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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蚕(广辩,性爱录影,失禁play,被路人听到)

    我老板是一个颇有辨识度的服装设计师,刘辩是她的模特。即使老板说刘辩是她的缪斯,但她总是对刘辩若即若离,也许是忙,也许是像她这样心思广阔的人,视野没可能只局限在刘辩一个人身上。

    我觉得我老板很迟钝。她不知道她的才能所带来的光环,将刘辩映衬得多像一只扑火的飞蛾。你只要稍微观察一下,就能发现,老板的眼神总是清明的,而刘辩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他的身影,灼热且偏执。

    包括她俩在床上的时候。

    你去她们房间里床头柜第三层拉开就能看到一卷卷卡带,那些都是zuoai录影。每一份录影里她们玩的项目可能不太一样,但刘辩的表现大体是一样的:还没进入正题时,刘辩躺在老板下面等待挨cao的时候,会一直盯着她,就像是在端着显微镜观察些什么。当逐渐进入状态的时候,刘辩会开始失控,他会张开嘴,吐着舌头,眉脚下垂,双眸要不失神,要不就像讨好主人的狗一样从下往上俯视着老板,露出下半圈眼白。我第一次看的时候印象很深刻——我被深深地恶心到了。他丑陋的,渴求的,卑劣的,扭曲的面庞,让我无比唾弃他。

    他从不掩饰自己在性资本上异于常人的用处。他甚至引以为豪,曾在我们员工面前回顾他当年怎样捅破与老板的那层窗户纸,描述他如何借机约老板去喝酒,老板酒量特别差劲,他随着音乐贴着她扭了几下,就把人拐到床上去了。老板是个双性恋,所以刘辩过于娇媚的脸能吸引住老板,同时他肌rou匀称的身体也能供对方玩乐。对于忙于创作和交际的老板来说,他只能拙劣地招摇自己的身体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恨不得将自己两个大胸敞出来天天在她面前摇晃。他在外从来不穿内衬,热爱单穿西装外套。偶尔会穿镂空黑纱内衣,戴挂着铃铛的乳夹,缠着老板干他,于是老板会戴上工具把他撞得前后摇晃媚叫连连。我看着屏幕里的刘辩射精之后还继续流前列腺液,弄得湿淋淋的,叫声中逐渐染上羞耻与痛苦,我鄙夷这种卑微的奉承与讨好,又有些隐秘的忮忌。

    不得否认,他很爱老板,愿意为我老板做任何事,而老板也对他处处照护。即使如此,大家都心知肚明,他配不上老板,我们公司的所有人也都看不起他。他懒散又任性,不务正业,经常撒娇要老板陪他出去玩,铺张浪费,但老板就偏吃这一套,总是宠着他,对此公司上下都很看不惯他,同时为老板感到不值,觉得老板简直在做慈善。

    说实话,我觉着,如果当年老板遇上的是我——不是说我本人,是说类似我这样背景的人——我会是更好的伴侣,我可以更好地融入这个公司,更好地和老板身边人相处。毕竟我从纽大斯特恩商学院毕业,精算和计算与数据科学双方向。而刘辩,读书不行,大学辍学,在原生家庭里又不受待见,现在有的东西全来自于靠父母的关系和钱在别的地方做了些有回报的投资。他能和老板在一起不过是占了双方父母是世交、两家是同集团股东的关系,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近水楼台,之后更是死缠烂打。

    他的任性妄为终会有代价。这一点终于在三个月前得到应验。

    老板在成年后没有在集团主公司就职,而是独立出来在海外创业,虽然不大,但也算经营得井井有条。半年前刘辩父母说国内资金链稍微出了些问题,临时需要流水周转,从她流动资产里借走了一千万。对方是给自己第一桶金的家族亲友和长辈,这个要求当然不能推辞。当时她已嗅到败絮其中,风雨欲来,但大厦崩塌得比她想象中要更快,仅仅过去了几个月,刘家集团直接宣布破产。

    在她焦头烂额之际,刘辩走了。以失踪的方式。

    她知道他肯定要回去解决他家里的事。但是他没有告诉她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在破产消息放出的深夜情绪崩溃让她哄了他一夜,第二天他便人间蒸发,只留一张潦草纸条说他走了,别找他。

