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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造出稀奇古怪的东西。…………梁宴清眼眶发热,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自己这么多年为什么都安定不下来。从一开始,他就说她是meimei。对别人说,对她说,对自己也说。渐渐地,心里就把这话当了真。她二十岁那年告白,他不放心上,自以为是的认为,她错把依赖当喜欢。四年过后她再次告白,他仍旧自以为是的认为,她没弄明白什么是男女之情。他一次又一次的强调:柏仪,你是meimei。他一次又一次说:柏仪,等你碰到了真正喜欢的男人,就能体会了。于是也一次又一次伤了她的心。她却没有放弃过。措不及防被她亲了两次。那温软湿润的触觉,似火种一样种在心底,烧起来,扑不灭。梁宴清开始动摇,只是时间太短,他又太迟钝,所以没能想清楚。直到那晚,亲眼目睹程敬吻她那刻,和她那粲然一笑。梁宴清才发现自己多虚伪。吃醋、嫉妒、生气种种情绪纷至沓来,像气球一样涨大,然后“嘭”的一声,爆炸。一种强烈的失去的感觉袭上心头,吞噬着一切,他惶恐无比。梁宴清终于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谢柏仪已经根植于骨髓血液,成为人生中必不可少的部分。他终于敢正视这份感情,和承认,他喜欢她。不是meimei,是女人。只是晚了。他一语成谶,她终归是像他说的那样,碰到了真正喜欢的男人。那么,他没脸坦诚心意,也绝不能破坏她的幸福。梁宴清辛苦忍着没见她,有多难熬,只有自个儿知道。她也竟不像以往那样缠他,和程敬传出种种风声,使得他愈发肯定那个念头。梁宴清的一颗心,晦涩到了极点。昨儿个,谢柏仪忽然出现在楼顶天台,也是他始料未及的。她本就生了病,还不管不顾往水里跳,他又气又恼。再加上当时的情况特殊,廖梨均不会游泳,他自然得以人命为先。否则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他急不过,语气便重了些。似乎,彻底把她伤着了。梁宴清回神,抬腿往卧室走。谢柏仪躺在床上,安安静静阖着眼,正睡着。西瓜半卧在床脚,神采奕奕的,却不发一丁声音。梁宴清放轻脚步,缓缓走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她两颊泛起红晕,额头和鼻尖都冒了晶莹的汗珠,呼吸沉重,似乎被堵住了。要不是在水里浸了几分钟,哪儿能整得这么严重?梁宴清看着她受罪,自责不已。他取了纸巾轻轻替她擦拭干净,顺手试了试她的体温,倒没有异样。他直接坐在地毯上,支着下颚,动也不动的望着她。眉、眼、鼻、唇,每一处,都精致得无可挑剔。组合到了一起,让他不由自主想起她的一颦一笑,皆生动无比。梁宴清深深的凝望着,着了魔,入了迷。谢柏衡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女人睡得熟,男人看得痴,脚边卧着一条狗。岁月静好,让他不忍打扰。他只有两秒钟愣怔,很快回过神,接着叹一口气,不过是表象。具体怎么回事,姜昕全部告诉他了。谢柏衡和梁宴清多年好友,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此时此刻也不想给他好脸。他们谢家的小公主受了委屈,总之,他摊上事儿了。刚才听母亲的意思,那也是不赞成的。自作孽,活该。他摇摇头,走了进去。梁宴清听见动静,看过来,眼底一片红。谢柏衡惊了一惊,他心中长长叹气,说,“吃饭了。”梁宴清点了下头,站起来。坐久了,起身时才发觉麻,人一歪,不小心把西瓜踩了下。西瓜被踩疼了,跳起来,汪汪叫了两声。梁宴清慌忙用食指压住嘴唇,“嘘。”西瓜看懂了,放低了声音,渐渐平息。谢柏仪仍是被惊醒,她蓦地睁开眼,见到梁宴清,侧过脸,“你怎么还没走?”26|第26章梁宴清愣了下,甩掉一腔苦闷,“感觉好些没有?”谢柏仪不吭声,她一言未发,从床上坐起来,下了地。梁宴清下意识地扶住她,又问,“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她淡淡瞥他一眼,抗拒似的扭了扭肩膀。他懂了,放开手,神情晦涩。她拧着一股劲,心头憋气,索性连目光都不看向他。谢柏衡在一旁瞧着,长长叹口气,他问,“还难受?”谢柏仪眉心轻拢,摇摇头。“吃晚饭吗?”她点点头。谢柏衡笑了下,说,“那就走吧,大家都等着。”谢柏仪开口,声音嘶哑,“你们先过去,我换身衣服就来。”梁宴清听着不是滋味,“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他率先走出去,到门口摸出包烟,身子半倚着墙,点了支深深吸一口。谢柏衡也走出来,梁宴清把烟盒递给他,他取了根叼进嘴里。两人吞云吐雾,谁也没说话。一支烟还没抽完,谢柏仪走出来,西瓜紧跟她的步伐。她鼻子皱了皱,眉心打结,转身带上门。梁宴清立马掐了烟,站直身体。谢柏衡一口抽到底,扔了烟头。到饭厅,就差他们三人。谢柏仪先落座,梁宴清挨着她。没吃两口,谢柏仪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直犯恶心,她捂着嘴起身,急急往外走。梁宴清立即放下碗筷,他正要跟过去,被姜昕拦下,“我去看看。”梁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