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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那水甜得,感觉整个夏天都凉快起来。这日,晓芙蹲坐在门坎边上,开心啃着一大片西瓜。这西瓜比人的两颗头还大,即使切片也是如臂膀长,尤其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品尝时,那豪爽滋味是城里没有办法享受的奢侈。就在晓芙蹲在门边,畅快朵颐之际,抬眼就见到一只长棍从墙边伸进院子,棍顶还绑着一个钩。这有眼珠的都知道,这分明是要偷树上的番石榴。晓芙大口咬着西瓜,眼珠溜溜上望,边看、边吃、边想。实在不懂。要吃进来要就好,干嘛偷?这是哪家的人?那么不知规矩?晓芙吞下口里滋润,擦擦嘴,放下手中香甜西瓜,走向门边,一探究竟。她停在墙边,见到几个人影。“你们在干嘛?!”三、四个男孩子,本来顾着树上果子,听见晓芙叫喊,一个个做贼心虚、手忙脚乱,紧张抽回长棍,拔腿就跑!“喂,我不是…”晓芙并非要指责他们,但没想到一群男孩惊慌失措一哄而散并在小巷上狂奔起来,慌乱奔窜之余还鲁莽撞上了路上的一个小男生,犯案工具「带钩长棍」,也因此掉在地上。即使如此,他们没一个停下,继续逃,最后只剩那个被撞倒在地男孩。晓芙上前关心。“你没事吧?”晓芙问,蹲下扶起男孩。那男孩长得白白净净的,挺面生。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Polo衫,深蓝色短裤下的膝盖擦破了皮。晓芙用手拍拍男孩裤子上的尘土,“痛不痛?都流血了!”男孩不知是不是吓懵了,没回答。“你住哪?没见过你。”还是没有回应。晓芙看男孩的伤口有些深。“我先帮你擦药,进来吧!”晓芙说着走向家门,回头发现男孩没跟来。他似乎有些疑虑,停伫在原地。晓芙见状又开口,“我就住在这里,很快的。”男孩看看晓芙,才缓缓移动步伐。屋前门口阶梯上,男孩坐着,晓芙用消毒水清洗男孩膝盖上的伤口。有受伤过的都知道,这消毒药水一倒下瞬间,会痛到咬牙切齿、咒骂祖宗三代。晓芙抬头看眼男孩,只见他强忍住痛,没吭一声,仅稍微揪了一下眉。“痛就叫出来。”晓芙说,想小男孩可以不用忍,男人一辈子不怕没机会装勇敢。给伤口敷上药膏,她剪了一块纱布仔细贴上。“好了。”晓芙收拾好医药箱站起来,男孩安静低着头。俯望而下,男孩晶亮双眼挂着长长睫毛,高挺鼻梁鹅蛋脸,长相不是一般俊秀。而且气质稳重又静逸,跟刚刚那些毛躁的贼孩子完全不一样。“你住哪?”晓芙问。安静。小男孩还是没答应。但晓芙直盯着他,他才缓缓抬起头,然后抬手往外一指。“三层楼那间?”晓芙望着屋外说。男孩摇头。“红屋瓦那间?”男孩点头。“隔壁巷子…宋阿姨家?可宋阿姨不是单身?有这么大的孩子?”“她是我姑姑。”“喔,所以是来姑姑家玩?”男孩又低下头,没回答。晓芙看着眼前不过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怎么好像有许多愁啊?沉静地不像他年龄该有的样子。“我叫晓芙,你可以叫我小芙姊,你叫什么名字?”男孩长长睫毛轻轻搧动,开口,“宋含。”男神男神“宋含?很好听的名字耶。那我就叫你小含吧?很高兴认识你!”晓芙露出大白齿笑,轻拍宋含的头,这动作让他略微一缩,似乎不习惯别人的触碰。但晓芙才不管,手又多搓了二下。呦,连发质也不错。“想不想吃西瓜?”晓芙说着,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片西瓜,如臂膀长。那翠绿的果皮加上嫩红的果rou,光看就爽快。“喏,给你。”大尺寸的东西忽然掉在手中,宋含忙接住,直直望着。“怎么?不喜欢西瓜?”宋含摇头。“那怎么不吃?很甜的!”晓芙说完,拿起刚刚被那些野孩子打断,吃了一半的西瓜,又大快朵颐起来。宋含看着晓芙,又看看手里捧着的西瓜。张口咬下。“好吃吧?”“嗯。”宋含接着又咬一口,又一口,没吃过西瓜似的,吃着吃着还笑了。瞅着,晓芙也乐。这孩子能笑啊!“来姑姑家玩几天?”晓芙吞下一口西瓜问。本来开心小脸上随之而来的惆怅,让晓芙不禁咽了咽喉咙。这…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吗??“我不是来姑姑家玩的。”宋含回答。抬起头望着晓芙,他停顿了一下又开口:“我现在不知道要住哪。”宋含的话并没有表达出明显的意思,但晓芙从男孩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像,五年前的自己。“你爸妈离婚了?”宋含微怔,睁大晶亮的双眸,“妳怎么知道?”“因为我爸妈也离婚了!”晓芙转过头对男孩微笑,“所以你不是一个人!”然后又在他头上搓了搓。宋含眨眨眼,头一歪。“所以妳和我一样谁都不要,跑到这里来?”晓芙的手停住。“或许是吧!”她笑回,继续搓宋含的头,“你用的哪个牌子洗发液?瞧这滑顺的!”又一阵寒风袭来。晓芙忍不住蜷缩起来。这候车亭怎么都没隔屏,冷死人了…“我没见过西瓜用那种形式享用,那在我家是不允许的。”宋含望向远方,回味着过往记忆。“小含,你做这种工作,宋阿姨知道吗?你父母知道吗?”晓芙屈着身子,问。或许是因为寒风刺骨,她说话的声音略带干涩,甚至抖动。宋含望着远方没回答晓芙的提问,只是俊朗地出声,“我送妳回家吧?”晓芙转头。那辆静静停在路边的红色Porsche,在冬夜里,看起来是格外火红……“怎么?还是要自己回家?”宋含看着停顿的晓芙说。晓芙猛起身。“开什么玩笑?有车不坐我傻呀?上车!”晓芙大概冻坏了,快步奔向红色Porsche。宋含笑着,跟上前。***“啊……”娇软喘息与低亢呼吸不停碰撞、交融,纤白的玉指掐入浑厚的宽肩之中。“妳弄疼我了。”男人的嗓音略带沙哑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