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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为什么他在药店买不到抑制剂;

为什么自己这两天见到的所有人都没有信息素;

为什么这里的一切都怪异得让他觉得不真实;

……

沈庭未的脑袋里乱得厉害,越是想要弄清楚自己的状况,乱七八糟的问题越是在脑袋里丝丝缕缕地缠成一团,想久了只觉得晕。

沈庭未的表情太过难看,动作也太过拘谨,连诀看着他,不合时宜地想到昨天康童在陈褚连面前束手束脚的模样。

连诀强压下心里的烦躁,冷冷地从他身上收回目光,拿起桌上那份身体检查报告,粗略地翻阅过一遍。

该让人来给他查查脑子。

那份堪堪压下去的心烦被鼻间萦绕的酒气勾得不上不下,连诀反复确认了几次,手中的血检报告里都清晰地昭示着沈庭未没有饮酒的事实。

“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连诀放下血检报告,决定直接问他,“还有酒味。”

沈庭未的呼吸很重,干燥的喉咙使得吞咽的动作都变得艰难。他想了一会儿,发觉自己没办法从发昏的大脑中找寻到一个合适的代替词,只好实话实说。

“……我发情了。”

连诀抬起头,神色不明地看着沈庭未。

他愈发觉得眼前这人琢磨不透,昨夜被他弄得又哭又喘,也没听沈庭未嘴里吐出过半句荤话,这会儿蓦然来这么一句,让连诀莫名其妙之余还觉得有些好笑。

这种勾引手段简直称得上低劣。

“你到底是磕了药,还是醉男人?”

第9章

沈庭未表情又有些呆,琥珀般的眼睛里映着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碎光,反应好像慢了半拍,才摇摇头:“没有嗑药。”

连诀看了他一眼:“那就是醉男人?”

沈庭未皮肤很白,睫毛又长,不知道是不舒服眼皮发沉还是习惯,不看人的时候总是半垂着眼,是有些无辜又透着可怜的模样,导致他顶着这么一副清纯的长相,说出什么话都显得有几分纯情。

是男人很难抗拒的类型。

“……没,”沈庭未仍然摇头,“我只是发情了。”

他这话说得直白露骨,语气里虽能听出难为情的痕迹,脸上却不见半点羞耻。

连诀靠进沙发背上,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是散漫的,语气却正经:“所以呢?”

沈庭未薄唇轻轻抿了一下:“……我想做。”

连诀神色不变:“做什么。”

这次停顿得有些久。

“……爱。”

这个字从沈庭未口中吐出得十分艰难。

连诀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没作回应。

沈庭未的羞耻心混着发情热在身体中燃烧着,从耳尖到耳廓整个红透了,被白晃晃的灯光照得薄而透明。

“你想做吗?”

他的目光不自然地闪烁了一下,鼓起勇气对上连诀的眼,吐息里带着甜蜜的酒气,声音也像泡在甜酒里。

“……zuoai,要吗?”

连诀与沈庭未对视了几秒,收回眼,伸手摸烟,突然想到烟在外套口袋里。

连诀不在人前抽烟,一是为了保持风度与礼貌,二是他也很少会有需要借助烟草压抑躁郁的时刻——但现在是了。

连诀起身要去拿,越过旁边沙发时手臂被沈庭未抓住,沈庭未慌张地问:“你要走了吗?”

连诀看着他的手,那份没压下来的烦躁更深:“你就这么欠干?”

Omega特殊的身体情况让沈庭未没办法说不,连诀的身体靠得太近,热腾腾的气息扑过来,铺天盖地地将他包裹起来,蒸得他头昏目眩,抵在一处的膝盖酥得发颤,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不由自主地点了下头。

他听到连诀低声骂了句脏话,然后甩开他的手,迈步离开。他没转头,因为连诀的脚步声很快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了,接着有打火机响起的声音。

沈庭未的指尖还残留着连诀手臂上的温度,面前对方停留过的空气里,淡淡的木质男香还未完全消散。

沈庭未轻轻嗅着这份分明对他无济于事的香气,抬起带着连诀温度的手去触碰着自己后颈那处灼灼的腺体。

他在读高中时,学校的生理健康课上曾经讲过,Omega的发情期通常出现于分化后,以周期性发作,发情持续时间每个月3-5天不等,而发情得不到疏解就必定会伴随着难以褪去的发情热,直到被Alpha临时或是永久标记,才能暂时或彻底缓解这种难熬的折磨。

沈庭未那方面的经验过于贫瘠,他不知道与Alpha做能不能让他在体内蒸腾的发情热消褪,也不知道与连诀做的感受究竟算不算好。

细致回忆床上的事对他来说有些困难。

昨晚先些时候他还依稀有些记忆,到很快身体的每一处感官都被连诀cao控,连诀想让他舒服便是舒服,让他折磨就是折磨,再到后来整个意识被自己释放出的信息素搅和得七荤八素,除了留在身上的酸痛感外他都记不太清。

但从他做完后总算能够安稳地睡了个好觉来看,大几率是不差的。

今天是第二天,运气好的话,就只剩下一天了……

发烫的腺体感知到熟悉的气息,那份持续了许久的躁动总算稍稍平复下些许。

沈庭未缓了口气,移开手。

被短暂抚慰的发情像一头贪婪急躁的小兽,没能得到彻底的满足,在体内漫无目的地冲撞起来,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连诀背对着沈庭未,半靠在客厅连接的开放式厨房,拽下的领带丢在手边的厨台上,抽了口烟。

微苦的烟草味混着周身挥之不去的辛甜,愈发浓郁的酒气从身后散过来,连诀没转头,嘴里缓缓吐出一缕烟雾,微微侧目。

沈庭未与他隔着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厨台,他没仔细看,也没留意沈庭未的表情,他想大概还是那样垂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样子。

抽完半支烟,身后的人还没开口。

“过来。”连诀说。

沈庭未绕过厨台,来到连诀跟前,连诀用视线往自己面前点了点,沈庭未理解得很快,垂着头看着连诀脚下的地板,有些长的刘海半遮着眸子,却不动。

连诀搞不懂他怎么总是把自己搞得好像很惨,被算计的人反倒像了欺负他,看得人火起。

连诀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跪下,要么滚。”

连诀耐着性子等了几秒,不见沈庭未动作,忍不住低嗤了一声。

耻笑他廉价的自尊与劣质的矜持。

先前的勾引与此刻对比起来,他这幅样子倒不像纯情了,像蠢,连诀只觉得他现在做作得让人心烦。

正要开口让人滚,沈庭未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连诀指间夹着烟,积出的烟灰掸下来,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