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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瞬间,却突然黑屏,然后打不开了。导演着急地找人想办法,摄像大哥检查一边,无奈地说:“自己修不了,得送去售后维修。”“那就送!”导演当机立断。少了一个机位,拍摄只得暂停,导演也出去了。剩下他们几个人在别墅里面面相觑,最后新晋小花张之斐说:“今天还真是邪门,一开工就不顺利。”她的名气比贺遂还要大,说这句话,明显是为了打破尴尬。所以话音一落,一个男生就说:“你们都知道吗,那个鬼楼传说?”说到这个,鬼楼传说在年轻人里恐怕没人不知道,大家立刻七嘴八舌议论起来。“知道啊,当初接到通知,要在这里拍摄我都吓一跳呢!”“对啊,不是还死过四个年轻人吗?”“你们说的好可怕。”“没骗你,反正这里挺邪门的,你看我们刚开始工作,摄像机就坏了。”“你们说,真的有女鬼作祟吗?”议论声顿时停顿了一下,然后最开始说话的男生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之斐,你千万要小心,有事就找我帮忙。”张之斐轻笑点了点头,贺遂觉得她对这个男生的示好,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之后张之斐就接通了一个视频通话,躲到角落里聊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导演回来了,他还带了一个人进来。贺遂抬头看到导演身后的男人,一下子就怔住了。这人正是当年闹大的红衣学姐案的另一个主角,那个衣冠禽兽的教授王光北。几年过去了,曾经衣冠楚楚的王教授也开始发福,并且一脸油腻,两眼无神。人常说相由心生,当年的事,搁到现在,舆论恐怕就不是一边倒了。只是他怎么也来了?导演拍了两下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才说:“这位是科技大学的王教授。咱们这次做广告的无人机,就是王教授的团队负责核心研发,所以请他过来指导一下。大家欢迎。”话音一落,周围响起稀稀拉拉的几处掌声。王光北抬手压了一下,说:“我对我们研发的产品很有信心,这次过来,主要是参观,大家别拘束。”贺遂从他这几句话里,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广告商在给王光北送外快。能拿着自己学生的科研成果,毫无愧疚地捞外快,王光北这人,还真是配不上教授这两个字。摄影大哥还没带新设备回来,导演就请王光北到别的房间坐一会儿。他们一离开,剩下的人顿时窃窃私语。“我们就是拍广告的,他一个搞科研的教授过来指导什么?”“我说你啊,较什么真,导演说他是来做什么他就是来做什么的,反正又不用你掏钱,你管那么多干嘛?”贺遂不由笑了笑,看来这群人里,也有不少人看明白这里面的交易了。他一直都坐在角落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和其他人交流的意思。大家以为他刚有点名气就玩起高冷来,暗暗送了他好几个白眼,倒也没人来打扰他。只是没想到,这会儿居然有人走到他面前,停住了脚步。贺遂有些诧异,微微抬头看过去,见是张之斐。张之斐表情不太确定,却仍然开口问他:“前辈是不是在科技大学上过学?”原来是遇见校友了,贺遂略微坐直,说:“对。”张之斐的眼泪立刻出来了,她说:“我没想到,前辈,真的是你。”可是贺遂却想不起来她是谁。他很确定自己出车祸后只是体质变差了,并不是记忆力变差了。再次在脑海里搜寻一圈,得到的答案依然是,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新晋小花。张之斐说:“前辈可能不认识我,不过前辈应该记得我jiejie吧,她就是徐云。”贺遂当然记得徐云,徐云就是是红衣学姐啊!当年贺遂上大学时,是徐云差了三届的学弟,他们当时在同一个社团里,徐云对他颇有关照。如果不是贺遂性取向的问题,他们应该可以发展成为情侣的。王光北当时就是硕导,只是有时候会挑几个资质出众的本科生先带着,合适的就直接推荐保研。徐云当年正好就被王光北挑中。可以说整件事,贺遂是知道得最清楚的人。他不是没劝过徐云。可是徐云说,自己不可以触怒王光北,丢掉保研的名额。她知道自己的实力,只能靠保研继续读下去。而且王光北的五年之约,也给了她希望,以为那种生活很快就能结束。徐云当时说:“一套房子呢,不过五年青春,一二百万就到手了,不亏。”为这个,贺遂还同她断了联系。后来事情败露以后,徐云在微信上主动联系过他。只问了一句“信不信她”。因为是凌晨,贺遂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天亮以后,他只回了一个“信”字,却听说徐云已经跳楼了。张之斐眼泪不断落下,说:“徐云是我亲jiejie,我随母姓。她去世后,我翻看她的遗物,才知道前辈的。在那种时候,前辈还能信她,我jiejie若是有知,也必定会觉得安慰。”贺遂:“我知道真相,本来她就是被污蔑的。”张之斐又感激地望了贺遂一眼,说:“当年她糊涂那一次,就是因为我当时正好有机会能出国,但是我家就是普通工薪阶层,连贷款都不敢贷太多那种。她以为,有一套房子就不用有太多顾虑,可以认真考虑我出国的事。”原来是这样。时隔多年,贺遂总算知道原因了。他一直不信,徐云看着并不是那种唯钱是图的人,怎么会为了这点钱,做出这种傻事?张之斐擦了擦泪,才说:“前辈你没有继续读原来的专业?”贺遂“嗯”了一声,继续读下去,到大四又要面对王光北。贺遂就转了专业,转了个研究马哲的专业。“这次能遇到前辈真是太好了,明年清明,托人给我jiejie上坟时,就可以讲给她听。”她说着,脸上神色惆怅起来。贺遂猛然想到王光北也在这里,张之斐该不会是想复仇吧?“你想做什么?”他立刻警惕地问张之斐。张之斐却笑了笑,说:“没什么,我又能做什么?”贺遂皱着眉,突然一把将张之斐的手腕抓住。☆、搅局眼前画面一变,一间昏暗的房间出现在贺遂面前。他辨认了一会儿,发现房间的布置,似乎就是这家别墅。而张之斐也躺在床上毫无动静。这种静止的画面,贺遂见过几次,但都不是完全静止,仔细看,总能给贺遂一点提示。可是张之斐的死亡,却像是在睡梦中完成的,没有凶手,现场也没有任何血迹。贺遂疑惑不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