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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小时候薛成钰管他、训他比较多,某种意义上,他还挺怕薛成钰的,亦师亦友的感觉,而且薛成钰非常优秀,并且这种优秀不会因为长久的相处而淡化,相反,越相处,越觉得他的出生真是长乐之幸。徐禾看过近些年翰林院参与修编的书籍,内容涵盖地理天文、水土农田、朝廷新制。杂七杂八看得他都头晕眼花,而薛成钰却是一本本浏览过,一目十行,一字不差用朱笔批注了很多错误,改了近七八遍,才通过。小时候,长乐珠玉的光芒就冠在他们这一代人心中。最开始进国书院,被监丞告知住在薛成钰旁边时,徐禾恨不得以头撞柱,因为直觉告诉他,薛成钰这样的人,很难接近。他从小到大不可能真没见过薛成钰。宴会上几次偶然的一瞥,对薛成钰的印象就是,天才,清冷,孤僻,远在天边。徐禾算了一下,也觉得有点羡慕,家世尊贵,容貌出众,与生俱来便携带了整个国家赋于的荣耀。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是这个朝代的人、而且做完任务就要回去,他小时候肯定也嫉妒得牙痒痒。但,出乎意料的,薛成钰还挺好相处的。很照顾他。细细回想小时候的一些糗事,徐禾不由怀疑系统给他清空现代记忆时,顺带拉低了一下他的智商,真是什么年纪什么想法。徐禾想了会儿,道:“一起长大能是什么人,很好的朋友呀。”第77章噩梦朋友。余木低头,心想,薛成钰可不止把你当朋友。明眼人都能看出,只是他的小公子太过后知后觉,尤其情爱方面。徐禾又道:“问这个干什么?”余木:“没什么,一时好奇。”徐禾也没往心里去,他回来之后很困顿,只想好好睡一觉。但是余木按着他的肩膀,说伤口还没处理完,不让他上床。徐禾打着哈欠,嘀咕:“哪有那么严重。”“您再忍一忍。”余木站在徐禾身后,为他擦拭肩膀上的伤。如徐禾所说,这根本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但徐禾的皮肤太白了、白到仿佛会发光,于是衬得那浅淡的伤痕红得狰狞,他只觉得怜惜和难过。为他半褪下衣袍。徐禾的黑发柔顺跟水一样,分散着,遮住了美丽的蝴蝶骨,肌肤如流淌光泽的白瓷。察觉背后一凉时,徐禾还瑟缩了一下:“哇,好冷。”觉得有点痒,他侧头轻笑,眉眼如画,清艳无双:“真不用那么麻烦。”七魂六魄一怔。心尖都在颤抖。余木闭了闭眼,手指点在徐禾的肩膀上,动弹不得。很久,他慢慢弯身。垂眸遮住眼里疯狂炙热的心思,轻声道:“您若是困了,先睡吧,稍后我将您抱回去。”徐禾下意识想开口拒绝,抱什么啊,他不是很习惯和人亲密接触。但回头对上余木充满哀伤和自责的脸时,又把话吞了回去。才刚让余木不再那么兢兢战战和自卑,就拒绝他的好意,会不会又打回原形啊。犹豫了一下,徐禾挠挠头,“没事,你快点上药,我也不是特别困。”余木却愣了很久。想他真该死,这样利用小公子的善良。徐禾实际上困得要死。室内温暖,余木的动作也温柔。他根本没坚持多久,就撑着下巴,闭上眼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室内寂静无声。余木的手将徐禾的长发撩起,入手冰凉如握一轮月色。他心奉神明般,吻上徐禾背后的蝴蝶骨。鼻尖触及药的香、发的香、他身体的香。最直白的欲望,最深切的渴望。青年似入魔怔。但他睁开眼,暗紫的眼眸边缘染上红色的雾,目光却清醒、冷静,带着一丝哀伤。他虔诚地为徐禾穿好衣服。轻声说:“要怎样,你才会喜欢我一点呢。”他将少年抱在怀里,手臂很温柔地搂着少年的腰。徐禾迷迷糊糊也察觉到,呢喃说:“别闹。”这一声很轻的带点娇意的声音,成了今夜压倒他所有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无尽的愤怒、嫉妒、委屈、怜惜乃至不可得的绝望,和如影随形的敬畏、惶恐、喜欢、渴望交织。他快疯了。青年的面容冷厉,眼睛红了一圈。他低头,咬住徐禾的嘴唇。想要撕咬,抵死缠绵,用血浇灭欲望。最后却只落下轻描淡写的吻。疯得冷静。舍不得。伸出舌尖缓慢舔过少年的唇齿。眼眸迷离又冷漠。脑袋一片空白。下午长廊尽头,看到薛成钰俯身在徐禾耳边说话的一刻,他的理智便被冻结了。那种患得患失的忐忑和绝望到达顶峰。朝夕相伴,青梅竹马。他在问他的时候,手都在颤抖。——万幸只是朋友。可若薛成钰都只是朋友,那么他是什么呢?“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再等了。”他的声音在夜色里轻如飞雪。这一路双手沾满鲜血、脚下白骨成堆。生的意义。死的意义。从来都只是一个人。因为怕他流一滴泪。于是去救徐星予的那一晚。他就没想过活着回来。“你看,我命都是你的。”他温柔地结束这个吻,神情冷静而自制。“所以,您喜欢我一点,好么?”*常青候府。白千薇神志恍惚已经好多天了,最开始只是莫名其妙的惊恐、躲避,到后面发展成抽搐和痛哭。寻了大夫来,把了脉象后大夫也说不出所以然,只道是魔症。整个常青候府,她只与白月献亲近,为了照顾她,白月献都没去花宴。日夜都候在嫡妹的身边。一日午后,好不容易守着白千薇睡去。白月献也微有倦意,她身子虚弱,倚在床边不知不觉便躺了过去。只是睡眠向来很浅的白月献,很快便被动静弄醒,她揉了揉太阳xue,睁开眼,就见嫡妹的手在不断挣扎,脸上尽是绝望痛苦,她张嘴,却发不出声,只有眼泪大滴大滴渗着眼角流下。她哭的喘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看的白月献心也揪了起来,伸出手握住她挣扎的手,轻声说:“薇薇,我在。”白千薇猛然睁开眼,那双眼里,承载了无尽的绝望和惊恐,生不如死沉郁的悲伤,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女孩应该有的目光,反倒像一个受尽折磨而死的女人濒死的愤怒怨恨。白献月愣住了。只是转瞬之间,白千薇的眼神便变成了迷茫。她呆呆地转过头,看到白月献的一刻,忽然眼泪就越发止不住了。她扑到嫡姐怀里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