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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点都不男人,感情上,坦率一点。”梁宴清被戳了下,“是,这点我比不上你。”他递了支烟给谢柏衡,自己也点了支,夹在指间,“一直以来柏仪都是meimei,可突然对她有了这样的念头,我他妈就觉得自己是个混账,不敢想啊。”谢柏衡笑了一笑,“我们家小公主可从来没把你当哥哥。”梁宴清若有所思。谢柏衡抖落烟灰,“程老大呢,我瞧着也是个人才。前两天他旗下官方微博发的那些柏仪的照片,没有一张不是偷拍的,他是有心人。若是你再这么婆婆mama下去,到时候别找我陪你喝酒。”梁宴清眉心轻拢,显然他也看过那些图片,即使是偷拍,但每一张都拍得非常美。他狠狠摁灭烟头。19|第19章夜里雨不见停,从窗户望出去,院子里灯光摇晃。有风吹起,桂香飘进来芬芳满鼻。谢柏仪没事做,窝在沙发里打单机麻将,连胡七把后她丢开手机,实在忒没劲儿。外面响起陈妈的声音,“哎哟,西瓜你慢着点,当心淋湿了”谢柏仪脸上一喜,走出去开门。刚一打开,黑色巨影扑过来,饶是谢柏仪早有准备,也被撞得退了两步。她努力稳住身子,连忙握住西瓜的两只前掌。陈妈又是“哎哟”一声,“我的小祖宗,你怎么也不知道躲躲?”谢柏仪笑道,“陈妈,不要紧的,它和我闹着玩呢。”西瓜附和她,摇了摇身子,甩出不少水珠。谢柏仪拍拍它的脑袋,西瓜在她掌心蹭了几下,这才慢慢悠悠走进屋。“大哥回来了吗?”她问。陈妈收了伞,“刚刚打了电话,今晚不回来了。”谢柏仪忽然想到一些传言,满脸兴味,意味深长“哦”一声。“你大哥是不是谈恋爱了?”“我还正想问呢,您老人家一向消息灵通,什么事儿问您最靠谱啦。”陈妈说,“又跟陈妈打马虎眼儿呢。”谢柏仪不承认,“怎么会。”陈妈笑眯眯的,“明儿想吃什么?好准备着给你做。”“明天我得去学校,不回来吃晚饭,您就别费心了。”“在外面吃?”“和朋友一起,早约好了的。”陈妈走后,谢柏仪和西瓜玩一会,泡了个澡便睡下了。西瓜躺在床脚边,闭着眼睛,也跟着困觉。半夜,谢柏仪被雷雨声惊醒。她蓦地睁开眼睛,盯着漆黑一片,呼吸急促,额头冷汗涔涔。倾着身子在床头摸到手机,一看时间,才两点不到。西瓜跳起来叫了两声。她沉沉舒了口气,找回安全感。她摸了摸西瓜,“没事儿。”西瓜重新卧下。谢柏仪方才做了个梦。梦境里,女人拿了把银光锃亮的刀追着她跑,怎么也躲不了。眼见着就要捅进心脏,平地一声雷响,把她扯回现实。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她也害怕廖梨均的疯狂粉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谢柏仪暗暗自嘲。雨下得愈发的大,那声儿,像催命似的。谢柏仪一时睡不着,脑子里浮现出许多小时候的事情,全都与梁宴清有关。一想到他,她不自觉翘起嘴角,整颗心安定下来,变得暖洋洋的。就这样想着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恍恍惚惚陷入黑甜。再醒来天已大亮,院里桂花落了一地,香气四溢。大雨转为小雨,纷纷扬扬洒着。伸手一接,谢柏仪一颤,凉沁沁的。她一声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又是一年冷秋了。出门时,果然已经安排好保镖紧紧跟着,就连到了戒备森严的古籍修复中心,他们也寸步不离。谢柏仪虽无奈,却没说什么。梁宴清想求万无一失,她明白。换上工作服,谢柏仪完全沉浸在老旧破损的书页里,她做着妙手回春的事。梁宴清昨晚也失眠了。不为别的,全因谢柏衡说的一席话,句句落在他心坎上。他发现,自己心里有鬼。浑浑噩噩睁了一夜的眼,天亮了,才浅浅入睡。到下午,雨停了。他给廖梨均打了个电话,自己则提前到了彭白家楼下。停好车,目光掷向窗外,静静地观察着这个地方。周围树木稀少,只得不远处有两棵大叶榕,被砍了枝桠,露出简陋的木桩。几栋楼全都是早几十年前修建的,楼层不高,外表残破,显出风雨的痕迹。地上有零星散落着垃圾,偶尔居民撑着伞匆匆走过,夹杂着粗鄙的语言。梁宴清不由皱起眉头。等了大约一刻钟,廖梨均在经纪人的陪同下来了。怕被认出来,她乔装打扮了一番,走路的时候刻意低着头。梁宴清下车与他们同行,穿过两道小门,朝着其中一栋走去。有道铁门,门掩着,没上锁。经纪人拉开铁门,廖梨均和梁宴清先后走进去。彭白住在最顶楼,幸好楼不高,很快便到了。经纪人敲门,没人理,他困惑的看向梁宴清。梁宴清肯定,“继续敲,她在家。”他派了人盯着,彭白中午出门吃了碗面,回家后就再也没有离开。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隔了四五分钟,屋内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这人嘴里叼着支烟,一脸不耐烦,“谁呀?做什……”声音戛然而止。她盯着廖梨均,不羁的眼神霎时变得柔和,怔住了。梁宴清开口,“彭白?”彭白回神,取出烟吐了口烟雾,看向他时,神情又是一变。梁宴清与她直视,目光锐利,“谈谈。”彭白掐了烟,嗓子粗哑,“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