    她打了一整天的电话,甚至还报了警,为此她几乎错过了公关的最佳时机。第二天一大早,她磕了晕车药,让助理开车去他们两人常去的地方,车上发邮件安排公司事务,下车跑着四处问人有没有见过一个黑色长卷发的亚洲男性。第三天晚上,她组酒局拉拢看形势不对想要撤股的几个董事,酒量差却一杯又一杯地灌,最后在街边呕吐,又不得不边擦眼泪边在手机上查阅有无紧急工作邮件。我从未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过了三个月,刘辩突然出现在公司大堂里,依然是一副懒散的模样,却又比以往更容光焕发。他回国看破产重组,整合了还可利用的资源,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核心项目负责人。

    老板把他拽进办公室,透着隔音玻璃墙,两人似乎在激烈地争执什么。很快,我收到来自老板的短信,让我订一个短租,当天入住。她想找个不是自己家里也不是公司的地方,给双方都留点空间和体面。

    我很清楚刘辩肯定会发疯似了地去找老板,我会是他第一个拉下脸问她去向的人,即使他千万个不愿意。老板表示非常不好意思,让我被她的私事影响了,我盯着她垂眸道歉时蝶翼般的密长睫毛,摇了摇头表示无所谓,只问她如果刘辩打电话来问她在哪要不要告诉对方。

    于是当刘辩打来电话,我告诉他老板的短租地址,但严肃警告他,这次老板很伤心,让他收拾好自己的态度,做好心理准备,求得原谅不是那么简单的。

    话音刚落,手机那端就传来一阵低沉怪异的笑声。接着,他先是说我算什么东西居然敢非议他和老板之间的事,过了一会儿后又开始口不择言,说早就知道我图谋不轨,一直想找机会撬走老板。

    我感到不屑。我一直兢兢业业,完美又本分地做完所有的工作,还由于经常核心团队聚会变加班,我的公寓都快成为公司的编外办公场所之一。至于为什么不在他和老板的家里聚餐开会,公司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他特别不喜欢别人进入他的生活空间,不能接受除了老板以外任何人触碰他的任何东西。别说公司的人了,老板的所有朋友都不能请到家里喝酒。至于具体的原因,记得有一次,我和老板去她家搬一个重物,一开门,满地的酒瓶,房间里还发出阵阵突兀的笑声和语无伦次的呢喃。我一时尴尬不知如何反应,老板就抢先道歉,说她明明已经打过招呼了,让我看到这些东西真是对不起。

    这些我不用说,刘辩一清二楚,他向我发泄的这一大通话只是为了泄愤,估计这会儿又刚喝了些什么。他一贯目中无人,有时甚至有些刻薄,只会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娇气妩媚的姿态。

    第二天下午,我准备出门去倒个垃圾,在监控屏里看到门口边缩成一团的身影,披着一头黑润的波浪长发。刘辩大概可能昨天通完话之后就来了,他昏昏沉沉的,削瘦的脸庞泛着晨雾般的白,可能是感到愧疚和胆怯,一直不敢敲门进来。

    他太过于阴晴不定,我有些不确定要不要出去和他打招呼。我回头看了下老板,老板撇着眉一脸无奈。我叹了口气,打开门,低头和他打了个照面。他听到开门声,迅速地抬起头,面上还带着一线期待,在看清是我之后变成惊愕,茫然,最后是恼怒。

    他趔趄着站起身来,横眉冷对。他在楼道里不顾邻里会否听见,出声斥责我出卖身体爬上司床勾引别人老婆。我一瞬间身体都僵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老板匆忙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很快她比我矮了一个头的身躯就挡在了我面前,抓住刘辩的手臂,企图制止他。

    “傅融,你先走。”老板示意我离开现场,我点点头,回大厅收拾好东西,瞥了刘辩一眼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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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融前脚踏出公寓,刘辩就猛地大步踏进房门,肩膀把没有防备的傅融撞了一晃荡。刘辩摔上房门,将外套扔到一边,揉着肩龇牙咧嘴,转过身来正想撒娇,迎面见到她一张阴沉的脸。

