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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江南啊,我之前结识了几个朋友,上次一别还没有再见过面。”西门吹雪:“自行前去便可。”西门吹雪是真的宅,都这样了,外面的世界也吸引不了他。宋繇说:“他们功夫也挺好的,不该没有名气。我交朋友的眼光不错,你们几个都会成为江湖上的后起之秀,说不准也能做朋友呢?”西门吹雪问:“他叫什么名字?”“我朋友叫陆楠,他还有一个儿子叫陆小凤……诶,怎么觉得陆小凤这个名字这么熟悉,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宋繇皱着眉头想了会儿,觉得就是在去陕北的路上听旁人议起过,半晌后,他恍然道:“我记起来了!这一路有听闻过,不久前有个少年闯下了点名号,因为他的胡子修的跟眉毛似的,所以江湖人称四条胡子的陆小凤!”西门吹雪皱眉,“是么……”他觉得这个称号怪怪的。“没错了。你痴迷于剑术,想来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在谈论什么,我却偶然间听到过。陆小凤擅长的一招名叫‘灵犀一指’,听闻可以夹住所有的兵器,是个十分好用的防御招式。”西门吹雪来了兴致,“可以一见。”宋繇也不知道他现在跑到哪里去了,听到西门吹雪松了口还是挺开心的。两个人回到客栈后沐浴更衣,朝着江南行去。江湖中的消息总是比人走得快。他们刚刚出了城镇,西门吹雪的名号传了看来。一群闲的没事做的江湖人总喜欢在饮酒作乐时聊一聊这些小道消息,再加上一点点夸大,几乎是个人都有一点说头。陆小凤也听说了西门吹雪的名字,他将这个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两遍,摸了摸唇上的假胡子,心道可真是个好名字。过了十四岁生辰,他便被家里的老混蛋赶了出来混迹江湖了。陆小凤年纪小,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就学着老混蛋在嘴边粘了两撮假毛,板板正正看起来就跟眉毛似的。他是个爱交朋友的人,很快便有了“四条眉毛”的称号。但是听到宋繇大大咧咧喊他“四条胡子”的时候,陆小凤差点没反应过来。乍一听好像没有哪里不对。他笑着对面前的姑娘道:“……第一次有人这样叫我。看在姑娘你长得好看的份上,在下便不计较了。说来还真是开心啊,连姑娘这般的人都知道在下,看来在下在江湖上还是小有名气的。”宋繇毫不留情地给他拆穿,“你哪里有什么名气?是我啊,这才过了一年多,就不认得我了?”他的变化确实很大,脸上的易容也随着身型改变。然而便的方向有点放飞,跟原本的模样差的还是挺多的,不怪陆小凤没认出他来。“你是……?在下记性不太好,还请姑娘提个醒?”陆小凤挠了挠头,苦笑道。“一年前,我曾在你家借宿过一晚,与你爹平辈相交,大侄子。”宋繇道。“啊,是瑶瑶姑娘!”陆小凤记起来了,“没想到一年没见,你变化那么大。你当时说自己九岁,果然是骗我的。”宋繇:“这不是重点。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朋友,西门吹雪。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算是难得的知己。”“原来阁下就是西门吹雪,久仰久仰。”陆小凤朝着西门吹雪拱了拱手,他的目光很真诚,带着清澈的笑意,眼中的光芒无法遮挡。透过眼神就可以看出,这是个值得结交的人。陆小凤道:“早有听闻‘十方断月刀’贺萧与你比试,未能躲过一招。西门兄年轻有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西门吹雪不怎么出门,也没听过这样奉承的话,听陆小凤肯定自己的剑法,心里还是挺开心的。他点了点头,“多谢。”陆小凤道:“西门兄似乎不怎么爱说话?”宋繇道:“他性子便是如此,其实是个很好的人。”西门吹雪像没听到似的,什么表情都没有。陆小凤道:“大约在剑道上面有造诣的人都比较专心,不会耽于外物,可以理解。”西门吹雪道:“听闻你的灵犀一指很厉害。”陆小凤没往别处想,只觉得西门吹雪是夸他呢,他谦虚笑道:“哪里哪里,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而已。”西门吹雪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道:“可否一试?”陆小凤就像炸了毛了猫,眼中却带着点笑意,“算了吧!我有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你身上剑意那么重,又练得是杀人的剑,我可比不起。小的上面还要八十老父需要赡养,这条小命可得珍惜着点。”他语气很轻快,说的是拒绝的话,却也不会让人恼怒。但是西门吹雪不是那么容易会放弃的人。他现在的剑还不够快,江湖那么大,有许多人可以与他比试。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来一场对决,只要陆小凤还活着。西门吹雪笃定地想着。陆小凤是个很会玩的人,带着一个姑娘,还有一个正派的西门吹雪,他也不好去寻常去的赌场,只领着两人逛了逛周遭的景物,吃了当地有名的小吃。他是个健谈的人,从来不会冷场,两个人也给面子,这一遭玩下来,气氛非常愉快。西门吹雪也对陆小凤感官好了不少,觉得他可以结交。玩了整整五天,三人告别。陆小凤继续去闯荡他的江湖,宋繇也该和西门吹雪回去了。然而在路上,他却被一伙儿官兵拦住了。“下来搜查!”底下的官兵穿着不简单,不像是普通的守城士兵。宋繇从马车里走下来,第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太平王爷。太平王看着他微笑,像是已经透过易容,看到了底下那张真实的样貌。他道:“玉屏,玩了这么久,玩够了吗?”第46章摊牌在宋繇的印象里,太平王样貌英俊,对妻子也十分体贴,除了没有管教好宫九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缺点。他跟太平王相处的日子不久,太平王不是昏庸无能的人,但是终究还是个普通人,为什么能一下子把他认出来。见他不说话,太平王叹了口气,“本王知道,你在睿儿那里受了气,不愿回来。可总在外面终究不是办法,怎么比得过家里?”一年多的时间,宋繇变了很多。时光却未在这位高贵年轻的王爷身上留下痕迹,他看着宋繇眼中是满满的包容,还有一丝哀意。宋繇不知道他为什么悲伤,太平王确实没有对不起他,总是这样不听话,宋繇心里也有一点负罪感。年轻的姑娘垂下眼眸,“王爷大费周章,调来这么多兵,就是为了找我?”“寻你是一方面。本王对江湖中的事多少知道些,纵然你与西域魔教有了牵扯,魔教那边并非不讲道理,无需动用兵力。”他叹了口气,“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