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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拒绝地把温暖分给对方。“你做得很好,剩下的,就都交给我。”“你打算做什么?”谈昌惶惶地问。李霖低头吻了一下被他握住的手,冲谈昌轻轻笑了一下。“许皇后待我如亲子,我也以母亲之礼待她。于法通=jian生子是大罪,于礼儿不疑母。我要去坤宁宫请罪。”“你想劝她回头?”谈昌一下明白了李霖的意思。“要我逼她实话实说么?”“乖,若是我做不到,再由你来。”李霖的手指拂过谈昌的脸颊,轻轻柔柔的。谈昌捏住那根手指。“要是你的意思,我自然别无二话。只是臣子不能冲撞皇后娘娘,还请太子殿下赐我一身宦官服饰。”“我叫德善送一身进来。”李霖很快就答应了。“沐泽,你若是不开心,就说出来……不管动手的是谁,这都不是你的错,你才是险些丢了性命的那个!”谈昌觉得自己是糊涂了,脑海里一片乱麻。可就是再糊涂他也得说,这的确不是李霖能左右的。不管是他人的私欲,还是阴差阳错。李霖转过身去。“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觉得我最适合做太子?”谈昌不明就里,只好应了一声。李霖背起手往外走,“如今,你可还是这么想的?”“仍是如此。”谈昌快步追了上去,“永远如此。”第66章吱吱站在坤宁宫的门口,就能闻到扑鼻的药味。绿柚和腊梅一路惊慌失措,不知道平日总是恭敬温和的太子殿下突然发什么脾气,明明说了娘娘不能见人,却还是带着太监冲入内。“母后。”李霖最终还是在床边跪下,扮成太监的谈昌也跟着跪下。许皇后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唇边却带着淡淡笑意。“大郎怎么来了?”李霖与许皇后毕竟不是亲生母子,年纪也只差了十岁,所以成年以后,李霖尽力避嫌,很少这样直接闯入。“母后,喝的是什么药?”李霖吸了吸鼻子,眼神有些复杂。“太医不是说了,只用静养着就行吗?”“不过是一些静神养心的药,也难为大郎惦记。”许皇后费力地伸出一只手,朝李霖招了招,“跪着做什么,快起来。”李霖垂下目光。“难道是牛膝汤?”牛膝蟹爪甘遂,定磁大戟芫花。斑毛赭石与碙砂,水银芒硝研化。又加桃仁通草,麝香文带凌花。更燕醋煮好红花,管取孩儿落下。许皇后仍然笑着,只是谈昌却能感觉到,李霖开口的瞬间坤宁宫中的气氛已经完全不同了。“大郎说笑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父皇多久不来一次坤宁宫了。”“所以,不是父皇的吧。”李霖轻轻地开口。“太子殿下说什么浑话!”腊梅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身子都气得发抖,“娘娘……”“你闭嘴。”许皇后的手用力地捏住被子,“太子今日请回吧,这番诛心之论,本宫只当没有听过。”这是最后的警告。然而,通过法术,谈昌已经看穿了这个女人极力撑起的尊严背后的虚弱和恐惧。李霖回头,谈昌带着无限遗憾,缓缓点头。李霖弯下腰磕了个头,便重新站起身来。“腊梅绿柚先出去。”“殿下!”腊梅和绿柚都是一脸不可置信。太子殿下的命令他们无法违抗,但是谁知道殿下这是要做什么!谈昌抬腿往外走,伸手推了一把那宫女,绿柚憎恶地瞪了他一眼,又抬头看许皇后。许皇后的表情冷漠,“太子这是要做什么?”“……娘娘!”“滚出去!”两个宫女不情不愿地退出门,谈昌便退到一旁,只留二人对峙。“四弟是否……不是父皇的孩子?”李霖一字一顿,道破了他二人已经了然的真相。“满口胡言!”许皇后终于怒容满面,手指因愤怒抖动着。“太子,本宫自问多年未曾亏待你,四郎也处处以你为尊,你就是这样构陷你的弟弟的?难道二郎死了,三郎圈禁你还不满足,还想逼死你最后的兄弟!?”这些话破空而来,就像一把一把利刃。然而李霖今日已经承受了太多伤痛,如今听着这些话,却不觉得什么了。他只是隐约想着,皇后娘娘果然是对自己积怨已久了。四弟也是嫡子,处处以他为尊,当娘的又岂能无怨。许皇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张开手指,失神地盯着指尖。“大郎,我,我方才……”“母后。”李霖提高了声音。“我不会告诉父皇,只要您答应我——”他与许皇后对视,那双杏眼让他想起他回宫那一年,在宫人冷嘲热讽后,这双眼睛温柔的拂过他;也让他想起那个小小软软的少年的眼睛,明亮澄澈,李霄拉着他的手,叫他哥哥。“——养好身体后和四弟离开这儿吧。四弟的书读得好,渭南有大儒陈校检,可以为师。我已修书一封,他会照拂四弟。”李霖尽力将每个字都说得真诚无比,他默默期待着,期待着那双眼睛也回报同样的真诚。许皇后却因他这一句话再次冷笑,“太子这是要将本宫与渭南王一同流放了?四郎才十四岁,如何就能去藩地!本宫是后宫之主,去留也不是太子殿下说了算的!”李霖叹了口气。“谈昌。”谈昌立刻走出寝宫的门。门外两个宫女只剩下腊梅,绿柚不知去哪儿了。腊梅一见谈昌就如看见过街老鼠一般,憎恶又恐惧,谈昌顾不得她是怎么想的,像捉小鸡一样把他揪进寝宫,压在李霖面前跪下。“孤问你话,你如实招来。”李霖说。“皇后娘娘闭宫多日养病,是不是有了身孕?”李霖开口的同时,谈昌已经看向了腊梅的眼睛,灵力也跟着无声无息地注入,控制着面前这个人所有的举动、想法。方才还抗拒还嘴的宫女瞬间安静下来,乖顺地回答:“是。”“腊梅!?”床上的皇后已经变了脸色。李霖短促地喘了口气。但他没有停顿就继续问:“皇后与他人有私,四皇子也是他的孩子。对不对?”“是。”腊梅也不假思索地肯定。“……他是谁。”李霖费力地咬了咬嘴唇,“是何虑对吗?”“是,国师常常借着送符、占卜的名头来坤宁宫中,除了我和绿柚,别人都不知道。”许皇后瞪大了眼,看着他们如同看着恶魔。“你怎会知道!?你怎会知道!?”“母后,你在说什么?”另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殿内的所有人默契地安静下来,一同看向大门:少年像是刚从寝宫赶来,身上还穿着青色便衣,手中却突兀地提着一把长剑。他的脸上还有怒火,目光却茫然失措。渭南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