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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着嘴笑了起来,说了句周逸至今都奉为经典的名言。“是不是喜欢胸大我不知道。”陈迦南眼睛很亮,“但我知道那些胸大的女生都有男朋友。”周逸:“……”“不过你也别着急。”陈迦南笑,“十八岁还属于发育期。”周逸的视线落在陈迦南的胸上。“别看我。”陈迦南伸手捂住自己的胸,“我早熟。”周逸:“……”她哀叹一声重重躺回床上将被子往头上一盖,糊里糊涂就那么睡着了。接下来几周温度骤降,十二月初的天气周逸已经穿上了羽绒。那个周六陈洁照常打电话给她。说了几句学习上的事情陈洁问她生日打算怎么过,周逸简单回了几句。晚上整个宿舍去了学校外面吃饭看电影,回来已经快到门禁时分。一个宿舍六个姑娘玩起了斗地主到很晚。第二天清早周逸是被九点半的电话铃声吵醒的,叫她去学校后门取快递。周逸还穿着睡衣睡裤,随便套了件羽绒服就跑了出去。拿到包裹她愣了一下,地址是青城一家书店。周逸边走边拆,初冬的早晨阳光还没有那么耀眼,有一束光斑落在封面上,周逸看清了那本书的名字。她叫:布鲁克林有棵树。后记:有一次我们聊到写。一个故事总会经历开篇发展高潮和结尾,在这个复杂过程中会出现很多的废话甚至没有意义的描写,很多时候为了引出一句话我们得写很多没用的东西,但非写不可。“还有一个价值。”我说。周逸问什么。我笑:“凑字数。”第11章那一年是二〇一〇年底,生活依然单纯。周逸抱着书走在学校里的大马路上,身上像镀了一层软软的银光。没有烦恼的早晨,和喜欢的一切在一起。回到宿舍只有陈迦南醒了。周逸抱着书爬上床,然后打开了电脑。开机的那十几秒里她一点一点拆开塑封,陈迦南探头看过来一眼。“什么书啊?”陈迦南问。周逸说:“布鲁克林有棵树。”自从上了大学以来周逸几乎每周都会买书,有时候还是一整套那种。陈迦南早已经见怪不怪,瞄了一眼又回头玩自己的了。周逸看着那本书却发起了呆。第一次有人送她书,还是匿名。周逸实在猜不出来是谁,翻着书慢慢往下看了。到了中午大家拉着她一起出去逛街,书被她放在枕头底下然后下床。几个室友都照着镜子往脸上涂涂抹抹。周逸穿好衣服洗了脸擦了大宝坐在椅子上等她们,百无聊赖的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录,在看到何东生的名字的时候目光一顿,随后淡淡的移开眼收了手机。陈迦南忽然凑到她跟前。“姑娘。”陈迦南说,“你该化个妆了。”看见她们磨蹭那么久,周逸立刻抗拒的摇头。“没那么麻烦。”陈迦南说,“画个眉再抹上口红就OK。”说完笑,“这叫眉清目秀。”周逸瞧了眼赵莹还有秦华,一张脸涂得白的又收回目光。有时候她很固执不愿意做出改变,陈迦南也拿她没办法。“周逸。”陈迦南一边擦粉底一边问她,“你和那个男生怎么样了?”这一问几个姑娘都停下手里的活儿看了过来。“就普通朋友。”她赶紧打消她们的疑虑,“真的。”后来陈迦南形容她是看着满不在乎风轻云淡的清高样子,事实上比谁都在乎的要命。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就那样慢慢过去了,这半年什么都没有发生却又悄悄发生着。学校一月底放的寒假,周逸第一个走。她推着行李箱离开那天青城下起了大雪,周逸当时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身边坐着一个妇人,一直小声哄着怀里的小婴孩睡觉。陈洁打电话问她到哪了,说要给她做糖醋鲤鱼。周逸坐巴士倒24路半个小时后到家。刚推开门就闻见厨房的香味,她放下行李箱过去帮忙。母女俩聊了聊她在大学的生活,问了几句学年计划完成的怎么样。“你建成叔知道吧。”陈洁说,“听说他女儿都开始准备六级了。”听到这句周逸下意识的皱眉,便听见陈洁问,“你四级怎么还没考?”周逸说:“我们大一不让考。”“还有这样的。”陈洁嘟囔了两句,又问,“第二学位报了吗?”“嗯。”周逸说,“报的中文。”“以前倒没发现你喜欢文学。”陈洁说,“这东西累人知道吧。”周逸没说话,默默地洗着菜。没过一会儿周北岷下班回家了,周逸将菜一样一样摆好,等着周北岷先坐在饭桌前才坐了下来。“什么时候到的家?”周北岷问。“刚到一会儿。”周逸低着头说。“我记得你们宿舍没我们青城的。”周北岷夹了口菜吃着,“一个人坐的车?”周逸“嗯”了一声,再没人说话。周北岷吃饭很快,吃完便坐去客厅看电视去了。周逸跟在陈洁后头收拾碗筷,陈洁一边洗一边看她。“没事儿多和你爸说说话。”陈洁说,“别老钻房子里。”周逸看了一眼洗手台上的窗户,天黑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她有些心累,“爸一回家就看体育频道。”陈洁睨她一眼:“把水果端出去。”周逸接过果盘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走去了客厅。周北岷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球赛,足球讲解员抑扬顿挫的解说让屋子里热闹起来。“爸。”周逸将果盘放在茶几上,“吃橘子。”周北岷应声拿过一个开始剥起来。周逸在一边如坐针毡,她看着电视屏幕里那一个个奔跑的外国人,忽然想起何东生发的有关足球的说说。“爸。”她问周北岷,“一场足球赛多久啊?”“正常来算两个半场各四十五分钟,中场休息十五分钟。”周北岷回头看她一眼,“有时候需要补时或者加时赛。”周北岷又说了一堆淘汰赛和裁判规则。周逸听得似懂非懂,一直点头“嗯”。电视上忽然喊叫起来,讲解员语速快到她都听不清。“怎么了?”她问。“巴西越位了。”周北岷遗憾的拍了一下膝盖,“就差一点。”周逸郑重的吐出一口气,从周北岷身后经过回了自己房间。她从里面将门关上,找了本李碧华的看。晚上吕游打电话给她诉苦。“硬座太难受了周逸。”吕游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我觉得腰都快断了。”周逸心疼:“你干吗不买卧铺?”“这不想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