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痴汉视角
一直快到下午五点，谌明霁才来到学校，看他的录取消息，张贴在公示栏上的榜单，他的名字在第一个。 谌明霁接着往下看，终于找到了他想看的东西——沉奕欢，他站在公示栏前看了许久。 “同学，你找到了吗，让一让。”背后的同学不耐烦的提醒。 谌明霁听到了，却还是站在公示栏前，死死盯着。 “嘿，哥们儿！”身后的同学拍了下他的肩膀。 谌明霁让开了，他走到cao场，到班主任那里报道。 因为是第一名，可以不用交报名费，老师因为他年纪太小了，也提议他不用来军训了。 谌明霁想了一下，这几天他刚好有事，不来军训，正好将这些事解决。 不参加军训，谌明霁却每天都在学校附近，等到七中放学的时候，会将书包中的校服拿出来穿上，装作一起放学的学生，每天跟在沉奕欢的身后，和她一起回家。 实话说，这一条路他走了无数遍，早就烂熟于心，却还是在每一次跟着沉奕欢走在路上，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等到沉奕欢走过，在模仿沉奕欢的步伐，在地上找根本不存在的脚印，将自己的脚，轻轻印在沉奕欢踩过的地上，然后不受控制的，去感受灵魂颤栗的快感。 在七中周围游荡的时候，谌明霁发现了一帮小混混，他看到过一行人收保护费，号称自己是七中的守护者。 谌明霁站在巷子口静静地看着，那个背着书包的学生，被小混混用刀指着，战战兢兢从口袋里掏出钱，递了过去，因为害怕，还掉在了地上。 一个又一个学生，被他们用刀指着，强迫给了所谓的报名费，谌明霁突然笑起来，他想到一个绝妙的计划，不用等到开学的时候假装惊喜，在开始慢慢套近乎，只要牺牲一点点东西，就能瞬间和沉奕欢拉近距离。 最近跟踪沉奕欢回家的时候，谌明霁会悄悄露出一点痕迹，让沉奕欢察觉，敏感的沉奕欢发觉了不对，但每次都抓不到人，这让她回家的时候更警惕了。 在七中的新生军训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流传起来一个谣言，主人公就是七中的一个新生。 据说她是今年全国中小学生武术比赛的金奖，还是一个女生，早在她考上七中之后，就放话出来，她现在就是七中的扛把子，有人要找七中的麻烦，就先找她。 七中是几十年的老学校了，学校地址在老街，很热闹，但周围也有许多的混混，经常有人在七中旁边的小巷子里，收保护费。 七中旁边的台球厅里烟雾缭绕，一个满头黄毛，露出来的胳膊上全是刺青的不良少年跑进来。 “老大，听说最近七中来了个扛把子，还说以后七中她罩了，这不是那什么，看不起咱们嘛？还是个娘们！”一边说，一边抽出一根烟，递过去，看着老大的脸色。 被叫老大的人结果，他拿起那根烟，看了看，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使劲将香烟往地上一扔，恶狠狠地说：“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说，你去调查调查，咱们会会她。” 这几天的调查，林天总算搞清楚了，七中新生，一个叫沉奕欢的小娘们，就敢放话说七中她罩了，林天决定给她一个教训。 他们跟了沉奕欢几天，搞清楚了她回家的路线，今天她值日，放学会迟一点，路上刚好有一条小巷子，他们准备在巷子里收拾沉奕欢。 林天一行人在沉奕欢踏入这个巷子后，就掏出怀里的匕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铁棍，准备沉奕欢拐弯后前后夹击。 却没料到突然冲出来个谌明霁，打断了他们的计划，只能先解决他。 在被绑架后，谌明霁一直在练习散打，按理说解决这几个小混混不成问题，但这样怎么能和沉奕欢认识呢？ 在发现沉奕欢注意到这边后，谌明霁顿时收了手，让林天的棍子打在头上，鲜血瞬间从他的伤口处流出，从额头一直到眼角，糊满的红色的血。 等他受伤后，谌明霁几下将一行人解决了，沉奕欢走了过来：“同学，你没事吧？” 