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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瞅着自幼就中意的心上人,不断暗送着秋波。破窗而逃还能被逮个正着?太子不可置信,杵立良久,方才十分艰难地硬咽下口水,疑惑道:“你不是应该由正门进的吗?怎么会出现在此?”汝阳郡主摸了下散落在胸前的长发,食指有意无意地卷着秀发,眼神里满是渴望地直勾勾看着太子,竟突然故作起扭捏羞涩道:“还不是因为我极度喜欢太子哥哥,早将东宫的地形图深深的印在脑海里,猜到你要落荒而逃的话,一定会选择此处翻窗而出。所以,一进东宫,我就专门来到这里堵截太子哥哥。”……果然,一逮一个准!见太子不言语,汝阳郡主甜甜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自夸道:“怎么样,我聪明吧?”聪明?倒不见得。小精明还是有的,就是脑子不用到正事上,尽用来讨男人欢心,不甚让人喜欢。真是令人唯恐不及。太子轻咳一声,当做没听见,选择性遗忘她的话语,文雅地问道:“卿云一早来东宫找本太子所谓何事?”“我听说太子哥哥身子不适,所以前来探望。”汝阳郡主难得站得笔直,满脸关切神色,一本正经地说。太子眼眸一亮,脸色丝毫没有变化,立刻回道:“也没有什么大碍,风寒罢了,你听,如今声音都受了影响,开口说话就嗓子痛,怕是今日不能陪卿云叙话了。”客人才到,就明目张胆的赶人,也只此太子一人了。哪想到汝阳郡主再次露出两个迷人的小虎牙,笑的花枝招展,丝毫没有矜持感的直言道:“无事啊!太子哥哥不能说话,一定很无聊,我可以陪伴在侧,陪太子哥哥说说话,这样太子哥哥必定会度过一个难以忘怀的夜晚。”还难以忘怀的夜晚!要不要脸……问题是,她一介姑娘,这番话说的极为自然,丝毫不害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正在打情骂俏的小情侣在对话。太子戒备地看着她,再次提醒:“受风寒影响,本太子一会要小憩片刻,待醒来后还有父皇交代的折子要处理,只怕是卿云在东宫待着会无聊,而本太子顾忌你在东宫难免分心处理政务。”这话刚落下,汝阳郡主的脸上不曾浮现怒色,反倒欢喜地瞅着他,含羞带怯的眼神里丝毫寻不着作假。平日里嗷嗷叫的大嗓门,如今更是压得低低,软软糯糯回道:“无碍!太子哥哥心底记挂着我,我晓得,因政务繁忙不能陪我说话,我也理解。”末了,微微一笑时,趁着眼睫毛扇呀扇,再次秋波暗送:“所以真的没关系,我在一旁坐着不吵不闹,只要陪在太子哥哥身边,我就很高兴了。太子哥哥想必见我随行在侧,心底欢喜,处理政务时也就更加得心应手了。”什么?太子满是震惊地看着她。我特么的什么时候希望你留在东宫!好险,他及时抑制住了心底的愤慨,没有出口成脏。收到太子翻窗消息的阮鸿飞,远远看到这一幕,愣了愣,深深挣扎在上前打扰与不打扰的窘迫处境里。表白也,我这样冒冒失失冲上去惊扰了,会令殿下与汝阳郡主尴尬吧?看起来,殿下也没拒绝汝阳郡主,要不,我再观望一下……想通了,便抱着宝剑倚在长廊柱子上,悠哉闲哉地仿佛吃瓜看戏。阮鸿飞心底这一犹豫片刻,再想冲上去救人,可就晚了。“汝阳郡主是没听懂殿下的意思?殿下不想让你留在东宫相伴在侧,怎么你还能往自个脸上贴金,大言不惭地说是殿下心底欢喜,不忍让你离去?”郭将军家的女儿,郭栩彤今儿个穿了一件大红长裙,将她衬托的极为娇艳,宛若万花丛中最醒目的一点红。可惜,美艳的花朵往往都带刺。道出来的大实话,果然是人都不爱听。汝阳郡主侧眸就同她翻了下白眼,冷冰冰地回道:“郭jiejie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我这种小姑娘计较?太子哥哥都没说让我离开东宫,你是哪根葱,倒是先替太子哥哥撂下话了?你的话能做得了主吗?”刷地一下子,郭栩彤黑了一张脸。这是人身攻击!她不过刚行完及笄礼,比太子殿下大几个月,竟然被说一把年纪?!是可忍孰不可忍,将军府出身的郭栩彤就是不一样,撸起袖子,叉着腰破口大骂:“你说什么呢!有胆再说一遍!”汝阳郡主见这要干架的架势,有点怯场了,打不过不要紧,但是不能在太子哥哥面前打不过呀。那有损在太子哥哥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怎么!你怂了?”郭栩彤三步并两地她的面前。汝阳郡主轻哼一声,不削道:“你才怂呢,太子哥哥在场,我一个大姑娘家,怎能像个泼妇骂街外加聚众斗殴,这么有损颜面的事,也就你干得出来。”本想开溜的太子难得突然站出来,直言道:“哪的话,怎会是聚众斗殴呢,本太子最喜欢看真人版的实战演习。”……阮鸿飞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抽搐了嘴,太子殿下这话,言外之意就是拒绝了汝阳郡主的表白?想要看她与人决斗?亦或是想要看她被揍?他砸吧着嘴,吐槽着,殿下这心,可真够黑的。那他继续留在这里看戏,若是被殿下知道了,会不会秋后算账?难说,黑心的殿下,搞不好会先将他送出去挨揍。“好哇!阮鸿飞你竟然敢藏在角落里看殿下被洪水围困,而不挺身而出,若被……”初童这话没说完,就被阮鸿飞一把捂住嘴,拖进树丛后。“你懂什么,我这是在观察敌情,随时准备突破重重围困住殿下的敌军,将他从中救出来。你乱嚷嚷,若是暴露了行踪,岂不是令敌人提高警戒!”阮鸿飞低头看着怀里早已被制服,动弹不得的初童,解释道。初童指了指捂在自个嘴上的手,挣扎两下,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却是徒劳无功。眼见初童因为窒息,眼白微微往上翻了翻,阮鸿飞嗤了一声:“装什么!”手指倒是松开两分,最终一把将他丢到地上,解释道:“怕你坏事,所以得罪了。”坐在草地上大口喘气的初童,狠狠瞪了眼他,嗓音却压得极低:“你分明是故意的,想趁机报私仇!”对!是想借机报私仇,你怎么那么了解我!阮鸿飞的眼神里朝他挑衅地看了看,再他频临爆发寻事时,食指贴着嘴,嘘了一声,再撂下令他冷静的话来:“咱们先将私人恩怨放一边,营救殿下要紧。”这话果然好使,初童撇完嘴就探头张望向即将进行实战演练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