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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接起来。顾从礼仰着头:“到家了?”她那边安安静静的,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打给她,反应有点慢似的:“唔?喔,到了。”“你没开灯。”那边传来一阵轻轻的响动,然后,客厅里灯光亮起,过了几秒,小姑娘的身影出现在客厅窗边,单手撑着玻璃往下看:“刚刚没开,”“嗯,那我走了。”“嗯……”她的声音软软的,有些轻。顾从礼挂断了电话,上车关门,车子消失在视野里。时吟抓着手机,唰地转过身来,背靠着玻璃窗,愣愣地看着空旷客厅,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砰砰砰地,快得像是要跳出来了。她在车子上一直睡得不太踏实。半睡半醒的感觉,朦朦胧胧觉得自己是睡着了,可是却隐隐又有种,自己还在思考的感觉。直到有什么东西轻轻的,碰了碰她的唇角。那触感冰凉干燥,太轻太短,仿佛蜻蜓点水似的,仅仅只是一瞬间的触碰,甚至让时吟恍惚觉得是她的梦境。可是这梦也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甚至好像感受到了他目光的注视,温热的鼻息。*时吟没有什么时间去纠结思考之前那个触碰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是她做了个纯洁的春梦还是现实,因为颁奖仪式过后,就意味着截稿期又临近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接下来是漫长的,无边无际的折磨。时吟的第二话草稿分镜之前推翻过几次,画了好几版,最终顾从礼才点了头。不得不承认,自从换了他以后,连梁秋实都说,她的原稿比以前要好些。倒不是赵编辑的工作能力不行,只能说这个男人的龟毛和强迫症已经达到了一定境界,就这样,他对时吟分镜草稿的评价也都还是“勉强到及格线”。两天后,时吟接到了巨鹿主编的电话。巨鹿也算是摇光社一直以来的竞争对手,一起举办夏季新人赏的出版社之一,只不过比起少年漫,他家少女漫部分更为出彩,很多知名的少女漫画家都在他家。不过今年,他们创了新刊,开始重点培养少年漫部分,签下了不少作者,单行本发行量连着几周霸占排行榜前列,势头很猛。颁奖仪式上,时吟在等顾从礼的时候,巨鹿的主编跟她要过联系方式。那张名片也一直放在手包里没拿出来过,如果不是这通电话,时吟几乎都快忘记了这个人了。时吟对她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姓杨,样貌端正,笑起来十分亲切,聊起天来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情商很高的帅哥。杨帅哥是个很干脆利落的人,直接开门见山,表示巨鹿这边想要的连载,许诺了单行本的印数。不得不说,确实让人心动。时吟毕竟是职业漫画家,也是要靠这个吃饭的,对方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她那点微弱的对摇光社的喜爱之情几乎摇摇欲坠了。但是一方是四年来知根知底的合作对象,一边是新的尝试,而且现在她的编辑还是顾从礼,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更何况,她真的很讨厌换编辑,所有的事情都要重新磨合一遍,太麻烦。所以时吟考虑了三秒钟,然后委婉的拒绝了他。杨主编似乎也完全不气馁的样子,听着声音依然笑吟吟的,没什么变化,甚至还邀请时吟哪天有空出来吃个饭。看看别人家的主编!多么温柔!时吟估计如果是顾从礼被这样拒绝,大概寒冰都已经顺着电流冻过来了。她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结果这位杨主编,还真的来邀请她出去吃饭了。*顾从礼到阳城的时候不到八点。从s市过来车程两个小时左右,周末的早上车流比工作日少,下了高速十几分钟到近郊别墅区。到最里面一排某栋别墅前,顾从礼下了车。>清晨郊区的空气很好,初秋天气渐凉,阳城的温度比s市还要低上一些,他走到铁门前,翻出钥匙,打开紧锁的铁门。别墅所有窗子都焊了铁栏,整个房子都陷入在一片阴沉的寂静当中,顾从礼开了门,推门进去,是一尘不染的前厅。穿着围裙的女人正站在餐厅桌前,背对着门,垂头布菜。是她身后的人先听见的声音。顾从礼动作很轻,关上门的时候声音细微,女人却突然开始尖叫。尖利的高分贝的凄惨叫声回荡在空旷的房子里,顾从礼快步走过来,垂眼:“妈。”女人的叫声戛然而止。坐在餐桌后的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盘着繁杂好看的盘发,五官精致,浅浅的棕色眸子里含着泪水和恐惧。她愣愣的看着顾从礼,惊恐的眼底,慢慢地溢满了温柔:“阿礼。”顾从礼没说话,从旁边曹姨的手里接过汤匙,一勺一勺往透明的塑料碗里盛了汤。女人温柔地看着他的动作:“阿礼,你回来了,怎么样,今天是不是考试了?内容难不难?”顾从礼把汤推到她面前:“嗯,不难。”女人很开心的样子:“你考了满分没有?”“拿了第一名。”“真好,”她笑着拿起汤匙,拍了拍他的手背,“我昨天还跟你爸说,阿礼是——”她话音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白皙的手开始不住的颤抖。她开始哭。一边哭着,一边将桌上的食物全都扫掉,盛着食物的碟子和碗全被扫下桌,噼里啪啦地掉在地毯上,guntang的汤尽数泼在顾从礼手背上。她尖叫着抱住头,钻进桌底,颤抖着哭:“对不起……对不起,老公……”曹姨连忙将桌底的女人拉出来,和旁边的一个看护一起,半拖半抱着把人带上了楼。器皿全部都是塑料的,只有食物洒出来,顾从礼站在桌边,脊背僵直。他抿了抿唇,将地上的碗盘捡起来,放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