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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颊过去。“阿娘,不要动怒。对身体不好。”慕容叡幽幽叹了口气,似乎很为刘氏着想,可是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无一不让刘氏怒不可遏。“你要做甚么?!”刘氏怒喝。“阿娘回太平县好好安度晚年,阿爷也在那里。”慕容叡抬头看着刘氏,“阿娘在家里也能好好休养。”“是不是那女人说了甚么?”刘氏捂住胸口重重咳嗽了几声。慕容叡不说话,刘氏就当他默认,“那女人满嘴谎话,就没有一句是真的!你在外头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练出来?”刘氏说着,她两只眼睛死死盯住慕容叡,“那女人还真是心思歹毒,竟然连我给她下毒都能说得出来。你难道还真信?”“她没说这话。”慕容叡抬起眼来,目光沉沉。刘氏愣住。她嘴张开,动了动,最终没能说出一句话。“阿娘”慕容叡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有多大的仇怨,你非得置她于死地不可?”刘氏嘴唇如同出水的鱼翕张,最后颓然的闭上。慕容叡并不是要非要从刘氏这儿听到什么理由。他见过太多的恶,很多时候,憎恶一个人,甚至要一个人死,并不是因为多大的仇怨。“我已经让人给阿娘收拾东西,过一段日子,会有人亲自送阿娘上路。”慕容叡说完,起身离开。刘氏呆滞的眼珠终于在此刻动了动,她扑了上去,双手抓住慕容叡的袍服,“二郎,我是你阿娘,我是生你的阿娘,你不能这么对我!”她输的一塌糊涂,她恳求的望着这个她打心底不喜欢的儿子,指望从他这儿获得一丝希望。“……”慕容叡低头看她,他弯下腰来,“阿娘当然是阿娘,”他看到刘氏的脸上露出一丝希翼,“所以阿娘放心,儿一定会好好照顾阿娘,哪怕在太平县,也让阿娘安度晚年。”瞬间刘氏眼睛上的那层光消失了。她瘫坐在地。慕容叡吃软不吃硬,但是她现在向他示软了,他却不要了。他看了一眼于氏,“还不把老夫人搀回去?”于氏站在那里,慕容叡看过来那刻,只觉得千钧压顶。于氏答应两声,搀扶起刘氏回去。他回来没有半天,慕容陟怒气冲冲的找了来。慕容叡见他来了,只是淡淡的打了一声招呼,而后抽出自己的宝刀,仔细用布擦拭。“我听说你要把阿娘送回老家?”慕容叡点点头,慕容陟面色极坏,“为甚么?”慕容叡神情似乎有些似笑非笑,“你说为甚么?”里头的内情慕容陟都知道,可他说不出口。“你已经夺走了我妻子,现在竟然阿娘你都不肯放过?”过了许久,慕容陟咬牙道。“……我没拦着你一块去。”慕容叡仔仔细细擦拭手里的刀,刀身被他擦拭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还有,”慕容叡顿了下,刀身一晃,他横刀膝上,“那不是你的妻子。”刀身折射出寒光映照在他的眼眸上,“是我的。”第139章主母慕容陟一愣,而后是怒不可遏。面对慕容陟几乎是喷火的眼神,慕容叡安坐不动,“这么多年了,你想要自欺欺人到甚么时候?”“我自欺欺人?”慕容陟反问,“她还和我还是夫妻,长生还是叫我阿爷!他自小是我一手教导长大的,你说是你的,便是你的了?”慕容叡眉头皱了皱,似乎终于生出些怒气,但那些怒气转眼间又消弭无形,他笑了笑,把慕容陟说的那些话在心头扫一扫,很快就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你说呢?”慕容叡站起来,寒冷的刀锋划过一道弧度,收刀回鞘。他脸上带笑,眉眼里浮动着讥诮,“你送阿娘回去吧。阿娘最疼爱的就是你,要是在太平县,你都不在身边,恐怕阿娘会伤心的。”慕容叡说着,手掌一下拍在慕容陟的肩头上。“你这个不孝子!”慕容陟怒喝,目眦尽裂,手指径直指着慕容叡的后背。慕容叡挑了挑唇角,“你爱说甚么,就说甚么吧。”说罢,再也没有搭理他。慕容叡的命令一下,东西都已经在收拾了。明姝已经从晋阳逃走有段时间了,晋阳已经进入隆冬,外面寒风呜咽,庭院内的树枝被风吹得摇曳,干枯的枝桠在夜幕里生出无尽的凄凉。于氏低头过来,“府君,老夫人……老夫人身体不适,现在冷的这么厉害,要是强行上路,恐怕撑不到回代郡。”上了年纪的人对冬天格外畏惧,冬天里蛰伏不出。一不小心就熬不过去。“那好,那就等天气暖和开春再走。”是‘再走’而不是‘再说’。于氏听出慕容叡的决心,想起自己当初把明姝的膳食给打翻,不由得暗暗庆幸,如果自己没做那些,恐怕现在就不是这么不疼不痒了。慕容叡说完,他看了地上的老婢一眼,“你伺候阿娘多年,年纪大了,若是想要安享晚年,我便给你财物田地。”于氏听见,满心欢喜,哪里有什么不答应的。当下连连点头,慕容叡道了一声好,于氏叩首出来,满脸喜气洋洋,早没有刚来的时候的那一股颓丧。慕容叡处理了一下晋阳的事,呆了一段日子,洛阳天子派人过来令他立刻启程前往洛阳。慕容叡才去看了一眼刘氏,这段时日,除了第一日告诉她自己要把她送回太平县。他就没有来过。以前浮在面上的母子情谊,到了现在,连表面上的,都不想去做了。刘氏头发近乎花白,两只眼睛凹陷下去,干涸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慕容叡进来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丝亮彩,“你来了?”慕容叡颔首,“阿娘可还安好?”话语客气冷淡的只是在客套。刘氏浑浊的眼泪流下来,“二郎,我是你阿娘,你为了一个女子就这么对我,我怀胎十月,生你下来,你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对我?”“阿娘,事已至此,言多无益。”慕容叡对刘氏的眼泪无动于衷,“阿娘生我,没养我。到了此刻阿娘求我,也不过是认清了强弱。”他垂下眼,“阿娘,就此别过。保重。”说罢,他起身来,大步而出。一出门,门内就响起刘氏的哭声,那哭并不是为母子情分淡薄到如此地步而哭,是为她下半辈子和长子前途而哭的。所谓的母子亲情,到了此刻,他还是没有得到一丝半点。慕容叡吩咐府里的家仆,等开春老夫人上路回太平县,让慕容陟陪着一块回去。吩咐准备妥当,他翻身上马,直接奔赴洛阳而去。一路上风尘仆仆,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