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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着。等有合适的剧本,咱们再拍啊。”贺遂说:“我有合适的剧本了,就是那部。”钟朗在心里过滤一遍信息,渐渐面色凝重起来,这部戏还是婚后两个月找过来的,当时张苗拿过来,他立刻就拒绝了,原因就是封闭拍摄一个月,那时候他和贺遂正难分难舍,当然不可能同意了。没想到这么久,居然又找上来。钟朗喝了一口水,温和地问贺遂:“是张苗告诉你的?”贺遂:“你别怪她,我本职工作就是演员,哪有不拍戏的?”钟朗耐心解释说:“不是不让你拍,这部戏费时太久,而且条件过于艰苦,你实在没必要拍这样的。”贺遂当即不耐烦起来,“如果这部是在我们刚认识时候找上来,你想想你还会说这样的话不会?”甚至如果是在结婚之前,贺遂想要拍这样的戏,钟朗都不会这么干涉他的决定。一次婚礼,将两个人的人生绑在一起,“过界”行为也就自然而然发生了。钟朗怔了一下,没有说话。正好钟母从楼上下来,她走在楼梯上就发现两个人之前的气氛不对劲儿了。钟母轻声道:“小朗,来厨房帮一下忙。”钟朗便起身,跟着钟母进了厨房。片刻后,他出来给贺遂道歉:“对不起老婆,这件事是我不对。拍这部戏是你自己可以决定的,我不应该干涉你,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贺遂还是有些气,直接起身回房了。钟母在贺遂走后,从厨房出来,推了自己儿子一把,“还不赶紧去哄,本来就是你不对。”……贺遂还是挺好哄的,这件事最后以钟朗让步,贺遂接拍常图南而结束。第二天张苗便开始和谢导沟通工作上的事,在这一年五月份,贺遂跟着剧组来到谢导考察过的小东村取景。少年的图南在村子里是个很机敏勇敢热心的男孩子,除了贺遂,还有一个饰演他兄弟的配角戏份比较多以外,其他的角色都是龙套演员和群演,而且都是在这个场景出现的,谢导便打算在村子里找合适的人来饰演。所以跟着进村的,大部分都是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他们一行人在路上颠簸很久,才来到目的地。这里实在太偏僻了,从进山开始,大家的手机便没有了信号。后来村长更是说,他们村里只有他家里安装有电话,手机是不能用的,网络更没有。几个年轻一点的同事顿时哀嚎一片,条件艰苦得太超出想象了。等村长把他们领到住的地方,连贺遂脸色都难看起来。房间里光线很暗,一半的空间都被杂物占满,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而且最不可能思议的,居然是大通铺!并排横着摆着五个枕头,可见是让住五个人的。他们十几个人一共有三间这样的房间,村长在安排的时候,根本连男女都没有考虑。后来谢导又和村长沟通了一会儿,才又争取到两间空房,没有床那种。村长说,他可以找人搭个床,就是时间会长一点。导演安抚了大家一会儿,最后说:“条件确实十分艰苦,希望大家克服一下。”贺遂带了帐篷,最开始是怕有什么不方便的时候,把帐篷撑起来就是独立的私人空间,结果没想到,现实这么残酷,他大概要住一个月帐篷了。这天大家都很累了,谢导也没安排什么工作项目,只叮嘱让他们早点休息。贺遂和另一个演员以及各自的助理,分了一间空房,这正和他意。大家互相搭手在房间里把各自的帐篷撑开,简单梳洗一下就都睡下了。到第二天醒来,不那么疲惫的众人开始在导演的指挥下工作了。第一场是户外的戏份,只有贺遂出镜。化妆师给他上了妆,带着他来到片场,却发现几个人围成一圈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贺遂好奇走过去询问,一个女生说:“这下面好像埋了什么东西,我们不敢挖出来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贺遂看到一个半米深的坑。边缘明显土质颜色和周围不一样,下面的确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埋着。贺遂第一判断是棺材,可是又立刻否定了。因为棺材有棱有角,很规则,土坑露出的形状不像是棺材。难道是尸体?他想想又觉得可能性太低,这个村子又不通世,除非是自家人胡乱埋尸,否则谁家人不见了,肯定会闹起来。而家里死了人的,再不济也有一副薄棺材,不可能胡乱掩埋了事。“出什么事了?”谢导终于发现这里不太平,便走过来问。刚才说话的女生又把告诉贺遂的话重新说了一遍。谢导眉头紧锁,拨开众人站到前面去分辨。还不得贺遂多说什么,只见谢导拿过一把铁楸,就开始挖坑里的土。没一个会儿,下面的东西露出来了。同时惊呼声也大了起来。那是一只胳膊,死人的胳膊。谢导动作没停,他继续把这个人身上的土都挖开。一具半腐烂的尸体露出在人面前。☆、番外-贺柯南(二)其实挖到一半贺遂就闻到了一股臭味,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尸体。围观的女生全都吓跑了,剩下的几个男生也都脸色难看极了。谢导把铁楸一扔,指了一个男生去找村长报告这件事,顺便用村长家里的电话报警。十几分钟后,村长就急匆匆赶来了,他先对着尸体拜了拜,才慌张地说:“各位领导,这不是什么凶杀案,不用报警。”这村长自从知道谢导是导演以后,就一直叫他领导,怎么纠正都没有用,谢导也就随他去了。他现在说不是什么凶杀案,谢导和贺遂都是不信的。按照贺遂的认知,越是古老的村子,越是看重丧仪,这一点从村长刚才拜尸体的行为也能得到论证。像这样草草掩埋,怎么都像是抛尸,而不是正常下葬。显然谢导也是这样的看法,他找了一个盆洗手,并问村长:“不是凶杀,那这是谁家死的人?”村长说:“还不是郝寡妇家的人?”他提起郝寡妇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微不可见的轻蔑。谢导又是最擅长捕捉这种细微表情的导演,立刻就知道这个郝寡妇不一般。他又问:“什么人?”村长道:“野男人啊!”贺遂有心想过去查看一下那具尸体,可是自己实在下不了手,就更别提用特殊能力去查看这具尸体死前的画面了。根据村长野男人的说法,他从外观上仔细判断,尸体的确是男性。而这边谢导又开始继续问了,“那这个男人总有父母吧,他父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