感受到沉奕欢的气息，谌明霁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了，他摇了摇头，放任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之中，两个人紧的仿佛能嗅到沉奕欢身上沐浴露的香气，谌明霁的鼻翼开始急促地翕动，他呼吸的又深又快，将沉奕欢的味道一点一点吞进肺里，让她的气息，随呼吸进入血液，遍布他的身体。 突然躺在地上的人向他们刺过来，沉奕欢反应迅速地解决了，谌明霁前后晃了晃自己的身体嘛，沉奕欢连忙扶住了他。 沉奕欢报了警，随着谌明霁去了医院。 头上那一棍子打得有些狠，谌明霁也因此有些脑震荡，也破了口子，被医生用纱布包的严实。 在和沉奕欢一起等待他们父母的时候谌明霁乘机将这几天的发现说出来，也告诉了沉奕欢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等到沉奕欢离开后，谌明霁将刚才沉奕欢扶住的地上放上鼻子下，嗅闻了许久，才躺在床上闭眼睡去。 第二天沉奕欢来看他的时候，谌明霁是有些惊讶的。 他手中拿着沉奕欢为他削的桃子，他轻轻咬了一口桃子，用牙齿一咬，汁水在他口中蹦出，全是桃子的清香，谌明霁一吮，汁水满满，他仔细将口中的桃子咽了下去。 病房里没人说话，谌明霁看着盯着被子不敢看他的沉奕欢，满意地将桃子一口一口吞吃入腹。 终于，两人开始说话了，沉奕欢将自己的课本递给谌明霁，两人再聊了几句。 等到沉奕欢走后，谌明霁拿出她的课本翻开，书上有她的名字，潇洒的几个大字，沉、奕、欢。 谌明霁一字一顿，用指腹抚摸过沉奕欢的字迹。 每一本课本谌明霁都自己翻看了，完全不顾沉奕欢借他课本的好意，自顾自的细细看着沉奕欢的笔记。 谌明霁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想象沉奕欢上课时的场景，端正地坐着，抬头盯着黑板，认真听讲，到关键处，埋头一字一句将老师所说的重点记下来，扎起的马尾会随着她的动作而摇动，几缕发丝拂在脸上，沉奕欢抬手将发丝夹在耳后。 他用手在沉奕华的书本上摩挲，沉奕欢走的时候，说第二天和朋友一起看，那怎么能行呢，谌明霁想。 课本这一件事对他来说是意外之喜，他第二天不就有理由去见沉奕欢了吗？ 带着这样美好的愿景，谌明霁先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谌明霁就已经到了校门口，他坐在车里，司机问：“少爷，不上去吗？” “等早自习下课。”谌明霁闭着眼睛，膝盖上是沉奕欢的课本。 下课铃响后，谌明霁拿起课本，打开车门，大步走到教室，环顾教师，没看到沉奕欢，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着她。 谌明霁看到沉奕欢后，从座位上站起来，将课本递给沉奕欢，沉奕欢紧张问他自己跑出医院行不行。 谌明霁内心爽到不行，都快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却还是故作姿态一一回答。 将课本教给沉奕欢后，他告别离开了。 在学门口，他依旧坐在车里，回味着刚才的沉奕欢的语气，表情。 下午，沉奕欢又将自己的课本送到病房。 今天，两人一起吃了饭，谌明霁观察的仔细，沉奕欢不喜欢吃姜，每次碰到都会夹出来放在旁边。 晚饭后，两人一起看着课本，谌明霁听着身边沉奕欢的讲解，她将自己今天在课堂上学习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告诉谌明霁。 谌明霁的鼓膜正在经历一场风暴，沉奕欢轻轻的张合嘴唇吐出言语，一字一句，砸在他的鼓膜上，侵入大脑。 坐在她身旁的谌明霁终于确定了，沉奕欢身上好闻的味道，是青柠，凉爽中夹杂着一丝涩味。 又一次告别，谌明霁目送沉奕欢离开，她死死盯着那一扇门，拿起刚才沉奕欢用过的碗筷，将她夹出的姜丝一丝一丝放入口中，任由辣味沾满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