    她一把揪住了刘辩的头发,将他拽到面前。他惊叫一声,直呼拽太紧了, 腿根发软,屈膝倒下,往她身上扑倒。他头皮被抓得绷紧,眼角泛红,眉头紧锁,仰着头大口呼吸,脆弱的喉结上下滚动。平日她爱不释手的缎面长发此刻在她手中如一尺绫罗,几欲将他缢死。他失去支力点,只能用双手半扶半抵着她的胸膛,似是抗拒又像依附。

    “好痛……啊!别…别这样对我…”

    她几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求饶的模样,左手死死拽住他不放,右手抬起朝他脸上左右开弓。啪啪两声,刘辩被打得耳鸣,脸颊瞬间泛红,眼神却逐渐从震惊转为迷离,一阵沉默后,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他双目炯炯地着她,似乎是看穿了她总是平静自持的表象。

    她看着他开始犯贱的样子,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拖到大厅,直直往门口走去,他一路哭着挣扎,终于在离大门还有两三米的地方挣脱,踉跄地摔倒在地上。他急喘两声,连滚带爬地跪回她脚边,红肿的脸贴着她冰冷的皮靴,张口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只是抬头委屈地仰视着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欲求垂怜。她不为所动,抬脚把他踢开,转身去开门。他立马扑了过去,用全身的重量压在门上,双手抢先死死地摁着门把,不让她碰。

    “你要赶我走?还是说你要去哪里,你要离开我?”

    此时,刘辩在拉扯间牙齿磨伤了口腔,嘴角渗血,衣冠不整,精致纤细的薄纱外褂半褪,双臂抬着摁住门把手,因使劲骨节分明的手青筋尽现,手臂和背部僵硬,胸腔在急促呼吸中剧烈起伏,下肢却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他半背对着她,却又回头看着,有些扭曲的姿势将他的腰臀线凸显得极为诱人,纤细腰肢,浑圆臀部,一双长腿向她延伸,任君采撷。

    明明是集团公子,却如此低三下四。

    她将手收回身侧,“够了,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刘辩听出”冷静一下“的含义,瞪大了饱含眼泪的金色眼眸,如海面上的落日熔金,潋滟破碎,摇摇欲坠。他凝眉哀求地望着她,潸然泪下,“不要!我让你强jian,你别走好不好…”

    她皱了皱眉,“别闹了,我不想跟你玩。”

    他睁大了眼睛,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想你多碰碰我。还是说你厌烦我了?”

    面对他的质问,她转过头去,答以沉默和冷漠。

    刘辩的呼吸随着无人响应的一分一秒逐渐加重,在某个临界点他突然爆发出癫狂的笑声。“昨天你也是这样,不停地质疑我,把我当成敌人一样。如果换做是我,我会无条件地信任你,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你做的是有必要的。”

    她站在原地,只是微微蹙眉,对他的哭诉指责无任何其它反应。她纹丝不动地等了十几分钟,看着他从痛哭流涕到颓然脱力,护着门把的手疲软下来,她趁机冲上去要开门,却仍被比自己更高大的刘辩制住了。

    “你是真的不要我了……”他死死地盯着她,下颌都在微微颤抖。他不去守着门了,这次他抱着她的腿,目的是为了让她寸步难行。他双目已哭得渗满血丝,脸颊因之前的两巴掌红肿着,被如此虐待却依旧乞怜,显得特别自轻自贱。“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总是这样不需要我……你不能这样,玩腻了就不要我了……”

    看到她的无动于衷,哀求无用后他又开始了威胁,“有很多人想追我,你不陪我的时候,有好几个人都想和我说话陪我玩,难过时安慰我……”

    她似乎不屑一顾,“挺好的。你是该交些朋友了。”

    刘辩安静了。

    傍晚,冬日日照时间少,太阳下山得很早。反射在对面玻璃墙大厦上的刺眼夕阳稍纵即逝,整个公寓暗下来,没有开灯,没有话语,一片死寂。

    “你说等你不怎么忙了,会跟我去老家那边租个房子,院子里也种着香兰和槐花。我们在那里过一个春天,像小时候那样,我们抱在一起小憩。”

    刘辩喃喃自语,她转过头来看他。他背靠着门,双眸虚虚望向窗外,如楼底暗巷般无一丝光亮。

    我们开的车越来越好,住的楼层越来越高,窗外的视野越来越广,但你我却越行越远。以前我以为我们是因不住在一起而生疏,只要能同居了就会好起来,可身体上的亲近无法弥补心里的距离。

