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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膝盖,只露出一对眼睛,看着小皿为父亲处理伤口。他的肚子叫了两声,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褚晁将处理的工具拿到自己手上,向小皿下达另外的指令:“先给他弄点吃的。”小皿担心地看了看褚楚,去楼下端事先准备好的热粥。褚楚又出声:“剩下的让我来帮爸爸……”褚晁看也不看他,只说:“我自己就可以了。”褚楚收紧手臂:“爸爸……是不是怪我了?”他没有得到褚晁的回答,一赌气,就想要释放信息素,勾动Alpha的反应。然而他身体的自动保护机制已经重新起了作用,他没有放出半点东西,一时之间,心中更加低落。他唯一能帮得上爸爸的地方就是信息素……但现在爸爸醒了,不想要了,甚至连包扎伤口也不让他动手,那他还能做什么呢?第二十三章褚晁再回头时,小Omega的泪水已经溢出眼眶,默不作声,吧嗒吧嗒往下掉。他呼吸都停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伤到了褚楚。褚晁声音艰涩,开口道:“不要哭,我没有怪你。”“但是……但是爸爸不理我了,”褚楚哽咽着说,“对不起爸爸,是我太自作主张了……是我没有考虑爸爸的心情……”褚晁看见他哭,什么原则都没了。他把手中的药水和纱布放到桌上,坐近了褚楚,从床上抽了纸巾,为褚楚擦眼泪。小Omega的猫耳朵也冒了出来,可怜巴巴地耷拉着,小脸都被泪水濡湿,仰着,泪水不断顺着脸庞往下滚,眼睛努力地看向爸爸,表达自己的歉意。薄柔的纸巾吸走泪水,却又有新的涌出来。他自己主动往褚晁的手那儿凑,方便爸爸为他擦拭,又很卑微地牵住褚晁的衣角,不肯放。褚楚每流一滴眼泪,就像从褚晁心上抽一滴血。整张纸巾都被沾湿了,变得沉甸甸的,褚晁要再另外抽,褚楚却用力地哭着摇头,抱住他的脖子。两滴泪水落到他的颈间,guntang无比,仿佛连他的皮肤都要灼伤。褚楚就像是他的克星,无论他再怎样强大,只要对上褚楚,他马上就会变成最软弱无力的男人。褚晁闭上眼睛,尽力平稳自己的呼吸。但他的耳边全是儿子的呜咽声,那两滴泪水还在顺着他的皮肤向下爬,一寸一厘,触感明晰。他艰难地说:“小楚,你先放开……”褚楚一下子哭得更厉害,把泪水全部蹭到了他的衣服上。一只毛茸茸的尾巴又满带乞求地卷了过来,卷住他垂着的手腕。褚晁的血液像是燃油,而褚楚的所有动作全是火星,这儿溅上一点,那儿溅上一点,四处点火,誓要让他燃烧得失去理智。褚晁光是要克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都费尽了所有心力了,他全身的皮肤都热了起来,信息素不知不觉地分泌,散入空气。他每说一个字都要耗费极大的努力:“小楚,我没有怪你,一切都是我的错。”褚楚啜泣着说:“爸爸……没有错……”褚晁疲惫地摇摇头。褚楚抓紧他的衣服,抽泣着说:“爸爸抱抱我好吗……”猫形混种少年的尾巴卷他手腕卷得更紧,拼命想将它提起来,让它落到自己的背上,或者腰上,总之是必须抱一抱自己。但褚晁的手很是坚决,一动不动,任由尾巴再怎么讨好地磨蹭也不起作用。褚楚顿时难堪无比,连抬起脸来的勇气都没了。褚晁的呼吸都快要平成一条直线,像是丝毫不动情。褚楚把嘴唇咬破,没有勇气抬头,只能够伏在爸爸肩上啜泣,不放弃地请求:“爸爸抱一下我……”Alpha对信息素仍然渴求。一个没有Omega信息素的环境,对他来说无异于沙漠,或是冰原。Omega的撩拨更是让他疯狂,神经已然被拉扯到了极点,再添一把火,他可能就会约过那条边界线,再次犯下不可饶恕的事情。他只能靠着控制自己不起反应来克制,情绪狂躁得像是要被烧裂了,身体却必须维持平静。他用自己最后的理智,抬起了手,弓下身,将缠在自己身上的儿子抱下来。被这样拒绝,褚楚的心凉了一大半。他放弃了,垂着头,几乎要将自己埋到被子里。褚晁尽力显得毫无异常:“小楚,你身体的情况,你不是不明白,不要再糟蹋自己。”他嗓音低哑,“这次的意外是我没保护好你,你和我都需要好好冷静……”褚楚哽咽:“冷静之后呢?”“……”褚晁说,“另外找一个解决方法。我绝不会再伤害你了。”他揉了揉眉心,转身向外走。褚楚并不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解决方法,他精神恍惚,直到褚晁要关上门了,才忽然叫道:“爸爸不要走!”Alpha回头看他一眼,眼中布满了血丝。褚楚泪眼蒙眬地望着他。“小楚,我现在没法面对你。”他的爸爸摇了摇头,眼神悲哀。褚楚并不是不能领会到他的意思,心里像被一只大手抓得死紧,难以呼吸。这让他除了看着以外,什么也做不到。门还是轻轻掩上,将那道他想要抓紧的身影关在了门外。褚楚的眼泪就像流不完,一滴滴地落在被子上。他想到那个另外的办法,他又不敢想了。第二十四章科研院为褚晁留下了数支抑制素针剂。他的手环上配备有监控仪,可实时监测抑制素存量,为他提醒他的精神状态。父子二人的房间只隔着一堵墙,隔音效果极好,但褚晁仍然觉得自己能够隐隐听见儿子的啜泣声。他像是犯了罪的在逃犯人一般,无论看着什么听着什么,都能够联想到扎自己心的事情。他甚至换到了客房中去居住,父子同居一个屋檐下,却见不上面。他躲着褚楚,而褚楚身体尚需疗养,不方便下床。小皿在两个主人之间转来转去。褚晁关在房间之内,一天也不踏出一步,脸部肌rou像是麻痹了一样,半点表情都做不出来。有时候小皿没掌握好进门的时机,一开门,机身的温度调控没做好,险些被烧得系统短路。客房内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炉。褚晁将自己关在其中,独自忍耐,无异于自我折磨。小皿察言观色地向他汇报褚楚的情况,有时候见他脸色难看,中断了谈话,又会被主人命令接着说下去。褚楚第一天哭到几乎没力气,小皿端着粥碗围着他转,怎么劝他也不吃,直接哭到晕厥,之后再被饿醒。他饥肠辘辘,但又食欲不振,情绪消沉,见到小皿时,一半的话都是在问爸爸究竟怎么样了。他前些日子都是靠着与Alpha的亲密接触来支撑自己的,褚晁乍一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