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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道:“cao`你大爷啊舒清朗!”从浴室里走出来抬手脱了上衣扔在沙发上,进卧室找舒清朗说的高领毛衣。袁来正坐在沙发上吃饭,手机响了起来,王奕在群里骂:-靠!说好的每天来小破楼呢?-老子在这儿待一上午了,你们人呢?!!时遥回:-有课。刘飞卓回:-约会呢,别吵!袁来笑了,回道:-等会儿哥哥就去宠幸你回完又不紧不慢的扒了几口饭,吃饱了又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舒清朗的电话进来了,袁来接起来,没好气道:“干嘛?”舒清朗问:“准备走了?”袁来应了一声,舒清朗清了清嗓子,说:“……备用钥匙在茶几下面儿抽屉里。”袁来问:“啊?你给我钥匙干嘛?”“……你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反锁一下……”舒清朗无奈道。“哦。”“那我挂了。”“嗯。”袁来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里面果然躺着一把钥匙。……还有之前那本恐惧。袁来迅速拿出钥匙“咚”的一声把抽屉合上。等他拿着钥匙出门,反锁门的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袁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钥匙,觉得这钥匙捏在手里隐隐有些发烫。他揉了揉耳朵,转身往电梯方向走去。第二十九章-舒清朗下了班回到家,一眼先看到茶几上的一桌子丰盛的……剩菜。等他收拾完擦了遍桌子,拿着袁来随手扔在沙发上的衣服走进卧室的时候又是一滞,顿时想收回早上的温柔乡三个字。床上的床单被袁来滚成皱巴巴的一团,被子掉了一大半在地上,衣柜门开着,里面的衣服被东拉西扯的丢的一起。放眼过去乱糟糟的一片,要不是舒清朗知道是家里那位倒霉大少爷干的,他现在准得以为家里遭贼准备报警了。舒清朗叹了口气,认命的走过去收拾。整理完衣柜,换完床单被罩,又顺手把他和袁来换下来的衣服放洗衣机里洗上,他这才腾出功夫躺在床上喘了口气。袁来在干嘛呢?舒清朗挺想问问他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没立场。毕竟自己是个有自知之明的飞机杯。舒清朗就这么闭着眼睛躺着休息,没一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昨晚直接睡着了也没顾得上吃饭,醒了这才觉得已经挺饿的了,刷牙的时候都差点没下意识把牙膏吞了。一边刷牙一边对着镜子看了会儿,脖子上袁来啃的那口已经消肿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儿。小孩儿牙还挺整齐的。舒清朗没由来想到这么一句。他估摸着楼下早餐店开门了才下了楼,买了豆浆包子回来吃。边吃早餐边拿着手机随手刷朋友圈。他在屏幕上划动的手在看到袁来的头像时停了下来,袁来昨天晚上十点发了条朋友圈:发挥了一下哥的聪明才智,把歌名定了——文不文艺?牛不牛`逼?rou不rou?配图是一张经过不知道多少次涂改后,在一角潦草写下的‘悬空’两个字,字体与小破楼大铁门上的‘县心空’如出一辙。一下午连着半晚上就定了个歌名……还是乐队同名……他给袁来点了个赞,违心的评论道:文艺,牛`逼,rou。[棒][棒][棒]舒清朗一到局里就接到领导召唤,王副局眉眼带笑,数不出多少条褶儿耷拉在在脸边儿,接着给他派了个好活——临市借调,大案加急,立刻出差。临走还不忘补上一句:“清朗啊,好好干,咱们市局的脸面儿可就靠你给撑起来了啊。”舒清朗哭笑不得的应了,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那个谁现在是不是在烟城市公安局工作?开车跑高速大概不到三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大老远见到杨思远一身板正的刑警大队队服直挺的站在烟城市局门口时,舒清朗还是有点尴尬。“清朗。”杨思远还和以前一样,见到他先咧嘴笑。舒清朗也笑了笑,打了个招呼:“杨副队。”杨思远闻言一顿,很快又表情如常接道:“……叫这么生分。”舒清朗笑笑没说话,跟着他往刑侦科走去。杨思远边走边说:“我们这儿条件不如你那儿,这两天可能还得出现场,挺幸苦的,你多担待点。”“没事儿,咱们这工作哪儿有不艰苦的时候。”舒清朗说。“以前咱俩成天一块出现场的时候就没听你喊过累……”杨思远笑着说,话还没说完就被舒清朗打住了:“我来的时候大概听王副说了一下,具体案情还不太了解。你跟我讲讲?”“……行。”杨思远以前也在市局工作,刑警大队的大队长。那会儿舒清朗还没提职,还是个哪里需要哪里搬的主检法医。俩人好上大概也是经常一起出任务,俩人曾经在局里也算一段佳话。后来局里领导拐着弯跟他们表示影响不大好,两人的感情那段时间也刚好出现了些不大不小的问题正处于冷战期,杨思远一气之下自愿申请调到烟城工作了。他走的时候没跟任何人说,包括舒清朗。等舒清朗从冷战里缓过劲儿想去哄他的时候才发现那人已经走了。这段感情就这么黄了。终于从市局出来,杨思远开着队里的破大众带舒清朗出去吃饭。这顿饭吃的他浑身难受,不时要岔开杨思远回忆过往的话头。杨思远挂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你至于吗?我又没打算怎么着你。”“都过去了,提这些怪尴尬的。”舒清朗夹了口菜,搁嘴里没滋没味的嚼着,觉得这菜挺难吃的,还不如袁来在家点的那一桌没动两口的外卖。杨思远放下筷子,问:“你现在……有对象了?”舒清朗想了想,笑着说:“……快了。”杨思远点点头:“看来是有目标了。”舒清朗没说话,他也没再追问。两个人不尴不尬的把这顿饭吃完,下午就开始跑现场了。案子太急,碎尸抛尸,已经被媒体曝光引起群众恐慌了。这几天确实比舒清朗想象里的要艰苦的多。犯罪分子手段极其恶劣,将碎尸分开裹了好几个蛇皮袋抛在周遭城郊的臭水沟里。白天得跟着在全程臭水沟打捞,晚上回去还得熬夜带烟城法医科几个小年轻拼尸,舒清朗连着好几天不管怎么洗澡都觉着自己身上都有股臭味。到第三天晚上终于几乎拼出个整尸,几个小年轻都挺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