    她回应:“我们都已经不一样了。”

    刘辩直勾勾地回望她,语气里多了一丝倔强,“我没变。我想要的一直没变。但你变了。”

    她静默半晌,沉声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不变。”

    他盯着她朝向窗外的侧颜,眉峰、眼尾、嘴角、下颌线,都比小时候都要更锋利削瘦。他忍不住苦笑,身体又弯曲了些,“是啊。所有人都在一直往前走,只有我被抛下了。我跟不上你了。你等等我好不好?”

    过了良久,她叹了口气。“这句话你以前说过了。”她语气中透着疲倦,“你虽然是这么说,但事实是你希望我跑回去找你。”

    “刘辩,我有我自己的人生。离我们小时候住在一起已经过去十五年了。我在意你,你对我很重要,但是我们不合适,我们对彼此都不是什么好影响。”

    “你对我的爱只是长期的吊桥效应罢了。我也已经厌倦了一次又一次把你从吊桥上救下来。对你来说我可能是救世主,但我从来不想做救世主。”

    刘辩纹丝不动地呆坐着,也不知道这些话他听进去了没有。

    “我反复求你,希望能获得你的爱,因为我不完整。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但好像你从来没有真正需要过我。”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为你做的事情微不足道,可怜得让人发笑。我只能向你索取,我希望你为我快乐,为我痛苦,为我流血,这证明我还活着。你不在,我的死亡无意义。”

    ”我不需要你拯救,我只是想要无限靠近你,完完全全地属于你。我想要被你牵挂,被你吞噬,成为你的一部分。”

    她在往前看,而他在守着过去的回忆。两人共度的时光像珍珠一样被刘辩收藏,在他沉闷苦痛的日子里翻出来反复品鉴。他盯着她,眼睛明亮,像是摄像机一样似乎要记录两人相处的每时每刻,即使这分分秒秒如千刀万剐,他亦甘之如饴。

    她没有再继续回应。她的情绪太稳定了,刘辩在她的衬托下像在演独角戏。此刻,他们才隐约听到门外的声响:两人之前的争执离门口太近,动静太大,走廊有人路过听到了,窸窸窣窣似乎在讨论要不要报警。

    她正思忖该如何应对此局面,刘辩向前坐了坐,将下体贴近她的脚面开始磨蹭,嘴里开始缠绵地呻吟,右手剥开自己的长发还有衣襟,露出一片羊脂玉肌,还有挺立的rutou。他开始高昂地叫床,“掐我的奶子……我想你继续cao我……”

    门外的声音变得踌躇。

    她让他转过身去,用指甲刺入撕开他的丝绸长裤,丰腴臀rou从衣料中被剥开,随着它的主人在冰冷的空气里微微颤抖。此刻他赤裸,狼狈,她抓住他的臀rou,手指陷入他的后xue。刘辩收缩了几下他的xue口,放浪地大声呻吟道,“啊!嗯…我的逼要被你捅坏了……”他媚眼如丝,放浪地呻吟道,“cao我,别停,你继续cao我啊……更大力点……”

    门外接着传来几声讪笑,然后是远去的脚步声。

    她将手指抽了出来,“行了,戏演够了,他们走了。”

    “不要……”刘辩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踉跄间拽住她的裤沿让她靠重力将自己抵在门上。他环着她的脖子,露着肩头,握着已经半勃的yinjing,挽留道,“我想要了,你可怜可怜我,你就不想我吗?”

    “好。cao完你这次,我们就分手。”

    他呜咽了一声,硕大的泪珠再次从他的眼眶滑落,“你不要跟我分手,你要一直一直cao我……”

    她置若罔闻,又将他翻了过去,把他姣好的面容摁在门板上。刘辩不顾牙齿将口腔磕得生疼,挣扎着手往后挥动,想要触碰到她,口齿不清地哀求:“让我看着你,让我看看你……”

    她一只手死死掐着他的后脖颈将他扣在门上,另一只手用食指中指再次刺入他的体内,力道不减,发狠捅着他的前列腺,连带压迫他的膀胱。她还时不时抠弄他的guitou,刺激着他脆弱的尿道口。

