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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迁怒他,那孩子也是可怜。”温绍延微微一笑,帮魏熙轻轻按摩:“若是不像,陛下还会留着他吗?”魏熙睁开眼:“你这话是何意。”温绍延摇头:“小孩子的事就不必管了,他们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干涉的厉害了,闹起来怕是能将天翻了。”魏熙道:“我不想让芽儿拘在宫里,她有自己的生活,她还说要游历大夏,给我画一幅山河图呢。”“就算拘在宫里,也是她自己的生活。”温绍延说罢,拥住魏熙:“陛下若是想看大夏,不如亲眼去看。”魏熙嗤笑:“我现在被困在这个位子上,这个位子都快将我的人气吸干了,我如今跟个偶人似的,做着皇帝该做的一切,哪里还有什么想不想。”温绍延笑的:“陛下能这样说,足可见陛下还不是偶人,为何不能随心所欲。”魏熙摇头:“没那么容易。”“只要陛下想就容易。”“我舍不下。”————魏祯从甘露殿出来后,当即就邀了芽儿出府相会。芽儿听了魏祯的话颇为惊讶,却未曾有所表示,反而道:“这种事自有长辈做主,殿下想娶我,应当去和姑母说。”魏祯紧紧盯着芽儿:“那你愿意嫁我吗?”芽儿道:“长辈让我嫁,我就愿意。”魏祯握住芽儿的手腕,道:“我问的是你,和他们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芽儿说着,抬手去掰魏祯的手:“殿下如此,应当是姑母不同意吧,若是姑母同意了,只怕我只有等着接旨的份,那里还有殿下这句问的是我。”芽儿说罢,冷声道:“殿下这是非礼,还请快快放手,若是闹开了,殿下定是要吃苦头。”魏祯将芽儿扯进怀中,一手托住她的脸:“芽儿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若是闹开了,咱们便是一对了,为了你,吃些苦头又有何妨。”芽儿方才耐着性子和魏祯说了那么多,眼下早就忍不住了,她抬手用力推魏祯:“你敢,小心姑母废了你!”魏祯闻言,眼中聚起冷意,寒冰一般,看的芽儿有些瑟缩,却只见魏祯忽的勾唇一笑,将她松开:“我还真不敢,我算哪门子太子。”芽儿自知失言,心中懊悔,可看着非礼自己的魏祯,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得步履匆匆的从房中跑了出去。屋中顿时只剩下魏祯一个人了,魏祯回想起芽儿的话,以及魏熙今日的态度,面上神色浅淡,一抬手,却将桌子掀翻了,任由上面的茶点撒了一地。第279章婚事翌日,朝会,魏祯突然出列跪求魏熙将芽儿指给他当太子妃。魏熙没想到向来聪敏理智的魏祯,会如此坚决,竟看准芽儿便不依不饶了。魏熙垂眸看着魏祯,并不言语,却不想魏端等宗室老臣见状,也随着魏祯跪地求娶:“陛下,谢家娘子聪颖知礼,又和殿下从小一同长大,他们二人在一处可谓是相得益彰,还请陛下准了这桩天赐良缘吧。”魏熙看向谢宜安,道:“谢卿觉得呢?”谢宜安看了魏祯一眼,神色颇为复杂,却终究顺了魏熙的意:“太子将来是要克承大统的,所娶之人,也定是要蕙质兰心,小女娇纵任性,怕是担不了此等重责。”魏祯扭头看向谢宜安:“将军此言差矣,芽儿当日在大雁塔舌战众儒的事谁人不知,如今坊间皆言她是大夏未婚娘子里的第一人,除了她,谁还配做太子妃?”谢宜安道:“小女不过是好逞口舌之利而已,斤斤计较有失风范,她自己如此倒也罢了,可若是当了天家妇,又怎么能管束内外命妇?”魏祯扬声,眼中满是郑重:“夫妻本是一体,她不愿管,我就替她管,断不会委屈芽儿做一件她不喜欢的事。”魏熙听了魏祯的话有些恍惚,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一片冷然,也不顾这是什么场合,直言道:“若是嫁你她不喜欢呢?”魏祯直视魏熙,分毫不让:“那我就让她喜欢。”魏熙冷了声音:“这就是你说的不委屈她?”魏祯哑然,只道:“求陛下赐婚。”“朕不准。”魏祯道:“我只同意她嫁我。”魏熙眉头蹙起:“魏祯,别忘了你的身份,这般胡搅蛮缠,脸面还要不要了?”魏祯脊背挺直:“若是不要脸面便能娶她,那我便不要。”魏熙蓦地起身:“够了!”魏祯毫不退缩:“姑母为什么就不同意我娶芽儿?”“你先分清你对芽儿是执念还是真情再来问我。”魏熙说罢,甩袖离去:“退朝。”等魏熙和仪仗都走了后,殿中依旧是一片寂静,大家看着跪在殿中的太子,神色复杂,却没一个敢走的。温绍延低声一叹,走的魏祯身侧:“殿下起来吧。”魏祯不理他,抬头看着谢宜安:“将军觉得我是赌气还是真情?”谢宜安走到魏祯身边,不由分说的将他扯起来:“知好色,则慕少艾,不过是我那丫头好看些罢了,殿下必定还会遇到更好看的。”“将军不信我?”谢宜安摇头一笑:“我自然信,可少年心性,能长久到几时?殿下能保证一辈子吗?”魏祯微顿:“我……”谢宜安放开魏祯,转身出去了,魏祯回身,对着他的背影道:“能。”谢宜安好似没听见,抬步跨出了殿门。裴斯上前,拍了拍魏祯的肩膀,笑道:“行了殿下,你又不是娶他,对着他喊什么?”说罢,裴斯抬步追上了谢宜安,和他一同往宫外走去,懒声道:“恭喜呀,国丈。”谢宜安瞥他一眼:“陛下的态度摆在那里,我是哪门子国丈。”他说罢摇头:“陛下的心思越发莫测了,若是她还想让魏祯继位,又何必如此呢。”裴斯悠悠道:“是呀,若是亲事不成,反而成了仇,就不好了。”“你当那些孩子就不会长大?谁会一辈子记着那些情情爱爱。”“这可说不准。”————程镜听了魏祯不顾脸面在朝上求娶芽儿的事,眼中满是冷色:“女子第一人?不过就是一个踩着我出风头的小丫头罢了,她也配!”婢女附和道:“可不是,她不过就是会说几句话罢了,可娘子为大夏cao了多少心,做了多少事,当今女子,除了陛下,谁能比得上您,那些百姓没见识,尽会胡说八道,理他们作甚。”“陛下?”程镜轻嗤:“我不过是个推出来顶骂名的,自然是谁都能踩两脚,那些百姓不骂我,我就该去烧高香了,哪里还求他们有见识。”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