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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示意自己在听。桌面上的通告他已经看过了,这个栏目只设计了开场词,有关密室逃脱的内容,只字未提。按节目组的说法,嘉宾的表现越真实,节目效果就越好。对于不用演戏这件事骆泗是很庆幸的,这股庆幸甚至毫不保留的表现在了脸上。然而陈哥却不这么认为,他挥一挥手中通告,长叹一声。“车炀,人家都把这种东西送你头上来了。你知道你现在的状态有多危险吗?”骆泗低声表示歉意。陈哥在室内踱步,通告单被他毫不在意地揉在手上,挤出长长的皱褶。有句话说的好,叫黑红也是红。身处漩涡中心的车炀还能接到通告,也是这个原因。然而通告也分三六九等。眼见车炀有被全网黑的趋势,前些天谈好的几个大节目纷纷不敢再接手,陈哥碰了一鼻子灰,最终,只能拿到这样没什么名气的栏目。虽说没什么名气,但好歹是升级换代后的第一期。见骆泗一副任君教诲的模样,陈哥不由认真指导:“真人秀的要点还记得吗?你是外表妖邪内心却懵懂的青年,卖点在反差。密室里可以适当卖蠢,但切记不要把你的脾气暴露出来!”“好。”骆泗认真记下,脚尖在地毯上轻点——还是想不通,乔钰诩为什么会帮他?按理说,命运之子并不知道那晚是谁救了他。而原身和乔钰诩的关系又不好,没道理能捞来这么强力的队友。不过……联想到戚学覃那副欠揍的样子,骆泗释然:也许他只是想借此机会,威胁一下戚总而已。近期再无其他工作,他便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密室逃脱上。周遭能去的密室都被他去了个遍,只想多积累一些经验。然而等节目开机的当日他才意识到,以为“密室逃脱”就等于常规密室的自己,实在是太,甜,了。“欢迎回到!”收音器高悬,凉风瑟瑟,女主持领子拉低,露出大半锁骨。即使环境糟糕,她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充满了夏日的气息。“这次的地点是——医院!”随着主持人左手摊开,镜头跟着往后移动。荒草遍地,废弃的医院就立在众人身后。这是栋双子楼,门诊部在前住院部在后,中间用回廊连接。墙壁垮了一半,斑驳的地面铺满青苔,看起来至少废弃了三年。以前这个节目只会找些小房间,逼仄的环境直接劝退一群观众。不过见这次环境,足见节目组为了咸鱼翻身,下足了血本。不过骆泗情愿节目在小房间展开。“四名病人在门诊厅醒来,他们互不相识,皆失去了记忆。大门紧锁,医院里处处充满疑团。究竟是谁绑架了他们?又为何将几人丢弃在此处?”僵着一张脸,骆泗站在男女主持身后,等着二人介绍背景。背后大楼阴风阵阵,他身侧还排着三个人,除了老熟人命运之子,剩下两个竟然也颇有渊源。唯一的女性个头小巧,一头梨花卷搭在颊边,显得那张小脸越发的精致可爱。看到骆泗眼神,她礼貌地低头一笑,神色间还残留着被带跑时的恐惧。她就是饰演里小师妹的苏莓映。另外一名男性站在最右侧,手插在裤兜里,姿态不羁。他戴着兜帽,即使是在拍摄现场,表情也毫不掩饰,写满了不爽。虽然没多大交集,不过这人是原身经纪人旗下的一员,名叫周景州。刚出道没多久,他就发售了自己的第三张专辑,算得上是顺风顺水。此次他会出现在拍摄现场,倒也让人颇感意外。“整座医院都将化身为舞台,从门诊大厅开始,四名‘病人’一路寻找线索,最终在住院部找到出口。”男主持人应该是节目组里的沉稳担当,比起一旁的女主持,气场要稳重许多:“医院究竟有什么秘密?病人们又为何连遭绑架?敬请期待今晚的!”“那个。”眼见节目介绍完毕,苏莓映目光惶惶,举起了手。镜头一下转过,她柔弱一笑,指向背后破败的大楼。红日当天,午间的阳光正浓。医院看起来却丝毫不暖和,从破碎的窗口,散发出阵阵阴气,像一座大型鬼屋。“虽然以前没有过……”她牙齿好像在打颤:“这次,病房里会有工作人员突然出现吗?”男女主持对视一眼,露出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苏莓映快要被吓哭了。简单的介绍后,众人便从医院大门鱼贯而入。骆泗本来也发憷,不过当意识到身后跟了三架摄像机后,他悬起来的心瞬间便放下一半。“第一步该怎么办?”进了门诊大厅,众人脚步一顿。也许是因为要拍摄节目,大厅里被打扫了一遍,没什么灰。通往楼梯间的门用密码锁锁好,纸张散乱地摆在柜台旁;窗户烂了两个大洞,看起来瘆得慌。问话的是周景州。他咬着腮帮子,说话含混不清。骆泗多看了两眼,这才发现这人竟还在嚼口香糖。乔钰诩步伐一动,他没应声,直接前往柜台,就着那些纸张翻找起来。摄像机瞬间跟上,画面中的青年神色专注,如果再加个滤镜,肯定相当吸人眼球。现场的气氛却瞬间尴尬起来。上午刚到拍摄地点,中午就开拍,四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真人秀关注的可不止剧情,更重要的是嘉宾间的互动。乔钰诩这么擅自行动,画面里的气氛顿时就凉了。被忽视在一边,周景州脸色难看。苏莓映还沉浸在初入鬼屋的惊恐中,一时竟没人说话。骆泗赶紧打圆场。身为近期的黑红新星,他身边围绕着的镜头也不少。无视有些闷热的环境,他对周景州一笑,示意二人跟上:“先找线索吧,既然他们保留了这些纸,那其中肯定有信息。”从没被这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前辈主动搭话,周景州颇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两眼。几人散去,前往不同的柜台寻找。苏莓映怕得不行,紧紧跟在骆泗身后。一刻钟后,四人席地而坐,三张纸片被摆在一起。“101号,乔钰诩。症状,面部瘫痪。”骆泗捻起纸片:“什么意思?”“102号车炀,症状,眼部炎症。”周景州低头打量:“103号周景州,症状,神经紊乱……靠!”他骂了句:“说我精神病?”骆泗委婉地提醒他神经和精神不是一个意思,得到了一个充满感激的白眼。“我的呢?”苏莓映瑟瑟发抖,手指搭在纸片儿上:“为什么没有我的病历?”骆泗试图分析:“说不定你的病情相当严重,所以门诊部没有病历,要去其他病房找病危通知书?”苏莓映真的要被吓哭了。“也许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