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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见群垂下眼睛，像在思考着什么。数秒的静默后她咬了咬牙，把手铐钥匙放在床头柜上，一个他永远都够不着的地方，接下来她重新在三脚架上固定好手机，摄像头对准床上的他。

    周含章的心被提起来。他有种非常的不安的预感。

    她解锁了他的手机——当然她已经往他手机里录入了自己的指纹和面部识别资料。她找到了一个名字，拨通，扩音。

    ＂你得请假了，周含章。＂殷见群说，＂自己找借口。＂

    下一秒审计部主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来：＂喂？＂

    周含章的呼吸几乎停止，他求助般地看着殷见群，殷见群用嘴型示意＂请假＂。

    ＂莫……莫主管。＂周含章艰难地开口。

    ＂小周？有什么事吗？＂莫主管问，他有一儿一女，电话那头有他的妻子对小孩子说话的声音。平凡的，令人羡慕的生活。

    ＂莫主管，今天，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想请一天假休息一下。别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

    对方爽快地答应，并嘱咐周含章有问题一定要去医院。

    临挂电话时莫主管似乎终于发现周含章异常的状态，突然开口：＂……你真的还好吗？＂

    周含章看着殷见群的脸，他慢慢地回答：＂谢谢莫主管关心，我没事。＂

    殷见群把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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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含章，你问我能不能给你一个痛快。＂殷见群眉眼弯起，满意地宣告他的判决，＂你知道吗？你刚刚其实是可以求救的，但你没有。＂

    殷见群大获全胜。

    她用食指在他的乳尖周围轻轻打转，很痒，除了痒之外还有酥麻，然后在最敏感的顶端拨弄。那里还残留她前一晚留下的牙印，像一个他成为了玩物的铁证。他想躲开，但她按住了他的腰腹，俯身啃咬他的喉结。他的上半身尽在她掌控之中。

    他胡乱地抗拒地蹬着腿。她狠狠地在他的臀侧抽去，周含章猝不及防挨了这一下，鼻头一酸，噙着泪瞪视她。

    下身却像个叛徒般抬起了头。

    他的所有反应尽收她的眼底。

    ＂是你自己不想要求救。再说了，你也不是不喜欢这样。证据都录下来了哦。＂她微微一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大半瓶液态的润肤油，迷迭香和薰衣草香型，＂好了，我们现在有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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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会转瞬即逝。

    这句话不知怎的同时出现在两人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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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不也一样吗。”周含章忍不住说。

    殷见群把润肤油挤在自己手心，听着周含章的问题不小心挤多了，液体滴落到地上。但这并未造成她的困扰。她慢条斯理地停下动作看他。

    “你说什么？”

    “刚刚升的职。难道就连假都不用请了？”

    殷见群想了想，笑意加深。

    “你关心我。”

    “我才没有！”周含章几乎要撕心裂肺地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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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木的香气渐渐布满周含章的身体并往他的感官里渗透。他觉得自己是一条砧板上的鱼，被一位有创新精神的厨师从里到外摸了个透，甚至开始形成一种或许自己很美味的错觉。

    他的把柄，他的要害（字面意义上的），全都掌握在她的手里。殷见群恶劣之至。

    但她抚摸的技巧如此高超。连他自己都未曾如此触摸过自己，甚至不知道世上竟然存在仅仅用一双手就可以把人玩弄得神魂颠倒的可能性。除去的毛发也许是其中一个可能性。她逆着毛发生长的方向摸，润肤油扫清了摩擦阻力，剩下的只有纯粹的触碰。

    开始她只是浅浅地撸动，周含章的反应太诚实，她便放开，只用指尖和掌腹的细茧摩擦guitou，转至马眼之下的沟壑，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揉动最下方的卵蛋。在周含章全身绷紧几乎无法忍耐之际，她以世上无人能比的耐心从头再来。

    周含章快要失去理智，下身充血得几乎要爆炸，他的身体无视大脑的指令下流地想要顶弄她的手心，但绝大多数时碰撞的是虚无的空气。绝望地。

    他哭着对殷见群说＂给我个痛快吧＂。

    她说还没到时候。

    而就在这时她用力，甚至加快速度对顶端旋转，周含章射得一塌糊涂，比前一晚更稀，但他停不下来，到最后周含章甚至感觉到热流涌出。

    他似乎失禁。

    ＂哈，潮吹了。＂他听见殷见群说，＂痛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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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点也不。

    他这么想着，但除了停不下来的哭泣，他头皮发麻，发不出其他任何一点声音。他像被殷见群就这么锁在海岸边，正面迎击了一场接近海啸烈度的刺激，从下半身开始，迅速地没过头顶。

    周含章感到劫后余生。躺在迷迭香和薰衣草的香气里，贪婪地呼吸氧气。他的身后湿漉漉一片，他到底射了多少东西出来，连他的性命也一起射出来了吗。

    ＂你哭什么？＂她又问，“不是很舒服吗？”

    一点也不舒服。

    一点也……

    ＂下面的小嘴还一张一合的。＂

    不。不许看了。

    周含章决定要恨殷见群一辈子。

    殷见群又说：“我自己还蛮喜欢这样的，自己给自己摸的时候。这个位置和阴蒂差不多啊。”

    周含章更说不出话来。

    变态。殷见群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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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见群似乎发现了什么，发出＂啊＂的一声。

    周含章睁开眼睛，他什么都看不见，眼前模糊一片。

    “周含章，你把我的床弄脏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

    ＂你也脏死了，去洗澡。＂殷见群冷冷地骂了一句，＂哐＂地一声解开他的手铐。

    他自由了，轻易地，荒谬地。

    周含章软趴趴地躺在床上，双目失焦地看着天花板。

    ＂尿在我床上。你刚刚的样子我可是都拍下来了，别不承认。＂她在他的大腿内侧狠狠地拧了一下，再往上不轻不重地挑弄，她的手一度还摸到了臀缝之间去。

    ＂啊……不要……＂周含章惊呼一声，他想躲，但躲不过去，疼痒的触感夹杂，似乎要再次在她手里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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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死在殷见群手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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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含章恍惚地洗了个澡。手抬不起来，花洒一直淋着他的头。很快洗完，他穿着一件宽大的粉色T恤走出来，殷见群只给了他这个。

    其实还有一条毛巾。但勉强围在腰间就像一条超短裙。没有比真空好多少。走路的时候他徒劳地把腿并紧。

    然后他透过窗户看见殷见群，她正站在阳台上把拆下来的被单放进洗衣机。太阳晒到阳台上，她把外衣脱了，只穿一件打底的紧身黑色背心。他并没见过这样的殷见群，他多看了一眼。

    他的目光被殷见群捕捉到，他未能闪避成功。

    ＂洗好了？＂殷见群发现了什么，＂你的头发在滴水。＂

    头发上的水确实在不断往下滴答，但他被铐得太久。＂手抬不起来。＂

    殷见群走过来，朝他伸手，周含章躲了一下，而她只是拿走挂在他脖子上的毛巾，帮他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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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含章怔住。

    她的力度并不粗暴，某种程度上称得上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