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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瞪着我,整整瞪了老子一晚上,吓得我一夜都没敢闭眼。”袁来无精打采的搂着怀里的贝斯,下巴抵着琴头。“……对不起啊……”舒茕有些尴尬的对袁来说。“你对不起什么,”袁来提不起精神,有气无力的道:“快让舒清朗那傻`逼来给爷爷道歉。”正说着,就听见一声“叫我?”袁来抬头,见舒清朗走过来,愤愤道:“你妹是三岁小孩儿吗?你还打算回回来看着她?我们是能把她吃了还是怎么的?”舒茕见着他也一愣,问:“哥?你怎么来了?”舒清朗不知怎么一见袁来就想笑,坐在舒茕给他让出的位子上,说:“吃饭路过,想着今天有表演,过来看看。”说着又看着袁来说:“被你圈粉了。作为粉丝来听你唱歌,不欢迎吗。”袁来才不信他的鬼话,翻了个白眼趴回琴上没再理他。心想本来想着下次见了请你吃饭的,现在还请个屁,留着钱给老子当精神损失费。舒清朗看到袁来眼底的青痕,心里有些不忍。但出口的话又忍不住拐了个弯,逗他:“怎么这么没精神,真吓着了?你不会这么大人了还怕鬼吧?”袁来恼羞成怒道:“谁他妈怕鬼?我,我……我通宵打游戏不行啊?”舒清朗点点头,道:“夜生活还挺丰富。”不知道这句话哪儿就戳着袁来了,他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腾的从沙发上跳起来,瞪着舒清朗喊了一句:“啊,可丰富了,怎么着!”舒清朗笑着说:“挺好的。”袁来一看他那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抱着贝斯往舞台侧边儿走了。小孩儿自尊心还挺强。舒清朗朝袁来的方向看了眼,袁来正坐在舞台边一个高脚椅上翘着腿玩手机。舒清朗看样子是真的像是来听歌的。袁来唱歌的时候往这边看了一眼,舒清朗听的挺认真。结果等他们下了台,就没见舒清朗的影子了。“你哥呢?”袁来问。“刚刚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可能是组织又召唤他回去加班了。”舒茕说。“加吧,累死他。”袁来说。舒清朗确实是被召唤回去加班了,突然接到局里电话说是接到报案,发现了一具尸体。目前死者身份无法确认,需要舒清朗赶紧来一趟延津路。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导致法医不在场时无法辨认死者身份。要么尸体高度腐化,要么经过焚烧,要么干脆被肢解。反正不管怎么样今晚都是一场硬仗。延津路是城郊的一条荒凉偏僻的小道。小路临河,河对岸就是还没有被划进开发区的农田。说是农田,但现在放眼望去已经差不多变成了一片荒地。地里的野草已经长了半人高,秋天到了都半死不活的倒成一片。舒清朗一下车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刺鼻臭味,技术科的实习生小姑娘在树边也不知道吐几回了。舒清朗走过去看了看,还好,最起码是整尸。尸体应该是从河里被打捞出来的,尸体不知道被泡了多久,浑身肿胀到几乎看不出人形,并且还带着满身被泡的溃烂发白的伤口。舒清朗用手头上的工具简单做了尸检,边对旁边的人说:“应该是被人杀害后,先用刀将死者割的面目全非,企图掩盖死者身份。后来又扔进河里的。”舒清朗站起身,脱了手套,说:“尸体呈明显腐败巨人观,死亡时间最起码在两周以上。先带回去做dna比对吧。”第十二章-刚想着最近好不容易能清闲清闲,转眼就又堆了一身的工作要忙。舒清朗不禁有些心累。他今年升了主任,其实本已经不用每个案子都亲力亲为的。奈何他的年龄摆在这里,论资历,主检法医已在职近十年,本就因他升迁的事心怀不平。舒清朗也挺不好意思让人家深更半夜跑一趟的。早晨八点多才出dna比对报告,舒清朗叫人把报告送去刑侦科。他有点懒得开车,回办公室翻出一张简易折叠椅放平,和衣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一觉没等睡实,走廊上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就把他吵醒了。折叠椅对于舒清朗一米八三的身高实在是有些勉强,舒清朗坐起来,揉了揉自己酸涩的肩背。看了眼时间,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很困,准确的来说是非常困。果然是上了年龄了,熬了个夜就能疲惫成这样。舒清朗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需要带个保温杯泡点枸杞了。舒清朗头晕脑胀的出门打了个车回家,心想今天天塌下来也得先睡够了再跑。舒清朗到了家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手机关了机,接着倒在床上睡的一塌糊涂。这次没有被打扰,但他睡得依然不踏实,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一会儿是红衣女鬼,一会儿是河道浮尸。接着画面一转又变成聚光灯下,低着头安静站在麦克风前的男孩儿。四周很黑,很静,仿佛整个场景只有他静静地看着低声唱歌的男孩。接着,男孩儿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的一脸的张扬肆意。舒清朗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了过去,想伸手摸摸他脑袋上支棱起的一缕小卷。等摸到了,又恍然觉得手下的触感光洁滑嫩,低头去看才发现自己的手正附在男孩儿赤裸的腿上。而男孩正半眯着眼睛,有些疑惑的躺在床上问他:“为什么不亲我?”舒清朗看着他,几乎是瞬间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又不由自主的扣住他的后脑,欺身吻上男孩儿微张的唇。舒清朗再睁开眼睛时周围已经暗了下来。他懒得起身,也懒得看时间。他翻了个身,又闭上眼。按理说再清晰的梦起床翻个身也都该淡忘的差不多了,但舒清朗一闭上眼,脑子里的画面丝毫没有减退半分。舒清朗石更了。这次他没办法把它归结于睡醒的生理反应。舒清朗坐起身,把手机开机。几条未接来电消息跳了进来,舒清朗先大致翻了翻,还好,没有局里的电话。接着他点开一个半小时前的未接,一个陌生号码。有点眼熟。舒清朗拨了回去,没一会儿就被人接了起来。对面十分嘈杂,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一个清亮的声音喊道:“喂法医?出来玩啊。”舒清朗有些惊讶袁来会打给他,而且是找他出来玩。舒清朗直觉这个“玩”字并不会是简单的吃吃饭喝喝酒那么简单。但他没多说什么,只问了地址。舒清朗看着袁来发来的定位,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他驱车跟着导航在盘山公路上开了大半个小时,这才远远望见袁来说的那个私人会所。舒清朗又在会所外七拐八绕了好半天才找到停车场停车。刚到会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