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两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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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欢把家里昨夜喝嗨了留宿的混人们都送走,已经是下午了。 她转过头一看,沈灼那个憨憨还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睡着,也不知做的什么美梦,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正在酣睡的沈灼鼻子忽然被一只柔嫩白皙的小手掐住,他憋了好一会儿,梦散了大半,意识朦胧,仍旧困的厉害。 “唔……宝贝,不要闹了……我再睡会儿……” 大手捉住细瘦的手腕,将阻止他呼吸的手拽了下去,放在了胸口,含含糊糊的说了什么,就又被拉入梦里。 虞欢看他眼也没睁,张嘴就喊宝贝儿,就知道这人还昏头呢,手指戳着他前胸即便昨天涂了系统商城换来的特效药,仍旧有些泛肿的rutou,问:“谁是你宝贝?” “当然是你啊嘶——你……” rutou被死命往外拽还拧了一大圈,骤然的疼痛总算让沈灼睁开了眼睛,看清是虞欢,恼火的情绪霎时便像xiele气的皮球消干净了。 “起床,把衣服穿好下楼,给你十五分钟。” 昨天的记忆从脑海里复苏,沈灼脸皮guntang,他偏头躺在床上,傻了似的一动不动。 虞欢只好又问了一遍:“听到没有?” “知道了。” 他把踹飞的被子重新裹到身上。 “我这就起,你先出去。” 想被竹尺插…… 屁眼好空…… 求您……cao我…… 爽…… 好深…… 沈灼捂住了脸。 不要!别再想了! 他呼吸急促,眼尾也晕开绯色,手指死死攥紧了床单,全身都因为羞耻而颤抖着。 他昨天疯了吧? 不,一定是虞欢给他下药了! 沈灼红着眼睛,把自己的头发揉得极其凌乱。 ——妈的,那就是个意外,沈灼!别他妈想了! 他闭着眼睛连续深呼吸,仍旧压不住心头泛起的焦灼情绪,恼恨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刚刚虞欢过来说了什么? 好像是要他十五分钟之内下楼。 他现在真的一丁点也不想看见那张脸,他要疯了。 但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他现在还真不敢把虞欢的话当个屁放了。 …… 沈灼从楼上下来时,发丝仍旧有着几分凌乱,衣服却穿的分外齐整,高领毛衣把他的喉间都遮的严严实实,全身几乎除了脸,没一处是漏在外面的,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给他一点安全。 “我下来了,你想干嘛?” 他臭着一张脸,脸虽然对着虞欢的方向,可眼神却完全不敢朝着她瞟,只虚虚的落在她身前的地面上,像是随时防备着她近前似的。 “去领证啊,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虞欢低头一边回着手机聊天框里的消息,一边抽空抬起头瞥了一眼沈灼。 “穿好衣服就走吧,再磨叽一会儿民政局该关门了。” 说着她就发完了最后一条消息,把手机放在了提着的小包里,转身就朝着电梯的方向走。 沈灼仍旧僵在楼梯口,满眼的不可思议,几乎把错愕写到了脸上。 “你说真的啊?” 虞欢的脚步顿住了片刻,朝着沈灼翻了个白眼。 “别磨叽了,赶紧的。” …… 沈灼浑浑噩噩跟虞欢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手里死死捏着绿色的本子,整个人仍旧恍惚的厉害,觉得自己仿佛在梦里,一切都不那么真实。 “要带走的东西我已经打包好了,明天会叫人去搬走,财产分割的问题我会找律师联系你,祝你和你那真爱百年好合,婚宴就不必请我了,免得新娘子尴尬。” 虞欢边说边上了自己的黑色越野,干脆利落的将车从停车位里倒出来,停到了沈灼跟前。 “再见,前夫。” 空气中仍旧飘散着虞欢话语的余音,人却已经开着车走远了,留给沈灼的只剩下了一道车尾气。 她走的太干脆利落,处理他们的感情,就像是出门丢了一趟垃圾。 仿佛昨夜的温存,都只是沈灼自己臆想出来的虚假幻觉。 她早就不爱自己了。 所以不恨也不怨,对他们的感情翻了篇,她还是那个虞家大小姐,就好像三年的婚姻从没存在过。 沈灼抹了一把脸,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颇有些失魂落魄木愣愣的在原地驻足了好久,直到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彻底脱离了他的视线,涌进了车潮中,仍旧回不过神。 他们……是怎么走到这样一步的? 最初,好像是因为他被虞欢那张脸吸引,色迷心窍,脑子一抽,勾搭了不该伸手的虞家大小姐。 她在外求学多年,刚毕业,性子单纯极了,随便被花言巧语哄一哄,就信了他浪子回头的鬼话,两人成了好事后,沈灼就清醒了,虞欢全身上下于沈灼而言,只有一张脸能看。 两个人从日常行为习惯,到爱好三观,全都出奇的毫不相干。 她喜欢吃甜的,他最讨厌甜食。 她每天生物钟规律的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似的,他日日寻欢作乐,就几乎没见过清晨的太阳。 她认为爱情是世间最美好的感情,婚姻是双方感情的升华,应该忠贞、长情、专一,可他偏生就是个朝三暮四喜新厌旧还滥情的浪子。 但彼时沈灼已经是骑虎难下,虞家和沈家都知道了两人的事,他几乎是被半强迫的、被家里人逼着和虞欢结了婚。 他还记得当时婚宴里,只有被捧着长大的虞欢,是在为这场婚礼真心实意的高兴。 沈家乐于两家联姻后到手的利益合作,虞家却没有一个人真的待见他,像是碍于虞欢,才捏着鼻子认了他这个女婿。 当时沈灼后悔倒是真没多少,反正富家少爷都是如此,作为一个纨绔,他唯一能给家族带来利益的就只有婚姻,早晚有这样一天。 新婚燕尔,他也稍微安分了一阵,哄着大小姐日日欢喜,对自己泥足深陷。 但家花哪有野花香? 他几乎没过多久就本性复发,和家里请的小保姆眉来眼去起来,在老婆跟前偷情的刺激爽极了,让他几度沉迷,直到东窗事发。 娇小姐终于露出了自己歇斯底里的一面,眉眼都显得扭曲狰狞起来,让沈灼不胜其烦。 可有着虞家的压力在,他又不得不哄。 一次两次三次,他腻味了。 最初还觉得可爱美好的妻子,也变成了另外一幅面孔,刻薄,疑神疑鬼,喜怒不定,古板无趣,她几乎在他面前再没笑过。 两个人的婚姻关系终究走到了相敬如冰的那一步。 他这个成日在脂粉堆里打滚的人,也终于把虞欢沾染成了另外一幅面孔。 风不断从敞开的车窗内灌入,将虞欢的长发吹得在空中凌乱的狂舞,光团子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像是有些着急和不解。 【宿主,你怎么真的和任务目标离婚了啊?】 消极任务是会受到惩罚的,它这个系统也得吃挂落。 “你看看任务的进度条。” 虞欢脸上带着笑意,表情舒缓,十分的快活。 “他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