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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将沦为废人的我救回来悉心照顾好的人,是给予我名姓、剑道、安身之处的人,是跟我一起度过我所知的岁月的人。主人无论什么样,属下都喜欢……不管君无望为属下做过什么,我感激他,但也仅止于感激。只有您是我的主人,我只喜欢您。”其实君璇衡自从得知君无望和自己其中一个是复制品,他就有些理解这为什么是禁令了。他已经开始疑惑自己的存在意义,开始质疑哪些是自己应得的,哪些是自己不配的。他甚至考虑,君无望付出了这么多代价,自己是不是该拱手相让。夜谭从来话都不多,怕是已经感觉到自己这些心思。“是我庸人自扰了。”君璇衡抱歉一笑,转身凝望着他,“我倒是才知道,阿谭原来这么会讲情话。”夜谭方才心神激荡,忘记了谦称,早已后悔了,赧然道:“属下句句真心,并非戏言。”他怕地上太凉,见主人神色缓和,赶紧抱回床上,又歉然道:“属下这两天对贵客多有怠慢,让您为难了,抱歉。”君璇衡宛然一笑:“你对君无望温和一点,他会很高兴的。”夜谭点点头:“属下会注意的。至于夜逢君……”一想到此人还是十分不悦,夜谭素来较真,从不虚与委蛇,便坦言道,“他若再对主人无礼,属下会教他如何做人。”君璇衡听得心里不安,君无望胜过自己不知凡几,夜逢君实力应该也在夜谭之上,忙道:“你可别和他起冲突,你可能……打不过他。”夜谭不为所动:“无论输赢,只要属下尚有命在,绝不允许此人轻蔑主人。”君璇衡左右说不通,忧心忡忡地睡去了。第83章兵戈次日清晨,君璇衡带着夜谭在正殿院子里候着,命丫鬟去通禀说是有事想询,不一会儿夜逢君穿戴齐整推门出来了。“有事?直接进来就是了。”他懒洋洋问道。“我想和君无望说几句话……可能要单独谈谈。”君璇衡明明是剑阁主人,仍十分客气,“你们能不能回避一下?”夜逢君不禁笑了。刚来的时候君璇衡早就想和君无望一问究竟,而夜谭对他们两个抱着十万分的敌意,无论如何不肯让君璇衡离开自己视线,所以才拖到今日都没有进展。夜逢君揶揄道:“哦,你家影卫想通了?居然肯放你和里面那条大尾巴狼独处,不怕被吃了?”夜谭垂着首恭敬立在主人身侧,对他的戏弄无动于衷。君璇衡颇为忧虑地看了一眼,道:“我先进去了。夜逢君,阿谭性子比你倔,你多担待点。你……你可别欺负阿谭。”夜逢君狭长的双眼一眯,笑道:“那要看他听不听我的话了。”君璇衡叹口气:这俩人,一个闷不吭声,一个轻佻浮薄,却都是一样的固执。简直是倒霉孩子×2君璇衡纵然忧虑,也之得先进去了,只盼早点说清楚,别让他们二人再生间隙。夜谭仍恭敬立在亭外候命,和往昔任何一个侍卫并无不同。夜逢君悠然自得在池边石桌畔落座,唤人搬来几坛陈酿,拍开封泥小酌。他以前是不喝酒的,身为影卫,没有比沾酒更愚蠢、更危险的事情了,他要保护那人,需得时刻清醒稳重。可后来等他身死,知悉真相,又伴随在君无望身侧观完每一世,只觉得自己生前的执着,单纯到可笑。世间有诸多乐趣,不一一体会,有愧君无望创世之心。他看着一侧那个挺拔而警戒的身影,想着过去的自己,更想逗弄他,不由得一笑:“夜谭,来,陪我喝一杯。”夜谭不悦道:“我不会喝酒。”夜逢君晃着酒杯道笑说:“我教你。”夜谭不胜其烦:“免了。”“唉,你可真是无趣。主人怎么会看上这么无聊的人……”夜逢君叹息道。他这句话原本是自言自语,可落到夜谭耳中,就是直白的嘲讽与鄙夷了。但他耐性很好,不想给主人惹事,只道:“我如何行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无需费心教我了。”冷硬得跟块顽石无差,难道真没有别的表情?夜逢君计上心来,沉声一笑:“你知不知道你主人哪里最敏感,最喜欢什么姿势?这我也可以教你……”夜逢君早有准备,堪堪避开耳侧寒光乍现的利刃,如愿以偿地从夜谭脸上捕捉到暴涨的怒意。他此言已经触及自己底线,夜谭铁了心要他长记性,忌惮着主人提醒过自己夜逢君修为高于自己,招招快攻声势迅猛,弹指间身形交错已经过了十几招。夜谭的招式夜逢君更是熟捻于心,应付起来自然游刃有余……正厅偏角一侧,君璇衡正抓着君无望说话,忽而君无望一顿:“打起来了。”君璇衡屏息一听,察觉几声细微又熟悉的闷哼。“糟了!”君璇衡疾步夺门而出,果然见亭边一人已经将另一人按在地上,扔了佩剑,赤手空拳,拳拳到rou地狠揍。“阿谭!!”君璇衡扑上去将被打的影卫抱进怀里护住,急道,“别打了!我跟你赔不是,夜逢君……”高举着拳头,指间已经鲜血淋漓的影卫淡然道:“主人,反了。”君璇衡正抱着怀里的人,心疼地擦去脸上血迹,听得一愣。揍人的那个道:“属下是夜谭。您怀里那个是夜逢君。”君璇衡:“???”夜逢君枕在君璇衡膝上,额角已经开裂,脖子上也有不浅的掐痕。他的表情,与其说是疼痛,不如说是茫然和困惑。君无望站在一侧看着,一时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心疼。君璇衡尴尬地起身:“你的人,喏,还给你。”君无望咳了一声将人接回怀里,问道:“还好吗,疼不疼?”夜逢君眼神失焦,恍然未闻。君璇衡忧虑道:“他没反应……是不是被打傻了?”君无望抿唇道:“无妨,反正我什么都能治。我先带回去了,告辞。”说罢,横抱着夜逢君回房中去了。夜谭收了手,恭敬跪到地上请罪:“夜逢君侮辱主人,属下善做主张以示惩戒。请主人责罚。”君璇衡没作回答,半蹲在地上握着他沾染着鲜血的手指仔细检查过,问道:“你没伤着吗?”夜谭点点头:“属下不曾负伤,血都是夜逢君的。”君璇衡惊了:“那不是……你单方面吊打了夜逢君的意思?怎么可能?”君无望清洗包扎过伤口,夜逢君仍未回神。“怎么?有这么疼?”他虽然嘴上从不留情,此时看他吃瘪却忍不住心疼起来。夜逢君惊疑道:“夜谭的剑……为什么会比我快这么多?没道理啊,我们一样的功夫,我就算伤不了他,他应该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