身上的物件还在。夫人是当着梓君侯的面自刎的,说是提着宁侯的佩剑大骂了萧乾一顿,具体骂了什么便不知了,去的都是萧乾身边人。”黎府内,黎永刚刚下朝回来,带着来府上找他的谢宣入了书房内间,知道是自己人,也就将今日在朝堂上听到的闲言讲出来了。“能说什么,侯爷的信前脚送到,他晚上就能请了皇上的旨意去抄了宁侯府,狼子野心。两家人虽说是斗了几辈子,从前那也都是在朝堂和战场上,最多不过起些口角,还从未出过这等灭门之案,此次梓君侯的做派实在难免令人心寒,称不起萧家祖上传下来的名头。只是可惜了夫人......”“谢兄当真以为这一切都是梓君侯做的?诬陷宁侯这样的人物,又是叛国之罪,仅他萧家一家之力,怕是远不至于此。到底是谁能有这般通天的本事?”黎永苦恼,也想不通。宁侯一府人忠君爱国,若说他叛国,是决然不能令他信服的;若此事真是有人设计陷害,那背后到底是谁,这人既能买通梓君侯,又能控制万州的兵权?“黎兄,一个萧家不够,若是再加上一个萧家呢?”谢宣昨日便有了这样的猜测。“再一个?这京都还有哪个萧家比梓君侯府的人更本事?”黎永叹息一声,摇摇头,“哦,倒真有一个,但那可人可是国丈爷。谢兄缘何忽然提起他?可是有何证据?”谢宣摆手道:“哪里来的证据,只是想到自皇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