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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基本没什么车,一路非常顺畅,但等他到家已经快三点半了。这半宿又是托又是拽的把舒清朗累的够呛,在工地扛一下午水泥可能也就是这种感觉了。他有些疲惫的走进浴室,被热水兜头淋着,恍惚间脑子里竟飞快闪过袁来赤条条的身体,和那双修长白`皙的腿。舒清朗默默把热水转到凉水,前额顶着浴室墙壁的瓷砖,花洒里的凉水骤然打在他背上时,他猛的打了个寒颤,浇灭了身体里妄想涌起的欲`望。第十章--我`cao-我`cao我`cao-我`cao我`cao我`cao一大早就收到袁来的一大串我`cao,王奕回:-咋的啦?让人给煮啦?-我`cao好像是让人给嫖了-????????袁来早上一睁眼,震惊的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酒店里。拿起手机又惊悚的看到一条昨晚收款二百元的提示。一瞬间心里警铃大作,随便发挥想象力巧妙地将这两者一结合,当机傻了眼。第一反应就是:老子被人给嫖了?!接着就是:花200就他妈把老子给嫖了?!袁来脑子里一下闪过上礼拜朝舞台上扔bra的姑娘。妈的,真被强/jian了?袁来怒不可遏的往外走,路过酒店大堂时被前台姑娘叫住:“欸,押金还没退呢。”袁来停住脚步,走过去咬着后槽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昨晚送我一块来的姑娘呢?”前台女孩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斜眼瞅着他,说:“什么姑娘?昨晚送你来的是个男的啊。”袁来怔了怔。男的?他记得昨晚喝了没一会儿刘飞卓就先走了,刚才给王奕发消息,王奕也没提。何况如果是王奕送他回来的,为啥不把他送到家,王奕又不是不知道他住哪儿。前台女孩看了看他,又说:“昨天晚上他开了房,待了不到半个多小时就走了。”袁来问:“那人长什么样?”“好像个子挺高的,”女孩一边说,一边转头往电脑上噼里啪啦敲了几个字,又抬头对他说:“登记人叫舒清朗。”袁来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个舒清朗是谁,女孩狐疑的看着他道:“怎么了?是丢东西了吗?要不要帮你报警?”袁来摇摇头说:“没事。”转身往门外走。快走到门边的时候,前台女孩猛的一拍脑门加了他一声:“哎!”袁来扭头看着她,女孩说:“我想起来了,昨天他送你来的时候说自己是滴滴司机。我就说看着不太像……真不用帮你报警?”袁来说了句“不用”,一推门走了出去。滴滴司机?滴滴司机给我转什么钱?袁来自然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正琢磨着,突然脚下步子一顿,心里燃起一个可怕的想法:老子不会是……被个男人给嫖了吧?!!袁来气的脸都红了。微信“叮铃咣铛”一通响,袁来看了一眼,王奕发来的。-宝哥?-宝哥?-我`cao`你不会真被人嫖了吧!-快回话。袁来心烦意乱的把手机塞回口袋,想摸根烟出来抽,结果摸了半天除了身份证银行卡啥也摸到。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来电铃声。袁来拿出来看了眼,还是王奕。王奕最开始以为他开玩笑,没在意,结果袁来一直不回,心里有点毛,一个电话就拨了过来。袁来接起来,就听到对面传来声音洪亮底气十足的一句:“我靠?咋回事啊宝哥?你在哪儿呢?”袁来少气无力的说:“我还能在哪儿,刚从酒店出来……”又没忍住骂了一句:“太他妈cao`蛋了。”王奕听着他蔫了吧唧的声音,一时也有些气愤:“靠!舒清朗那人看着正儿八经的,怎么也这么不靠谱!昨儿说好送你回去的,结果不会是他妈把你扔酒吧自个儿走了吧?……”袁来一听,蒙了:“……啊?谁是舒清朗?”王奕还在骂着:“……舒茕那么乖个姑娘怎么会有个这么不靠谱的哥!”袁来这才猛的想起来,哦,原来舒清朗是那个法医。哦,原来他不叫如此。昨天被“原来如此”的对话十分魔性,袁来早就下意识在脑子里把他当成“如此”了。袁来立刻打断了对面还在喋喋不休的王奕,说了句“我有事先挂了。”他又给舒茕拨了过去,张口一句:“把你哥电话给我。”接着就挂了电话。舒茕有些不解,但还是很快把舒清朗的手机号码发给了他。舒清朗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刚吃了早餐躺回床上睡回笼觉。昨晚一直到四点多他才睡下,疲惫的不行,这会儿正想趁着周末不上班多睡会儿懒觉。舒清朗闭着眼睛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随手划了一下放在耳边。开了一宿空调,舒清朗的嗓子有些干,声音沙哑的问:“你好,我是舒清朗。”接着就听到那边骂了一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舒清朗睁开眼睛看了眼手机屏幕,是一串没存的号码。那边没等他说话就又接着骂:“cao`你妈的傻`逼,花二百块钱就想嫖老子?死变态,死基佬!”舒清朗没睡醒的大脑活像带不动程序的cpu,被这“傻`逼变态死基佬”骂的没缓过神,只觉得对面喊的他有些头痛。舒清朗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正想说“你是不是误会了,”对面又吼来一句:“老子真不想打击你,短小秒/射男!难怪得靠出来嫖才能解决性需求。告诉你老子他妈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接着就听“嘟嘟嘟——”的几声,对面已经挂了电话。舒清朗握着手机发了会儿呆,脑子这才清醒过来。他清了下嗓子,拿起电话回拨了过去。在“滴”到舒清朗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对面才接了起来。舒清朗决定这次要先发制人,电话接通的一刻立马开口道:“别激动,昨天什么也没发生。衣服是你自己脱得,钱也是你自己要的。”袁来想都没想就说:“你他妈放屁!我要你钱干什么?老子最不缺的就是钱。”舒清朗早猜到他会这么说,语气平缓的把昨天的事复述给他。是从袁来抱着酒瓶“areyouok”的时候开始讲的。罢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我总不能真把你送去黄土高坡吧。”袁来怒目切齿的表情逐渐凝固在脸上,随即变得青一阵白一阵,跟跑马灯似的。他太清楚自己的酒品了。其实听到舒清朗的话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但颇要面子的嘴硬道:“那你还跟酒店前台说你是开滴滴的?”舒清朗叹着气道:“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