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7
扭过头不看他,“我已经配不上你……”“不要讲这种话。”他显然怒气未散,语气生硬,但字句实情。此刻温谦良内心脆弱,苏绮更弱,他看得出她掩藏的不安,伸手想再度把她抱住。苏绮抬手把头发拨到耳后,正要迎过去,余光瞥到门上的窗口出现一个人,仿佛惊弓之鸟,赶紧把温谦良推开。温谦良双手举在身前,表情无奈又受伤,“已经到这种地步?”苏绮摇头,心跳加速,不是刚刚心动那样加速,而是恐惧、担忧、畏怕、惊皇种种交加。双眸瞪大盯紧温谦良,好像不准他唱时看自己一样,眼神中传达的讯号都是“不可以”。温谦良察觉什么,看向门外,空无一人。苏绮惊魂未定,知道那个人一定还在门外,她本以为他会直接进来,这样意料之外的反应反而让她更紧张。“是唐允。”“我不知他几时到的。”“你先走。”苏绮走过去正打算帮他开门,温谦良拽住她一只手臂有话要说,不小心扯到了苏绮穿的单薄外衣,肩膀略微脱落。里面简单一件吊带衫没什么异常,她肌肤生得白,温谦良当然知道,眼下昏暗的灯光照过来,肩膀上面一块紫红颜色的印记明晃晃,像是伤痕。“他打你?”问出口的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成年人的世界,他居然发出小朋友的疑惑。心里更怒,苏绮已经把外衫提了上去,不知如何作答。只能语气很急地催他,“你快走,否则我处境更难,明天再call你。”温谦良沉默,她只当他答应,打开了门,迎面而来就是烟味,唐允就靠在墙边,脸色像是挂着愠怒,又像是在笑,她低下头不想再看。没等温谦良走出来,唐允丢掉还没吸完的烟,随便在地上踩了一脚,拽住苏绮一只手就走。北仔在后面拦住温谦良,在场的四个人没有一个发出声响,她由着唐允抓她很痛,下楼梯、出门、找到他停在路边的车。唐允直接走到车子左侧,他今天开了那辆964,苏绮眼中奇形怪状的一辆,车门打开后动作粗鲁地把她推了进去,脚踝碰到车门很痛,手腕也被他抓红,分不清哪处更严重。他自己上车,一脚油门踩到底,罔顾交通规则,横穿马路。苏绮赶紧系好安全带,声浪在耳边盘旋,她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扪心自问,这一刻她是害怕唐允的,从内向外地怕。还是唐允先开口,却是把一盒烟丢在她身上,车速越来越快,苏绮拿起来一看,上面还挂着新拆的塑封,一定是北仔刚刚帮她买的烟。他向唐允告密。确定这一点,苏绮又忍不住想如何解决掉北仔,上次寄信、这次温谦良,北仔太碍事。“砵兰街美兰夜总会求我去玩都要看我心情,今天我为你来这间低配美皇,你就给我看偷情好戏?”“苏绮,不要试探我忍到几时才对你发狠。”“仙姑你不钟意做,我把你送到美兰那里做鸡,包你生意红火,赚到笑口吟吟。”苏绮一瞬间如入寒冬,浑身发凉。她甚至不敢权衡唐允话里是真是假,脑海里回想,刚刚唐允到底站在那多久,又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唐允伸手抓她头发,用力揉乱,像是发脾气,单手开车堪堪躲过隧道口迎面出来的一辆货车。苏绮尖叫,躲开他的手,又想让他把注意力放在开车上,内心无力,总觉得离死神那样近,她不能死。快要崩溃地哭,甚至分不清唐允开进的是哪条隧道,她态度卑微求他:“你先专心开车好不好……我拜托你……我不想死……”唐允沉默,收回了手,双手握方向盘,“你怕什么?死了也有我给你探黄泉路。”她好想动手打他,“你这个变态,衰人……你自己想死就去跳楼跳海,我才不想同你殉情……”唐允嗤笑,“我还嫌你脏。”也许是不够爱、不那么爱、不爱,她一点也不在意他怎么讲,唯一庆幸车速缓下来,还遵守秩序等红灯。“我做过最脏的事情就是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唐允伸手摸她,被苏绮用力甩掉手臂。“你讲清楚,是仅仅睡觉就脏,还是我进去才脏。”苏绮心里把他全家都骂过,紧张感被脸色涨红取替,“你收声。”他一路乱走,刚刚过的是西隧,差点开到摩星岭,这边路上人好少,荒凉又凄冷。随便停在路边,就坐在车里,跟她清算明白。“你有什么要讲的?”她装无知,“讲什么?”唐允降下车窗点了支烟,闻言冷哼,“我劝你趁早坦白,刚刚在夜总会我确实想动手打他,附带你一起。”苏绮扭头不看他,被唐允动手又转回来。“你不信我会打女人,是不是?”“不管你信不信,刚刚我真的想把你打到call白车,但我忍住了。”“你现在解释,讲得好这件事就翻篇,否则我明天就让那位瘟生发瘟。”话音落下,一口烟吐在她面前,苏绮被迫眯眼,好像中了他的迷障。但她是苏绮,不是任意一位唐允曾经的女伴,总是要有一些不一样,才算做新面孔,叫他内心绕着绳索翘尾巴。苏绮伸手扯下他双唇间的香烟,朝着打开的车窗丢出去,唐允用力扯她手臂,为她轻浮态度不满。她用另一只手勾住他脖颈,凑近了一张脸,唐允发现她今日几乎素颜,好纯好靓……来不及多想,他被她吻住。苏绮埋在他耳侧,带着挑逗与示好吻他没戴耳钉的耳垂,薄薄嫩嫩一块rou,上面缀着肌肤同色的小孔,单看也算得上可爱。他去过码头,仔细闻得到淡淡的海风味道,带着咸与清爽。唐允甚至眼都没闭,喉咙略微动了那么一下,被她吻得有些酥麻,他克制着平复呼吸。开口满分冷漠,“我没心情同你搞车震。”苏绮埋在他颈间,眼神闪烁,看样子太子爷是真的气到,但又没推开她,证明还有救。她低声说:“阿诗生日party讲到九姑,去世已经有三年,我好思念她。”“洗手间挤满待进房的小姐在补妆,我便在那间包厢里偷哭,他离开的时候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