    他的心脏在沉重情绪的挤压下大力撞动着胸腔,然后开始漏拍,双耳像是蒙上了一层厚膜,外界的所有声音变得混沌,灼烈的燃烧感贯穿着喉管到胃,他喘着气,双臂收并架在胸口,上身趴倒在地上,屁股却还高高撅着。他暴露在空气中的rutou硬挺磨蹭着小手臂的皮肤,紧张和恐惧给他带来失重感,他不自觉夹住了腿,闭紧了眼,热流下涌,在两股颤栗中,液体从尿道口漏出,从第一滴开始就止不住,一小簇细流泊泊沿着大腿内侧流到脚踝,呲到满腿满地都是。灭顶的羞耻感让他四肢失去控制,他双腿一软,整个人倒在地上。

    于是她眼前是这么一幕:刘辩侧躺在腥sao的湿渍上,呆愣着一动不动,发梢沾着的液体未干,却也滴不下水珠。他一对琥珀眼珠晦暗无光,胸膛上横竖着几条抓痕,rutou肿胀破皮,猩红如朱砂。

    她叫了他一声,他怔愣良久,才转过头来,将虚空的眼神重新聚焦到她脸上。他双唇轻启, 是一贯拖着尾音的懒倦:“你好狠的心啊……”他嗔怪地望着她,似乎在等她把他抱起来。

    “我弄得好脏,你带我去洗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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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两天,刘辩不在,我回到老板的公寓看望她。我带了芝士拼盘,在阳台上和她看夜景闲聊。

    “他不容易。”她倚靠在栏杆上,看着原处的万家灯火。“他长在那么一个家庭,背负着这么大的期待。他私下做很多动作,尝试证明他有能力,证明他担得起。”

    我有些许不满,“但你要被迫为他擦屁股。”

    她苦笑,“能者多劳嘛。主要怪我,我一直都一幅什么事都难不倒的样子。我也和他说过,他可以依赖我,我可以一直保护他。”

    “但那不是你的责任。” 我忍不住反驳,“这个关系太不对等了。他又为你做过什么?他对你的讨好都是为了获得你的关注,你无底线的包容和照顾,出了事情就要你兜底,天天要你哄着。他是开心了,那你自己呢?”

    她沉默了半刻,似是要反驳,附又应和着我。“是啊,我后来意识到了。”

    不,她还没有意识到。她之后又和我说了一些刘辩经历过的事,依旧在给他辩解。听着她的描述,我在脑里勾勒出了刘辩的性格肖像。刘辩觉得自己一直都是陌生人,不属于任何地方。他不属于他的家族,不属于他的家乡,不属于他的城市。而所有他到的地方,又以扭曲的方式和他维持着似有似无的羁绊。他永远不安分,永远有一股需要跳脱出去的近乎本能的冲动。

    他被不可弥合的矛盾所折磨:他想要认同,又追求自由。他渴望独立,又心念港湾。他仰视远峰,俯视沟壑,唯独平视不了自己。

    而老板这个人,她一点都不纠结。她是他的港湾,从小到大都是。作为一个港湾,她本就无依无靠。她努力求生,尽自己所能做到最好,扩张版图。她眼里海纳百川,却又空无一物。

    这两个人天差地别,却以奇妙扭曲的方式互补着。

    我回到自己家里,抱着难以启齿的不甘宿夜难寐。辗转间想起她清澈的眼眸,莫名生出一阵胆寒。脑子里突然响起刘辩说过的一句话:

    当一个人谁都关心,又谁都不需要,她就是最自私的人。

    没过多少天,老板和刘辩又和好了。我已见怪不怪。我有足够多的耐心,反正火山是活的,在上面跳舞,总有一天会爆发。

    老板不怪我之前说的多余的话,她反而满是歉意,说自己不该消费我的情绪价值。我说,这不重要,只要多发工资认可我的劳动价值就可以了。听罢她屈身笑了,附又抬头望进我。

    我被摄入她清亮的眼眸,忍不住咽了咽。看着她扬起的双眉,我后颈一阵火燎般的酥麻,下意识一句邀约脱口而出:“老板,今晚我们去喝酒吗?”

    一个预感从大脑深处攀爬而出:

    我即将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