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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唯一的亲弟弟入场了,引起大殿里此起彼伏的抽气似的啧啧惊叹声。“我们最尊敬的卡特兰第一执政官海伊瑟尔大人到!”空气中传来了抽气声与惊叹声,飘荡于殿内的天花板上。心美微微抬眼,心下一惊,握着酒瓶的手轻轻一颤,居然是他!森林里的那个海族精灵首领!原来他就是两个侍女口中的海伊瑟尔大人。他有一双梦幻般的银蓝色眼瞳,长长的银蓝色睫毛又浓又密,似还有萤火虫般的淡黄色微光凝于睫,轻轻闪动时,宛若星光轻轻撒落,极为动人。他的银蓝色长发闪动着极为迷人的微蓝光芒,没有像在森林里遇见时的那样散落于肩头,而是用一根长长的金色丝带束于脑后,完整地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面孔。他身穿皇家华贵的浅蓝色长袍,以名贵的金银丝线绣着衣边缘,同时以蓝碎钻及白色珍珠点缀,外披浅色丝质轻薄长披风,光芒四射,信步而行,直直走向黄金王座的左侧安乐椅。待他优雅地入座后,赞美声、惊叹声与抽气声仍不断。接下来入场的是杜兰克国的瑞尔伦王子和萝娜公主。他俩并排走在地毯上,身着本国正统的皇室淡紫色长袍,名贵的浅色丝质披风,显得雍容优雅。虽然论长相,他们只能称得上五官端正,但气质超越凡俗,举手投足大大方方,极有皇室风范,一看便知是受过严格皇家训练的王子与公主。纳贝加国的使者是他们王国最小的公主,今年才十四岁的海伦娜。她的眼睛又圆又大,睫毛长长的,一头美丽的金色波浪长发,见人便笑,极有亲和力,典型的洋娃娃般漂亮的女孩。雅尔达国的使者是本国的大王子帝加尔,玫红色弯曲短发,深红色眼瞳,闪烁着自信光芒,高鼻梁挺直优雅,容貌秀丽雅致,一身银灰色长袍,步伐自信从容。当最后一位贵客出现,女官高声念道:“尊敬的希达尔斯王太子裴诺尔大人到!”整个大殿出现了起伏不断的吸气、惊叹、赞美声,甚至还有女人们拼命捂着嘴的低低尖叫声。人们近乎贪婪地看着这个优雅而来的王太子。看到他,犹如看到了天神般容颜的绝色美男。他的面孔雌雄难辩,五官精美耀眼,妖娆艳丽,比那世上最美丽的宝石还要璀璨,细致的肌肤仿佛能透出绝美光泽,绚丽夺目,几乎让人睁不开眼。他的眼瞳呈现一种半透明的金色,有种魔幻森林的深邃与神秘,还隐隐透出尖锐犀利、叛逆暴戾、野性不羁的情性,淡金色长发闪动着唯美光泽,焕发出动人的诱惑力。他穿着正式的本国皇族长袍,白色绣着金银线纹饰,缀着昂贵宝石的华丽长袍,外披白色长长绣金纹披风。他的左手腕戴着白金镶钻腕带,右手腕戴着白色水晶手链,颗颗晶莹璀璨,流转出绚丽光泽。原本就是个天姿出色的王子,偏偏又打扮得这么嚣张,简直就要让人无法呼吸,有种即将为美而死的窒息感。心美深刻了解这种感受,因为很久很久以前,她就被这种美深深震撼过。她的长指甲嵌入掌心,深深地,再深一点,才能控制有点不稳的心绪。裴诺尔王太子入座后,惊叹声仍久久不散,仍有无数目光聚焦于他,但见他悠闲靠在华贵安乐椅上,微闭双眼,泰然自若,自自在在,将双腿抬在桌几上,任由两个衣着薄纱裙的美女为他揉捏按摩,似乎对这些惊叹与目光再习惯不过。突然间,他转了一下脸,似乎看向某个方向。被这目光吓了一大跳,她连忙侧身躲到圆柱后。有过那么一瞬间的错觉,她觉得他似乎看到了她,但这怎么可能?就算因海上光门之事引起了怀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在深海之国卡特兰找到了她?她拍了拍胸口,又摇摇头,不可能的。直到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一刻钟时,大殿才恢复适才的氛围,贵客们在座位上低头交头接耳,也有不少贵客站起走动一下,四处欣赏一下装饰华贵美丽的辉煌大殿。她拿起红色酒瓶,放在托盘上,跟在众侍女们身后排队去后殿取酒,那里已成一个临时酒窖,与取食物的临时场所。她排在长队的最后一个,待她取完酒,后殿已空无一人。正要端起托盘入大殿时,一个轻佻且浪荡不羁的声音突然出现。“jiejie,你这次是附上了一个好身体,我都没能追上你。”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身后袭卷而来,她的身体猛然一震,心脏就像被电猛击一样。她简直不敢置信,他竟真这么快就找到了她?背对着他,她只觉全身从上到下都透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儿,呼吸才开始顺畅。他拥有非一般的敏锐直觉,她既然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他必然也能感受到她的。她缓缓转过身,曾经熟悉的那张绝美艳丽的脸,再次映入她的眼帘,三年未见,如今重遇,她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她面上装作愣怔一下,连忙放下托盘,行了行礼,有些慌乱地道:“向殿下问安。”“jiejie,别装了。”美艳无敌的他一身华贵绚美白衣长袍,站立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神情一如多年前的桀骜不驯,“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出。”她低头沉默了一下,再次抬首时,微笑道:“殿下,我如今很少再想起从前的事。”他挑一挑眉,颇有些意外,“哦?我还以为你会找我复仇,至少要算笔账。”她笑了笑,淡淡道:“您说笑了,怎么可能?我既已获新生,自是珍惜新生命,不愿再想太多从前。”他向她靠近几步,淡金色眼瞳亮闪闪,扬声大笑:“你倒是大量,这种事也可以不计较。”她低眉顺眼,柔顺地道:“您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如今是不想与从前有太多的牵扯。”说罢,她对他又笑了笑,拿起托盘,就要离开。他却挡在她面前,挑起眉尖,问道:“你如今是附在谁的身上?你从前不是对魔法一窍不通吗?现在还会转瞬移?”对他的这句话,她很是反感。但她端着托盘,眉眼纹丝不动,淡笑着注视他,“我如今已不想与从前有牵扯,您就不要再问了,我不会涉入您的生活。”言下之意,既然与你再没有牵扯,你又何必知道那么多呢?他的眼神蓦地变得幽冷,冷笑着,“好大的口气!已敢这么对我说话了!”“不敢!”她的态度立马变得恭顺。他冷冷地盯着她,眸子一如继往的阴冷,眉宇间的戾气就像从前一样,久难散去。当她拿着托盘从他身旁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