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黑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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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做过后,甄千秋很长时间都没再主动现身,周末我也不再去他家休息。为着这一次荒唐的“意外”,我们两个又同时默契地选择了无视和逃避。 我跟着中介在学校周围见了不少出租屋,原本几天就可以敲定的事,我硬是不紧不慢地拖着人家拖了快一个月。 最后,我还是选中了中介第一次带我见的房间,主卧独卫,还有个看得到湖景的阳台。 我爽快地付完半年的房租后,给甄千秋发了个消息,告诉他我在外面自己租房子住了,叫他有空的时候帮我搬家。 甄千秋隔了好久才回我,只回了一个字“好”。 宿舍舍友那边,我只说家里最近给的生活费加多了,足够支撑我在外租房的费用。她们也从不知道,我自从上了大学便没再向家里要过钱。 我去上课的时候顺便把宿舍里的衣物带着,然后一点点地挪到新屋里,我竟有种自己的新生活就要开始的感觉。 起码我第一次拥有了一间独立的卧室、真正属于自己的空间。母亲不会再不打招呼就闯进来晒衣服,我也不会再因门外站着的某人而牵动自己的情绪。 至于留在甄千秋家的东西,那才是大头,不过我没再去过那儿,这些活全都交给了他。 那天,甄千秋拿着他的两个大行李箱出现在出租屋门前,我俩仿佛初见一般,有点生疏,连互相的笑容都不诚心。 房间里,我见他默默地打开行李箱,一件一件地重新叠好往衣柜里放,箱子里还有些我落在那里的小物品,比如干发帽、小狗钥匙扣、恶魔头箍…… 大多都是和他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买的。我还突然觉得,哇哦,原来我们还有这么多的回忆,可如今只能是触景生情罢了,何况它们都被回忆里的另一个主角扔了回来。 出租屋里另一个室友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么多天都没打过照面,只在晚上隐约听到些外面的动静。 现下出租屋里也只有我和甄千秋两人,房门大敞着,我就站在门口,他蹲在地上整理东西,我们就这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是第一次,我们身处同一个狭窄的空间,我居然不再有去牵他手的想法,不会再因此难过了。 或许,很多时候感受到的羁绊与不舍,也都是人们臆想出来的吧。 * 一年以后,又是春天的时候…… 我穿着象征春日万物复苏的浅绿色的针织衫,针织衫里面是绣着竹子纹样的丝绸吊带,下面套着一条简单的牛仔长裤,坐在甄千秋的车里陪他谈笑风生。 身边的车窗直接被降到最底下,窗外的风便无拘无束地吹了进来,将我身上的衣物吹到鼓起来,春风并不凉,吹进衣物里身上都是暖暖的。 我一边因为晕车的毛病,扶着额头撑在车窗边透气,一边我的另一只手伸到了驾驶座的座椅上。 甄千秋有点怪癖,他不喜欢见我独自闲着,偏偏要以各种形式、各种姿势腻在一处,以此证明他的存在感。 当然,你也可以说,是因为我很少真正地去反抗他。 他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所以表面上他在开车,我在玩手机,我俩都是很寻常的状态,但实际上如果路过的行人和车主仔细往车窗里瞅瞅,就会发现女人的另一只手是直接压在驾驶座上男人的生殖器上的,甚至有节奏的抚摸、挤压着。 “你要开车带我去哪?” “去哪,去家里啊……”甄千秋漫不经心地回答,身下却往前又迎了迎,似乎在提醒我我该换个力度了。 我权当不知道,拉上车窗只留了一点缝隙,换了个姿势重新坐好,压在他那处的手也换了个舒服的角度。 尽管他穿的是松垮的牛仔裤,但由于材质的原因,想用我们俩彼此都舒服的方式去摸在他那处,实在是有点困难。 我时常握不住,太长了,握住前端便失了后面的。总是被yingying的牛仔材质掣肘。甄千秋对此也表现得很不满意。 他索性趁着红绿灯的间隙坐了上来,直接将囊袋隔着几层布料搁在我的手上。 我望着自己抽不出来的手,刻意撒娇道:“干嘛呀。你自己穿的裤子你不知道啊,我做不到……” 甄千秋动了动身子,感觉他囊袋的形状已经在我手心都可以被刻画出来了,他问道:“太硬了是吧,手指痛不痛。” “痛……”我作出痛苦的表情。 甄千秋踩下油门,车子又缓缓启动,“那你自己想办法,或者伸进去。” 我低头继续玩手机不理他的提议,“切,我才不想管你裤裆里那点事儿呢,进去我的手就不干净了,而且有味儿有实物。” 甄千秋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 剩下的路上,我也只是偶尔使使力,或者戳一下囊袋的某一角,装作还把这件事和他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 * 进门后,我便坐到沙发上继续躺着玩手机,甄千秋倒是先去了卧室,出来的时候,他拿着一台电脑,还脱了硬邦邦的牛仔裤,换了条居家的大裤衩。 自从我不和他一起住了以后,他在家的穿着也是越来越随便了。 他坐到我旁边打开电脑,说要给我看个“好东西”。 “什么意思……” 他好像调出来个网页,乍一眼看上去全是各种“插入”“调教”和“后入式”的像有色小广告式的视频封面。 毕竟我也拍过这种东西很多次了,荤素不忌,便接过他给我的鼠标上下滑动看了看。 直到看到主页最上面的简介时,我才知道这个网站是干什么的——甄千秋给“百合”这个角色形象运营的网站,这个“百合”的rou体供应者自然就是我。 “……cao。” 原来封面的那些白花花的女性身体全是我,像有色网页一般直白、低俗、吸人眼球的宣传方式,一时让我没认出来自己。毕竟之前我从来都是只负责拍摄,后期剪辑、投放平台这些我是都不在意的,也没专门去问过他。 甄千秋从后面虚空地抱住我,手上绕到前面带着我一个一个地点进视频看。 “……我cao……你有病吧。变态。” “怎么了嘛,”甄千秋现在和我说话的时候常常喜爱在句尾加个语气词,“我只是帮你做了个网页,把你的作品都放了进去。” 他拿起我的一小簇头发绕着手指卷了卷,边做边说:“你可是我最值钱的商品,哦不对,是‘百合’这个号,价值不菲,经过我的精心策划和烘托,现在‘百合’已经成了粉丝的白日梦里人气最高的角色,无数宅男心目中的女神。” 我收回被他捏在手里把玩的那小撮头发,推开他,坐到沙发另一端,质问他:“怎么?难道我还得感谢你,让我成为了他们性意yin的对象不成?” 他利落地向后一仰,双腿张开到肩膀的两倍宽,双臂舒展地搭在沙发靠背上,是一种非常不设防的姿势,破罐破摔地叫我不用谢他。 “再让我上一次就行了。” “……滚。” 气氛再次降到冰点,他维持着大开大合的姿势,眼神朦胧地望着我,自从那事以后他再看向我时总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我也没特意回避他的眼神,心下坦然地同他对视回去。 他问过我很多次,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其实我正是什么不想了,如今这个人、这段关系的全部,我好似都能接受。 时而如兄妹一样正常的关心、正常的问候,时而像情侣一样说些调情的话,时而又像合作伙伴一样迎合他的生理欲望和需求。 我仿佛已经能全盘接受这一切了。也可能是我对我们之间特殊的、复杂交错的关系不再有任何额外的期待罢了。 他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段沉默,状态慵懒但语气里隐约带着点情绪:“有个新项目,我想安排给你。”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安排惊到了,过了很久才开口回应,一开口的声音有些低沉:“好……咳……老规矩就行。” 甄千秋倒是眼看情绪低落下去,换了个“自闭”状的坐姿,弓着背,双手交叉拘束地正放在大腿上,良久才说:“……好,就定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又给我看了最近拍的一些新片子,让我了解他最近的风格,包括影片主题啊、巧妙的构思、动作意图、暗示和各种性癖等等内容。 可以说我在这方面的知识和实践,几乎全都来自于他的安排。 新片子的剧本还没敲定,只有个粗略的大纲和他自己做的思维导图,整体画面的感觉和几个大场面他都已经想得蛮清楚了。 “这个男人的人设是天生性格软弱,但从小在父母的规训下为了掩饰自己‘错误’的性格特征,变得具有攻击性和暴力倾向,尤其是喜好通过和年龄比自己小很多的异性发生性关系,来获得自己的成就感,以及寻求被压抑情绪的释放……” 甄千秋说到一半,试探性地停下来看着我。 我看了他最近拍的东西也知道是有点像SM主题的,而这个新片子里估计同样是男本位,以满足男性的欲望为主,肯定有强迫的镜头,只不过这个尺度和技术在哪就难说了。 “……有口的镜头,而且不只一处,行吗?”甄千秋不确定地问我。 “不知道……”这是实话,之前那么多次的拍摄内容里都避开了直接口的这一part,“钱给够,什么都行。” “……呵。”甄千秋无奈地笑了。 “不过要是口的话,我的脸岂不是就暴露在镜头下了。” “这个我到时候会想办法解决,不会让你露脸的,百分之百保证。” 我瞟了一眼甄千秋,他不慌不忙地在翻找资料,我选择先相信他。 “行。我同意。” 甄千秋有点震惊,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快。其实我自己也没做好心理准备,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 我们一直讨论剧本到夜里,时间很晚了,我便跟他说我该回家了。 他虚虚地握住我的手,命令式地说:“别走了,留下陪我睡。” 我有点无语地推开他,他总是喜欢说些奇怪的话,我抱怨道:“你知道你这样说话,只会让我觉得在催我走。” “……没有。” 甄千秋站起来送我,一边跟在我后面走一边又命令道:“亲我。” 我冷漠地附和道:“有病。不亲。” 走到玄关处,我正打算蹲下去换鞋,甄千秋突然抢先一步半跪着给我拿鞋。我只好顺着他的动作穿鞋,看着他给我系鞋带。 系完两只鞋的鞋带后,他扶着我的小腿,以从下往上的角度看我,倒是很少见,他又嘴贱地调侃道:“需不需要提前再约一次你的搭档,像第一次那样,让你俩培养下感情……” 我蹬了一下腿,叫他摔坐在地上,阴阳怪气地说:“不需要……到了现场,我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熟练地表演出你想要的感觉,你不是很清楚这一点嘛。” 我拿走放在橱柜里的小包,打开门就准备离开了,想了想又扭头回来。 甄千秋就倚在门后边没动过,见我转身看他,原本明显沉郁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我凑近他,抓住他的手腕借了下力,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我走了,拜拜,”然后再次拉开大门。 甄千秋迟疑中带着点惊喜的声音在门后面响起来,“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