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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瞧着可不像。”“母亲,这跟我交不出兵符性质不同。”庆安侯解释,“兵符这东西不是谁都能拿,陛下宁可扣留我在京,也不肯放我回镇北府去取,就怕放虎归山留后患,山峪关那边就不同,要是无令退关,这罪名可就大发了,朝廷能名正言顺出兵。”“那就要牺牲子清?他刚获封世子一年,转眼又丢掉就已经够委屈,怎么还要把他往火坑里推?”太夫人有些感情用事,不过这也不怪她。肖瑾琰是长孙,在太夫人跟前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她进京,这才分开,之后她跟侯夫人关系比较淡,庆安侯一脉她自然最亲肖瑾琰。倒不是没有承欢膝下的孙辈,太夫人不止庆安侯一个儿子,但第一个总有一些不一样不是,她老人家明知将嫡长孙交给庆安侯带是为他好,心里却总觉得对不住肖瑾琰,想要弥补。庆安侯不做声,任由太夫人发泄。说着说着,太夫人自己都说不下去。她何尝不知,这是最正确的做法,可为何长辈不给力,却需要小辈去承担?思及此,太夫人突然愣住:“侯爷,不对,你是不是还瞒了什么?求娶,对方是男的?”“是。”庆安侯莫名觉得心虚。太夫人气了个倒仰,直接抓起手边茶盏丢过去:“瞧瞧你干的好事,你这是要让子清绝嗣,还得委身于人,啊?对方多大了,别告诉我是个老头子,真要那样,你就替子清嫁过去。”“母亲息怒,息怒。”庆安侯利索接住朝他飞来的茶盏,人却陪着小心。“还息怒,我看着你这火就止不住。”太夫人怒目而视。“母亲,事情没那么遭,你儿子我哪怕豁出一张老脸,对方还不乐意。”庆安侯解释,“那人是个跟子清一般年纪的后生,一表人才,就是胆大包天,一个小小乡野小儿就敢打子清主意。不过这人眼光真是不错,放眼西京,都寻不出几个子清这样的,他挺能抓住机会,要换以往,只怕连子清的边都摸不着。”“你对他很看好?”听话听音,太夫人一下子就抓住要点。“这人是奇人高士。”庆安侯长叹一口气,再欣赏,那也只当他是个人才的时候才会这么觉得,当儿媳妇,再厉害又有何用,光一个“男”字就让他痛恨不已,恨自己能量不足,更恨对方趁人之危。只是话说回来,叶辰抓机会的本事那可真是了得,一击即中,这点连庆安侯都不得不佩服。“想求娶子清?也不是不行,让他拿出诚意来。”怨怼过后,太夫人理智回归,刚要为肖瑾琰争取更多福利,猛然想到一点,不由眼睛一亮,“侯爷,这事还没定下吧?”“口头约定,尚未下正式婚书。”“那你快修书一封,子清是庆安侯府嫡长孙,断没有嫁人的道理,就并娶吧,这是最低限度,不然我这老婆子就陪子清嫁过去。”太夫人以自身威胁。庆安侯苦笑连连,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尽力达成,否则真不知道此事该怎么收场。密函刚传出去一封,此刻,庆安侯不得不又追加一封。镇北府边关。皇帝殡天的消息早已传到这,同时而来的还有庆安侯扣留西京,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无法掌控镇北军的信息。山峪关这边还好,庆安侯与将士同甘共苦许久,他离开后,又有肖瑾琰安定人心,其他几个关隘就不免人心浮动,好在目前还只是极小一部分,并不影响镇北军军心,就看事态严重前,肖瑾琰能不能接掌大权。站在山峪关城墙上,肖瑾琰目视前方,远处阴气翻滚,阴森灰暗,他脚下却和风习习,鸟语花香,每天醒来都精力充沛,仿佛有用不完的劲。几位高人怎么赶也赶不走,撒泼打滚都要赖在这,肖瑾琰借机跟他们约法三章,拿了不少好处在手。那一刻,肖瑾琰心中泛起异样快感,随即,脸又铁青一片。当初他迫于现状,自愿应下那混蛋的要求时,对方是不是也在心里乐得不行?肖瑾琰心头火起,转身下了城墙,直奔校场,从武器架上随意挑选一把红缨枪就开练。霎那间,尘沙漫天,红缨枪连成一线,rou眼难辨哪个是残影,哪个是真身。肖瑾琰练得投入,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无所知,在他附近训练的将士看到这一幕,视线再舍不得移开。之后不断有人闻讯赶来,很快,肖瑾琰附近就围了一圈人,却无一人发出声响,全都被场中练枪之人吸引。一套枪法走完,肖瑾琰收势,这才发现不对劲,以他为中心,方圆三丈内空无一物,甚至连地皮都被削下去一层,而更远处则围满人,一个个目瞪口呆,显见得对刚才发生的事惊到不行。肖瑾琰眉一拧,他何时有这等本事?不明白就找人问,转为亲卫的墨砚立刻上前,将事情大概简要说了一番。肖瑾琰当即心中有数,想必叶辰说的转元阵附加效果开始呈现,立刻召集全军进行武力测试,从力量速度体能检测起,以骑射实战对练收尾。结果显而易见,官兵素质有显着提升,跟肖瑾琰一样量变达到质变,练出劲气的也有好几个,那真正是飞沙走石,跟话本中说的飞檐走壁有得一拼,不过都是中年武将,练武少说也有二三十年,肖瑾琰这个刚到弱冠之龄的年轻小将就显得格外瞩目。比武过后,小兵们议论纷纷。“你听说了吗,这次比武排名前百都有奖,奖品是入住方外之士临时驻地空余房屋,排名越靠前,住处就越接近肖校尉别所,不论将军还是小兵,都一视同仁。”“早听说了,这奖品很奇怪,难不成那些房屋有什么特别之处?”“应当是,可惜有肖将军亲卫队守着,连靠近都不让。”“这可是好机会,听上面的意思,一月一检测,努力一把,说不定下回我们也有希望。”说话的小兵一脸向往,虽不明就里,但没人是傻瓜不是?“你说得有理,走,加练去。”张副将是肖将军嫡系,庆安侯走后,肖瑾琰行事能如此方便,他和另外几个将军功不可没。肖瑾琰官职还是低了,庆安侯走之前已经安排好,可惜时间不对,年底外加皇帝殡天,程序来不及走完,目前他还是校尉,在军中也就一个不起眼的小官,若非他身份特殊,幼时又曾长待镇北府,跟不少将领都很熟悉,有些甚至关系很近,别说服众,能不被打压排挤就不错。不过叶辰也在其中推了一把,现在山峪关一众将士可是知道,肖瑾琰婚约定下之时,便是山峪关后顾之忧解除之际。对于肖瑾琰作出的偌大牺牲,山峪关上至将领,下至小兵,都心怀感念,对叶辰也多了那么一丝不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