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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样都行。”小狐狸的脑袋颤了颤,终于还是松了口。闷闷不乐趴在那儿。德善哆哆嗦嗦地插嘴:“殿下,这陈姑娘就这么送回去了,娘娘那儿……”“母后不会说什么的。”李霖不耐烦地说。德善还是忍着主子的怒火说:“可您离席太久,陛下恐怕该找人来问了。”李霖叹了口气,三根手指轻轻搭在小狐狸的脑袋上,一下一下顺着毛,“等我回去,嗯?”小狐狸终于点了一下头。李霖把它抱下来交给德善,“亲自送回去,孤一个人就行了。”德善心说这怎么行,便接过小狐狸退下。李霖用手摸了摸肩膀上的伤处,只是一点淤青。其实谈昌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否则以他那锋利的犬牙,自己的肩膀恐怕早就废了。他理好衣衫,才回到宴会上。景和帝和陈吉铭交谈甚欢,还真没注意到太子一出去了许久。陈吉铭倒是惦记着问了一句,李霖镇定地回了句:“去透了透气,见月色不错,便多站了一会。”桌上其余人笑笑便过去了,陈吉铭却若有所思地多看了他两眼。宴会持续到很晚,直到宫城快要闭门了,陈吉铭终于起身告辞,带着一家人离开。景和帝也累了,看都没看四个儿子,就转身走了。其余皇子,还得向李霖行礼告辞。等这诸事皆了结,李霖才匆匆走回咸阳宫。德善把谈昌抱回咸阳宫时,一路都在念叨:“小主子,你也太冲动了,奴才知道你心里气,可那毕竟是太子殿下啊,若是殿下当真动怒,别说烧鸡,你这小命保不保得住还不好说呢!你不为别的想,总要好好活着吧?”“况且,殿下待你也够好了,正该是你好好表现,博得几分情面的时候。来日太子妃过门,再诞下龙子,你还真当殿下能长长久久地记着你么?”谈昌一颗被气得火热的心,让他说得越来越凉。若真有那么一天,自己……也不得不离开了吧?把锦瑟与德善的话拼在一起,谈昌很容易就联想到建威将军陈吉铭突然带着一家人回朝的用意:二皇子李雲都成亲了,太子是不是也该成亲了呢。看来那一天也不会太远了。在谈昌漫长的生命中,有无数的离别,他早该做好准备。然而,还是有小小的不舍和心酸。谈昌只能勉强将其归为对师兄和老师的不舍,以及对于龙气的不舍。的确是,舍不得呀。不管是咸阳宫的一草一木,还是淮阳的集市,南行路上的车辙,树林里、酒楼里,书上的行行批注,所有互动过的情节都可以清晰地追溯。小狐狸蔫蔫地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德善不敢轻举妄动,倒是锦瑟忙完之后看了过来,看着这场景有些诧异,“这是怎么了?还在生气?”德善摇摇头,满腹心事。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得知会锦瑟一声。德善把锦瑟叫到殿外,拢着手,“殿下过些日子应当要娶妃了,宫里也该做好准备。”锦瑟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眼里的失落与痛苦一闪而过。她轻声问:“殿下当真要娶妻了?”德善刚想说话,突然瞪大了眼。“谁说孤要娶妃了?”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德善和锦瑟都匆匆跪下,“奴才/奴婢知罪!”“不要耍小聪明,学那些胡乱嚼舌根的毛病!在外头看好。”李霖警告一声就匆匆进殿,看到的就是小家伙没精打采地盯着自己的桌案的发呆。李霖心里那一小块地方又酸又甜,又出乎意料的柔软。他的脚步突然放慢了许多,缓缓地踱来。谈昌已经听见了脚步声,却不愿抬头,仍是呆呆盯着那桌案。“还在生我的气么。”李霖说。他瞥了一眼殿外,柔声地说:“你变成人,同我说话。”谈昌没有变人,也没有再发脾气,而是一跃而起,跳到李霖的肩膀上,一个爪子贴着方才咬的地方,另一个爪子却扒向李霖的领口。李霖会意,“我没事。”隔着衣服,不过一点淤青,早就没什么感觉了。谈昌仍然不放心,坚持又拽了拽,李霖只得屈服,解开领口露出肩膀让他坚持。谈昌的动作十分小心走到伤处,生怕踩疼了他似的,然后伸出舌头试探着舔了舔。“嗯……”酥麻的感觉从肩膀传来,李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反应。然而他紧绷的身体反而更让谈昌疑心是因为痛苦。于是小狐狸又舔了舔淤青附近的地方。谈昌已经后悔了,他怕自己方才真的吓到,或者是惹怒了李霖,更因为自己竟然真的咬了主人而震惊和愧疚。小狐狸的舌头上有些凸起,略微粗粝的触感落在肩膀上,乃至锁骨,胳膊,引起了李霖身体的阵阵颤栗,呻=吟声几乎克制不住,要从他死死咬住的牙齿间逸出。“唔……谈昌,别,别……”空荡的宫室里,暧昧的气氛越来越浓。谈昌开始觉得棘手了,怎么往日安抚同伴的法子都失效了,听这声响,主人反而更疼了。小狐狸苦恼地挠了挠毛,光一闪,少年俯身靠向李霖。李霖下意识后退,可是身后就是桌案,退无可退。对方就这样欺身压了上来。“还疼么?”糯糯的声音带着个钩子,把李霖心里的火全都勾了上来。他几乎控制不住,要把这少年抱紧,禁锢在臂弯间,揉入骨血之中。“谈昌……别这样,起来。”李霖终于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推开了少年,压抑着欲=望,急匆匆地进屋。李霖痛苦地皱紧了眉,额头脖颈上已经出现了密密的汗珠。这看在谈昌眼睛里就是克制忍耐疼痛的模样,他追着对方的脚步步入内室。“你……”“你先出去。”李霖的手已经摸向衣摆,却因为对方的前来不得不一再忍耐,理智一再濒临崩溃,英俊的侧脸也涨得通红。谈昌懵懵懂懂,直到顺着对方的动作注意到了某一处的变化,终于福至心灵,想到了李霖硬塞给他的那本书,“你,你是不是要自渎?”李霖只觉得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断了。……终于宣泄出来之后,李霖换上新的衣袍,洗手净面,压下脸上的红晕。只是心中愧疚和自责却无法轻易地抹去。他居然对着师弟有了那等卑劣的反应!方才痛苦和快感的翻腾来回折磨着他,如今却只剩下罪恶。李霖走出内室,谈昌还坐在书桌边,正在翻看书册。李霖的心一下揪起来,发现那不过是一本后才松了口气。“谈昌,过来。”李霖尽量用克制的语气说。“我给你那本书上的内容,是让你记在心里的,不宜在人前说出来,明白了吗?”谈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