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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剑尘一句话埋汰众多人,除了地瓜呵呵傻乐觉得阁主这个比喻有趣之外,整个剑阁上到供奉,下到扫地老翁,顿时勃然大怒。其中最为恼火的是布设北斗七星阵、在剑阁地位极高的八位阵主,隔日齐刷刷背负宝剑。跪在赵剑尘的门外,朗声跪求:“请阁主入阵,鉴别北斗七星阵是否真的如阁主所言那般不堪,只是篱笆猪圈。”赵剑尘一蹦老远。甩甩袖子,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不怀好心的家伙,若是困在了那漫天星辰大海中出不来岂不是亏大发了?我还没讨老婆呢。”由此可见,即使是和李慕白问剑不落下风的赵剑尘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够破阵而出。当年,十死士出阁入世。和大将军在乾坤殿前,十死士不同兵器围织而成的疏而不漏的天网,就是借鉴了北斗七星阵精髓奥义,去了樊牢之意,加了杀伐冷冽的杀意和视死如归的慷慨,所以那招天网一出,隐天蔽日,鬼神哭泣,天地黯然。已中剧毒的夏侯大将军面色肃穆,准备放手一搏。气息一升再升,刹那上云霄,挥刀自上而下,酣畅淋漓,破了天网,而那道刀意溯本逐源,一去几千里,来到人丁稀薄的西蜀剑阁。若不是北斗七星阵光华大盛,阻拦多半刀意,那象征着西蜀的剑山就会被那道光明正大、霸道刚毅的无双刀意粉碎殆尽。而西蜀剑阁的气数也会随之风吹云散。事后,大将军也曾言,十死士舍本逐末,忘了北斗七星阵的神髓。若是用牢笼囚困于我,待到压制不住胸中剧毒,胜败生死都是未知数。而此时,李慕白神魄凌空,头顶之上的北斗七星如烈日当空,光芒耀眼不可直视。千万束光照射下来,就连人的影子都无从躲藏。若是此时有人从大地之上仰头认真观看,必定能够发现,乌云密布的天空之上,似乎有亮光闪现,透过厚厚的云层,忽明忽暗,忽强忽弱。李慕白静心凝气,避其锋芒,扭头准备离去,才刚刚扭头,心中豁然一惊,身前有北斗七星耀眼不可直视,身后也是七星闪耀,向左看去,七星赫然在眼前,右侧一样,周身上下全都是浩然星光,身处其中,被淹没在汪洋星光中,不知上下,不知南北。北斗七星阵,传闻曾囚禁了仙人!神魄在其中的李慕白恍如茫茫沙漠中的一粒黄沙,大海中的一夜扁舟,更像星海之中的一颗繁星,淹没在无边无际中。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他却没由来的一阵慌张,心中升起些许担心,担心王府内是否有巨变,婉儿姑娘的安危等等。找准一个方向,李慕白神魄急速飞行,任你黄沙茫茫、汪洋大海、星海泛滥,他坚信只要自己沿着一个方向飞去,必定能够冲破牢笼。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慕白的神魄依旧在漫天耀眼的星光中,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西凉王府内,林婉儿和赵乾跟在司马尺的身后,若是眼睛能够杀人,林婉儿这时候的眼神已经在司马尺身上戳出了千百个窟窿,她经常说要杀人,要杀了欧阳小兰,要杀了陈诺诺,气急时分,还要杀了赵乾,但是说过去也就说过去了,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头一次,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将司马尺做掉。对,她想的是做掉司马尺,而不是杀死,两者的最终归宿都是让司马尺死,但是前者讲究干净利索,如同刀砍斧劈那般的黑帮打斗,有一种大雨倾盆而下的酣畅淋漓感觉,要的就是那种倍爽的感觉。即使司马尺跪下来求饶,她也绝不心慈手软,一刀一斧,一丝不苟,就是对方死翘翘了,她也要用司马尺对付他人的凶狠手段再次对付他,比如拔了他的皮、点了他的天灯……等等……手段,对了,还有挫骨扬灰。赵乾看到沉思的林婉儿红光满面,不知道在这种节骨眼上她又神游到了什么地方,碰了碰她的肩膀,开口提醒道:“婉儿,醒醒,醒醒……”林婉儿懵懂的醒来,才发现众人已经停住脚步,因为自己停下的有些着急,头盔前倾,再次盖住了眼睛。从宽大的铠甲中伸出手。整了整头盔,她发现众人来到了王府的映雪西岸,那座凉亭赫然就在眼前,而在凉亭之内。不再是贾宝玉打扮、换了一身轻甲的徐云枫正在轻轻抚琴,衬着大雪之下的王府,满目衰败的映雪湖半湖残荷,琴声之中多了一丝难以为外人道也的别样情绪,如同飘满落叶的秋水向西流。司马尺没有向前。眼神中带着笑意和恭敬,站在凉亭之外,低头,谦卑,如同最听话的一条黑狗,不断摇尾。看到林婉儿和赵乾来到,徐云枫的眼睛望过来,不悲不喜,不含一丝情绪,只是手中撩拨琴弦的双手突然快了三分。刚刚还含有别样情绪的落叶流水,骤然之间多了不少肃杀之气,搅乱了秋水,裂碎了落叶。琴声肃杀,含阴森煞气,徐云枫眉前的枣红色朱砂印记由红转紫,再转血红,好似眉间开眼,有些恐怖。琴声之下,映雪湖冰层之下。锦鲤翻腾,焦躁不安,有些鲤鱼悍不畏死,纷纷冲破冰面。好像湖底下的空气都被抽干绞烂,急需要破冰而出,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林婉儿听到琴声,也是厌烦不已,双手捂住耳朵,不再去听。比起琴声,她更加厌烦徐云枫这个人,生得一副好皮囊,行为乖戾性情乖张,好好的日子不过,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琴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快,凉亭顶上的白雪窸窸窣窣落下,终到高-潮之处。“琴弦要断了!”林婉儿心里暗自揣度道,别问她为什么知道,演义和电视电影上都是这样演的。故事没按照林婉儿的揣度演下去,到了高-潮之处,骤然而停,搅乱的溪水继续向前流淌,落叶顺水而动,锦鲤安静,万物祥和。而徐云枫却缓缓闭上了眼睛,还沉浸在刚刚的琴声中,如痴如醉,眉心印记转淡,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也变了一个人,宠辱不惊之下隐藏了一颗疯狂的内心。望着凉亭外的林婉儿和赵乾,他淡淡一笑,开口说道:“两位,好久不见。”不痛不痒的开场白激怒了林婉儿,她豁然站出身来,指着徐云枫鼻子,骂道:“徐云枫,你若是个男人,就将冬虫夏草放了。”徐云枫仰头无声大笑,格外开心,挥挥手,铁浮屠马上将冬虫夏草放了。林婉儿忙解开绳子,一把抱住两个小丫鬟,嘴里骂骂咧咧,说徐云枫真不是男人,就知道欺负老实人,司马尺也是个王八蛋,都最该万死。说着说着,她就开始心疼两个丫头,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虽然冬虫夏草是名义上的丫鬟,但是林婉儿绝对不像其他家小姐对待丫鬟那般,嘴上说着情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