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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空气也正好,就着公园里满眼的绿色吃早餐实在是一件享受的事。池澈吃的快,很快把自己那份解决了。他发现她每次吃到好吃的东西就会忍不住边吃边小幅度点头。虽然他觉得她并不是一个容易让人看明白的人,但是在某些方面却很好懂。比如这一点,很可爱。他偏头看着身边坐着的人,中长的头发被扎起来,因为跑步微微有些散下来,脸上带着运动过后健康的红,明明没有化妆,却让人看的忍不住心动。让他心动。明明已经过了30岁,此刻心脏跳动的频率让他陌生。最开始只是几个星期前在车站旁的咖啡店开始注意到她。下班后他惯例在这家咖啡店吃晚餐顺便处理事情。它的简餐味道还行,吸引他的是它的咖啡,选的豆子磨出来的粉冲泡出来的味道非常合他心意。隔着落地玻璃窗看着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和汽车发了一会儿呆,被视线里一个穿着深蓝色卫衣裙,在地上蹲了半天的女人吸引了注意。来来往往的都是在这片办公区域上班的人,只有她穿的很不一样,还一直蹲着。他瞧了半天,等到人好不容易站起来才发现,原来她在逗一只野猫。可能还在给小猫拍照,因为她起身的时候放在怀里的手机掉了出来。但是她却没有马上捡起来,站着看了半天,好像这么看着手机就能自己飞回到她手上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得已蹲下身捡起来,用卫衣裙宽松柔软的袖子擦了擦放回包里,等了一会儿车然后上车离开。他心里觉得好笑,离开的时候还走到之前她蹲着的地方看了看,还有一点猫粮残留。他以为是来这儿面试的学生。直到第二天第三天又看到那个穿着卫衣的人蹲在那个地方,还是每天都不一样颜色的卫衣。他突然有点儿好奇她到底有多少件卫衣。有两天因为工作上的事没有去那家咖啡店,后一天再去也没有看到她。他以为她不在这儿坐车了。一直到他又再次看到她,看着她上的那辆车好一会儿也没开走,脚不自觉的走过去,在门口清楚明白情况后,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提前动作了。他有点庆幸前两天有捣鼓过这个乘车的玩意儿。“嘀——嘀——”“那个,我帮你刷了。如果可以的话,请稍微往里一些好吗?”明明他自己开了车,车就停在旁边停车场里;明明他也不知道她要去的方向,不知道距离远不远,不知道再回来还方不方便;明明他也只是觉得这个人有些有趣,甚至都不知道名字。那么多个明明,但是在她转身时背着的包不小心打在他身上时都被清空了。他听见她低声说抱歉和感谢,就着马路上的车灯路灯近距离看清了她的脸,甚至能浅浅嗅到一些她身上的味道。他就这么陪着她站着直到她下车。__________周末快乐!恰好66“还没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沈渔吸着豆浆瞧他一眼,“没想到你是这么后知后觉的人。”池澈笑道:“我道歉。”“不用道歉,挺好的。”沈渔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做编辑,不是杂志社,是图书编辑。”他点头,“说不定以前我看的书有你的作品。”“或许你看的是?”他惊讶,显然没想到面前的人负责的是这类书,“…那,我还真没有看过。”沈渔轻笑出声,“我开玩笑的。”池澈也笑。没想到初看以为比较冷漠的人,认识以后还挺活泼。沈渔回到家才发现自己对着池澈有些随意过头。明明算起两人认识的时间可能连72个小时都不到,很多性格喜好也都完全不了解,她就这么随意的像对着曲漾那样开玩笑实在是不妥。只能说因为池澈身上给人一种舒适的距离感,在不认识的时候不会让人觉得过分亲近和疏离,认识以后也会让人不自觉的像对待老友一般。她抓起衣服走进浴室,决定以后要注意一些。这话如果让唐川或认识池澈的人听到一定会疑惑一句“你说的是谁?”,他们认识的池澈自有几分清高的疏离,特别是在不熟的人面前。只是这几分清高在沈渔面前完全没有表现出来。沈渔难得悠闲周末在家里躺了两天,起床后躺沙发,躺了沙发躺摇椅,摇椅以后躺地毯。曲漾想约池澈出去,叫了沈渔一块儿但是被拒绝了。出去玩儿哪有在家躺着来的舒服呢。“你是不是又躺一整天了?”曲漾深知沈渔的臭德行,家里好多家具都是为了她没骨头似的躺着做准备的。沈渔窝在地摊上的懒人沙发里看书,心不在焉,“嗯,怎么了?”“我想约池澈,但是我怕我一个人约不出来,你也一块儿嘛。”“你叫唐川一起就是两个人了。”曲漾电话那边闹哄哄的,沈渔听的头大,“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你那边好吵。”很快那边声音就小了很多,曲漾语气可怜,“我怎么可能会叫他,他是下下选!求求你了嘛,我亲爱的小渔儿宝贝,帮帮忙。”“那我帮你叫唐川出来。”沈渔不为所动。“……呜呜呜你好狠的心,我们之间的爱呢?”“从来没有过。”和她瞎聊那么久,书都没看进去,沈渔下了最后通牒,“想约就大胆约。行了,我真挂了。”最后在曲漾可怜的“嘤嘤嘤”中无情挂了电话,她抖抖被她嘤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把电话丢远。连着两天加班到很晚,周三下了班沈渔又来到车站等车。她蹲下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打开放在树根下的草丛里,没一会儿一只白手套的小黑猫跑了出来。它蹭蹭她的裤子,又熟练的走到袋子前低头吃东西。沈渔蹲在地上认认真真看它吃东西,突然感觉有人蹲下。“好可爱。”池澈蹲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看着小猫安安静静吃东西。只是几天没见到人,一看到她出现在车站,他很快就收了东西出来。周六那天晚上曲漾在微信上约他出去,他以为沈渔也在,很快答应下来,到了以后才发现只有曲漾和她别的小姐妹在,没有沈渔。听着曲漾说话,他才有点反应过来自己心底隐秘的期望和失落。他稍稍整理情绪,没一会儿就找了借口离开。临走时还不忘给唐川打了个电话,汇报他侄女的行踪。此刻看到人在眼前,他想问她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去,但是话忍在喉咙里还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