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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肯定惊动山下的人，引来警察。快，抓住她们。”飞机头怒吼。

不用他说，卷毛男已经上前。

“啊！mama，救命！”

言欢正在观察着往哪个位置跳才能降低对自身的伤害，二小的呼声打断了她。

扭头便看见卷毛男的手抓着二小的肩，二小不断的拍打对方的手。言欢上前两步，赤着脚，往卷毛男正中心踢去。

“哎哟！”卷毛男痛呼。弯着腰，捂着命根往后退。

五颜和六色见状，左右夹击上前。言欢的高跟凉鞋已经在逃跑时掉了，手里还能称得上武器的东西大概就是二小那把削画笔的刀。将它捏在手心，言欢还是有些惊惧。

上一世跟着堂哥学过两招防身术，但自己已消耗太多气力，此时只能完全靠智取。

五颜向她扑来，言欢将二小护在怀里，身子往下稍蹲，她对着五颜的脚腕扫去。重心不稳朝言欢身后的灌木丛扑去。

她迅速起身抱起二小，二小也配合，伸直了小短腿奋力的朝六色的脸踢。六色被踢到鼻子，顿时鼻血直流。

他也不顾疼痛，胡乱抹了鼻子，愤怒上前。按住已经筋疲力尽言欢的肩膀，她吃痛，反手抓住了六色的手，翻起右手手心里的小刀，言欢用尽了全力朝他手腕划去，顿时六色的手腕鲜血直流。

得了自由，言欢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她有些支撑不住了。

“忠哥，她手上有刀。”六色捂着手腕，后退到飞机头身边。

“真是群窝囊废！滚开！”飞机头踹开六色，狠狠地啐道：“臭娘们儿，给脸不要脸。今天抓到你，不把你弄得半死，老子跟你姓！”

“滚，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言欢反讥。警惕的看向飞机头。

“找死！”

飞机头箭步上前，速度很快。言欢来不及反应，二小已经被推开跌倒在地上。

“mama！”

言欢无暇顾及二小，想要阻挡飞机头伸来抓她肩膀的手，却被飞机头反手捏住了手腕，伸出的腿也被飞机头踢了回来。

“咔嚓”言欢握有刀的右手腕被折断，小刀掉落，剧烈的痛感让言欢痛呼出声。

“啊！”疼得她冷汗直冒，还不等她缓过劲，飞机头按住她的肩，提起膝盖直朝言欢的腹部顶。

坚硬的膝盖猛烈的撞击言欢的小腹和胃，言欢痛得似乎麻木，只觉得胃里翻腾，忍不住喷出了几口苦水连带着一口血。

“mama！哇……”二小从怔愣中回神，大哭。

“不……许……哭，很烦！”嘴里的腥甜和浓烟呛鼻的味道，让言欢难受至极。

言欢被飞机头扔在石板台阶路上，头朝下趴着，下唇被她咬得死死的，渗出了血，隐忍着痛苦。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带上，走！”飞机头对着刚从灌木丛爬上来的五颜和还弓着腰的卷毛男低吼。

仓库的火似乎越来越大，烟雾顺着风飘了过来，越来越浓。她被五颜扛在肩上，颠着肚子，让她又想吐。

飞机头胳肢窝夹着二小走前面，他们掉了头，跑到言欢之前看到的岔口，走另一条路。他们刚才所在的那条路是正路，搞不好会遇上警察。

二小一直扭着头看身后的言欢，眼泪不住的往下掉。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不停的蹬着小腿，手拍打着飞机头，大喊大叫。

“放开我，放开我mama！呜哇……爸爸，救命！”

“啪！”二小的屁股被狠狠地拍了一掌，“再吵，信不信老子丢你下去！”

看了眼边上高高的斜坡，二小抽泣着闭了嘴。

“二小！”

＊

云非宸胡乱的选择了一条路冲了上来，正好对上夹着二小走前面的飞机头。见二小满脸通红，泪水一直流个不停，双眼红肿。

双手紧握，手指被他捏得咔咔作响。

“放开她！”

“哼，云总！你可以试试是你的拳头硬还是你女儿的脑袋硬！”飞机头扫了眼云非宸想要挥向他的拳头，将二小放在身前，试图用她来作挡箭牌。

“爸爸，mama受伤了！”二小抽噎。

云非宸这才往后看去，果然见到被五颜扛在肩头言欢的身影，一动不动。她已经被颠得七晕八素，脑袋也有些失了清明，双眼模糊，只隐隐听到二小叫爸爸mama，和云非宸沉怒的声音。

“我叫你放开她！”

“呵，云总，说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钱呢？”

飞机头捏住二小肩膀的手暗暗用了力。他本就打算拿了钱，直接撕票，然后跑路，所以一点儿也不担心捏坏二小。

二小痛得大哭，“你放开我，好痛！”扭着身子挣扎。惹来飞机头更用力抓住她，手臂揽过二小的脖子，将她箍住。

他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在云非宸的怒火上浇了油。

“找——死！”

“云总，你可别乱动。不然小家伙的脖子……嘶！”话未说完，飞机头倒吸了口凉气，手不由的松了。

二小趁机推开了飞机头的手臂，握着刚言欢掉落，正好掉到她手边的小刀。又狠狠地扎进飞机头的手臂，可惜刀片太软，还没扎进去就断了，但也让飞机头吃痛松了手。

云非宸跨步上前将二小揽进怀里，提前脚便朝飞机头踢去。

“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快上，他只有一个人，怕个球！”飞机头对着身后的人喊道。

＊

云非宸边护着二小，边对付着飞机头几人。二小灵巧的跟在他身后躲避，丝毫不见害怕与慌张。

不一会儿，就只剩下扛着言欢的五颜还是站着的。

他有些慌张扛着言欢的往后退，惊惧道：“别……别过来，信不信我……我……我把她扔下去！”

作势要将言欢扔下斜坡，云非宸阴沉着脸看他。

言欢仅有的清醒和完好的那只手，在五颜的腰间奋力掐了一把。五颜脚下没站稳，打了滑，眼看往斜坡栽去。云非宸眼疾手快，拉住了五颜，顺带将言欢夺过。

将已经昏了过去的言欢平放在平坦的地势，二小守在旁边。云非宸快步朝五颜走去。面对他的死亡凝视，五颜有些颤抖，来不及反抗便被打倒在地。

等他回头时，正看见卷毛男阴森的举着木棒站在二小身后。惊呼：“二小，小心！”

“嘭！”一声枪响，卷毛男的肩头被打中。

是王警官带着人跟了上来。

＊

“爸爸，mama什么时候醒过来？”二小握着言欢没受伤的手，担忧的问道。

云非宸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二小就非认定于言欢就是她mama？她也不是没见过她mama木香的相片，她们完全是不一样的两个人。

他知道她，叫于言欢。是从学校退学不到一年的女孩儿，二十一岁，单亲家庭。在他表叔那个五金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