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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做?诺***宋倩的婚礼,如期在花园会馆举行。花团锦簇、喜气洋洋。婚宴入席时间已到,宾客陆续抵达,晓芙站在会馆外,却迟迟没有进场。她怕遇见他。但除非她心一横,干脆不出席喜宴,否则她不可能避开宋含。晓芙犹豫着,没注意另一个可能出现的人。郑然容也参加了婚礼。宋倩结婚,请帖必然会发送给邻里好友,郑然容的父亲收到邀请,他自然而然随同父亲前来。但他的参与有某些预谋成份存在。这段时间他尝试给晓芙传短信,但她都没回覆,他是想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见晓芙。果然,晓芙在现场。工程师在计算上,还是比较精准。他甚至提早就在等待,不遗漏错过她的任何可能,如他所愿,在入口处,见到了晓芙。“妳不进去吗?”郑然容轻声在晓芙身后说。虽然郑然容很轻声细语,但还是吓到了晓芙。晓芙转身错愕望着她的失算。“没吓到妳吧?”郑然容苦笑。因为晓芙惊圆了眼,表示他像个不速之客。“没…有。”晓芙回。她没敢看郑然容,低着头,直望着他的皮鞋。“一起进去吧!”郑然容说得轻描淡写、理所当然,好似他们之间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当他伸出臂膀时,晓芙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晓芙只好不自然挽着郑然容,步入会场。一段路,晓芙走得紧绷,脚上新鞋果然磨脚。“妳晚到了。”啪——晓芙的手拿包,在说话声音传来同时掉落在地上。晓芙有点慌张,弯下腰去捡——但那人替她拿起地上包包,递送到她面前。晓芙僵住,眼神缓缓抬起后,迷乱。宋含一身雪白西装,姿态俊逸,非常耀眼地站在她眼前。太耀眼。“谢谢……”晓芙低头说,拿回包包,不敢再看宋含。在她刻意掠过与他的目光交错时,宋含本来眼中的晶亮,淡了下来。“妳是招待,忘了?”宋含开口。“嗯?”晓芙还没意会,宋含便一把将晓芙拉到他面前,她失步撞上他胸膛。然后宋含手中不知何时冒出一朵标示着「招待」二字的胸花。晓芙盯着宋含下巴。好近,好近……宋含将胸花固定在晓芙衣襟上,令人怀疑他如何别上的,他的眼都在晓芙脸上。宋含的一身白色西装与晓芙身上白色刺绣小礼服感觉是如此般配,犹如天造地设的一对,二人胸前甚至还有相同的胸花。宋含手往晓芙腰上一揽,自然地将她往自己身上靠,然后转头对郑然容淡淡说,“抱歉,她必须走了!”他虽然说了抱歉,但脸上没有一丝道歉的诚意。呆杵的郑然容根本完全来不及说些什么,就眼睁睁看着晓芙被宋含带走。工程师忘了将变数计算进去。“小含,你走太快了!”户外庭园,晓芙被宋含拉着,脚上的高跟鞋跟不上他的脚步。“小含!!”晓芙喊,扯动,但手被紧握,根本无法松脱,她继续反抗,宋含终于停下。他忽然转身,脸色有点吓人,“这就是妳的决定?”“什么?”“决定选择他了?”“你在说什么?”“妳和郑然容一起出席了。”“我们只是…”晓芙住口。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明,为什么会跟着宋含走到这里?为什么一见他就坚持不住?那天挽着他的那种女人,他身边或许还有一打……“我不需要向你解释!”晓芙别过脸说,用尽最后仅存的力道甩开宋含的手。这略带强硬的措辞与动作,让宋含很受挫。他想,她或许还在生气。停了半饷,他压抑着情绪的喉间,发出干涩的语调,“那天…是我太冲动——”“别说了,我都忘了!”晓芙提高音量,阻止宋含继续说下去。听见晓芙的话,宋含很失望。看来她不想记得那个吻。听见宋含的话,晓芙很难过。这是后悔吻我的意思吗?沉寂,沉寂到呼吸都要停了。痛痛“我会去美国。”宋含划破寂静的话一出口,晓芙的心,震动。晓芙曾经预想过宋含可能的决定,但从他口中说出来没想到会如此令人难受。宋含有很好的条件,自然要展翅高飞,有这样的决定,一切都非常理所当然。但是,总有太多但是…即使晓芙在动摇,理性却不断跳出来阻止她不顾一切。“你的决定是对的。”晓芙说。宋含定住。“妳…妳希望我去美国?”“祝你一帆风顺。”没有温度,没有表情,晓芙像是机器般发出一串音,宋含目色停滞。“那就如妳所愿吧!”宋含说完转过身,跨步。走了。真的走了。晓芙眼神空洞望着地板,动也不动杵在原地。这就是她的答案?宋含优雅的步伐到最后已无法再从容,晓芙口中的「一帆风顺」,听在耳里,如同对他宣告死刑的判决词。一切都结束了。婚宴圆满完成。郑然容自告奋勇想送晓芙回去,但晓芙回绝了,她现在没有心思与气力迎合任何人,对于那些字母,她也无力回应,虽然残酷,但在宋含走后,晓芙反而更不想再让郑然容对自己抱有期待,她对郑然容再次说了对不起。他的手机画面仍是那个窗外景色吗?她不想回家。晓芙漫无目地走在街头,走了很久、很久。脚上的高跟鞋果然不适合走路,双脚开始隐隐作痛,她摇摇摆摆身子一晃,差点被疾驶而过的汽车撞到,车紧急停下,发出尖锐刺耳煞车声。恍神的晓芙回神,赶紧站直身,自觉理亏,走上前准备道歉。可一见从车上下来的人,晓芙停住。“我从来没有开车撞过人,妳刚刚差点让我体验了!”“对不起…”接近傍晚,夕阳西下,街灯慢慢亮起,「酒店」招牌上一个灯泡也加入。桌上酒瓶和玻璃杯被照映得发出点点晶光,晓芙坐在露天的小酒馆里,眼前杯中溢满香醇。朱道允坐在她对面,拿着酒杯望着她,喝下一口。“朱经理真的很爱喝酒耶!”晓芙说,畅快吞下杯中美酿,又添满一杯。“是妳比较爱喝吧?”朱经理看着晓芙,觉得她不像平常的她。从她坐下到现在,不停一杯接一杯,不像是在喝酒,更像在宣泄什么。“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