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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着一丝渴望,对皇兄微笑时那笑容不自觉地加上几分炫耀:“弟无事。这是先前狩猎父皇赐下的,碰巧这几日天凉,便穿上身了。”天凉?连李霄都只穿了一件外衣呢。李霖点点头,没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他懒得和李霁废话,直接问道:“三弟有何见教?”炫耀没得到预期的反应,李霁暗暗咬了咬牙,又笑了出来,“今儿父皇赐给皇兄的九尾狐,可否让臣弟赏光见识一下?”一天还没过,这些人都找上门了。李霖眉心微皱。“就在那儿,你看吧,他怕生,莫靠的太近。”两句话就堵了回去,李霁一噎,恼怒又多了三分,说出的话都有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国师曾言此物为上古灵兽,其血rou内丹必有可取之处,可为长生不老药敬献父皇。”谈昌起先物伤其类,联想到主人之前的话,颇有些无力感。听到血rou内丹四字,已经麻木了,僵直在原地,胸口空荡荡的。他运转着灵气,通过法术已经能模模糊糊看出此人的想法:想要把他带给国师,制成丹药。人类……原来这么讨厌他们吗?是主人的一声断喝惊醒了他。“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无稽之谈!父皇赐下的宠物,岂可随意交给他人!”这是……不会抛弃他的意思?谈昌愣愣地看向主人。李霖并没注意到那双眼睛的方向变了。他皱眉看着同父异母的弟弟,“你少与真元观的道士来往,多与翰林院的学士们学学,你也大了,怎么还没李霄懂事,入朝后难道还要靠着那些道士治国理政么?”“皇兄这话,是不把父皇册封的国师与父皇的寿数当回事了?”李霁的脸完全沉了下来。“皇兄不愿,直说就是,何必拿这些假惺惺的话堵弟弟的嘴?”他怒极反笑,自暴自弃地说:“四弟是洞虚真人的弟子,我自然是不如他的!”李霄是何虑的弟子?李霖的手攥住桌角。李霁看他失神,“皇兄做戏都不做全,可真让弟弟伤心。老四不过是个庶子,还真当是你嫡亲兄弟,做足了躬亲模样,还是没娘的孩子抓住个娘亲兄弟就当成宝?”“你住嘴!”李霖也动了真火。“你师傅是怎么教你的,母后兄弟,岂能随意耻笑!”李霁冷笑着,发泄一番后便扬长而去。小太监要劝阻,被他直接一把推开。德善走到殿门,轻轻地问:“奴才派人去长春宫送个信?”长春宫是三皇子李霁的寝宫。“随他去。”李霖吐了一口浊气,也冷笑,“都大了,一个个都有别样的心思了。不必管他了。”德善不敢接话,默默退了出去。李霖坐在那儿,半天一动不动。李霁对他这个太子不服气,他是早就知道的,并没有多意外。李霄跟随何虑学习的消息虽然意外,也一闪而过了。毕竟他清楚,这宫里的女子,即便是皇后之尊,也要看皇帝的眼色行事,恐怕也只有他敢说那狐狸只有一条尾巴,敢说所谓的长生不老药是不存在的了。不过李霁透露出的消息倒是有些意思:国师想要用狐狸炼丹。炼丹?恐怕他也为父皇把这头狐狸赐给了从不信道的太子而烦闷吧?想到那头狐狸,李霖这才看了过去,正好对上一双亮闪闪的眼睛。谈昌之前已经解开了绳结,此刻小心翼翼打开笼子爬了出来,他冲着主人爬了几步,便停下来看他的反应,看到他并无厌恶反感的神色,才继续前行。不期然与对方对视,他尾巴抖了抖,爪子都颤了一下。“过来。”李霖朝他招了招手。谈昌乖巧地走了过去,优雅地跳到他膝头,舒服地卧下,大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李霖的腿,感受着被浓烈的龙气包围。李霖如愿摸了摸蓬松柔软的狐狸尾巴。谈昌身体一僵,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只是默念一百遍:我不想被做成狐裘。我不想被做成狐裘……“刚刚那人是孤的弟弟。”李霖突然开口。谈昌有些吃惊,但是飞快摇了摇尾巴,示意自己知道。皇子嘛,当然是太子的兄弟。不过看那人刚刚的反应,也说不上是什么感情好的兄弟了。李霖却不满他的乱动,在他肚子上弹了弹,谈昌只好乖乖趴好。“讨厌他了?嗯,孤也讨厌他。”这倒是,那个三皇子确实很讨人厌。主人的抚摸不轻不重,抛开羞耻感后谈昌很快就享受了起来。“你是父皇赐给孤的,国师说你是瑞兽九尾狐。虽然孤只看见你有一条尾巴,可是父皇对国师的话可是信得很。之前的话只是吓你的。孤不会伤你分毫,你也不必跑了。”李霖后仰靠到椅背上,没注意怀里的小狐狸一闪而过的诧异。只看见他有一条尾巴?只是吓他的?把他做成狐裘这话,是吓他的?那他现在咬伤主人也没事对吗?谈昌蠢蠢欲动,觉得牙有些痒。算上路上的时间,他已经三四天没有捕猎了,除了一些野果,也没吃东西。然而想了想主人没有把他扔给道士炼丹,他又觉得应该感激,于是强忍住咬一口的冲动。好狐狸不能……不能随便咬人。“罢了,你也听不懂。”李霖摇摇头,为自己竟然跟一只狐狸解释情况这件事失笑。谁听不懂了!这是在侮辱九尾狐的智商!谈昌猛然抬起头,吱吱叫了几声。“饿了?”李霖曲解了他的意思,“德善,德善!”德善立刻进屋,“殿下有什么吩咐?”看见殿下怀里抱着狐狸漫不经心摸着尾巴,德善瞬间瞪大了双眼。“先前问的,狐狸吃什么?”李霖问道。“回殿下,翰林说狐狸什么都吃,果蔬和rou都行,不过最爱的应该是鸡。但您这只……”这只九尾狐,就不知道和一般的狐狸一不一样了。谈昌惬意地眯着眼,一听到鸡瞬间精神起来。“叫御膳房送鸡rou过来。”李霖微微一皱眉,“做熟的。”“是。”谈昌抖了抖尾巴,重新卧倒,有了鸡rou的狐生就有了盼头,至于煮不煮熟,倒在其次了。有鸡rou可期,主人的手再次攀上时,他心中的嫌弃也少了许多。“对了,还得给你取个名字。”李霖自顾自地说道,“诗经北风里写莫赤匪狐,你又是只赤狐,就叫北风吧。”我有名字!我叫谈昌!北风是个什么鬼!跟狐狸有毛线关系啊!抗议声被强行曲解成赞同,李霖笑了,“孤也知道自己取名的眼光极好。”谈昌已经无力反抗这个自恋戏精太子,只默默在心里吐槽起北风这个名字。谈昌多好听,多好听!他懊恼着扒拉着对方的腿。“孤的名字叫李霖,大雨恩泽的霖。孤的名字和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