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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的胳膊拉起来搭在自己脖子上,对沈庭未说:“抱紧。”沈庭未就乖顺地收紧双臂,环着连诀的脖子,他小声说头昏,然后擅自将发烫的脸贴在连诀锁骨那片同样带着热度的肌肤上。喷头下的热水顺着连诀低下头而弓起的后颈淋到脊背,他的手从沈庭未腰后探下去,把最后那次在没控制住的情况下弄进去的一点东西清理干净,沈庭未闭着眼睛低声喘着气,偶尔泄出的轻吟混在水流声里听不真切。连诀第一次这么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自控能力能差到这个地步,他把手指抽-出来,在沈庭未背上胡乱摸了两下,压着声音对沈庭未说:“别乱叫。”沈庭未被他抱着,因此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变化,他脸红得更厉害,听话地闭上嘴不吭声了。连诀抬手去拿架子上的沐浴液,打开盖子的时候又不知道联想到什么,重新把沐浴露扣好了放回去。帮沈庭未冲洗干净身体,自己也草草地冲了遍水,连诀就把人抱出了浴室。沈庭未被他放在窗前的单人沙发上坐着,连诀走进浴室披了件浴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条浴巾,丢给沈庭未。他转身从壁柜里拿出与先前那床被子成套的床单,把床上那团皱得变形的床单给换了,沈庭未裹着浴巾坐在沙发里,摸着自己的后颈腺体上那道浅浅的牙印出神。连诀换完了床单,看沈庭未还垂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发呆,湿漉漉的头发还不时往肩膀上滴着水。连诀从来没见过像沈庭未这样床上床下反差这么大的人,几个小时前还毫不知羞地爬他的床,做完了又恢复回那副好像被他欺负了的样子。沙发对着空调风口,连诀把从地上拎起来的被子丢回床上,走过去拿起遥控器把空调出风口调开:“你的贤者模式要持续到下次发情吗?”余光里注意到沈庭未朝他看过来,连诀没看他,又把温度调高几度。连诀放下遥控器,才转过头对上沈庭未的逐渐恢复清醒的眼睛,说:“回去睡觉。”沈庭未张了张嘴,最后轻轻摇了摇头,连诀看了他一会儿,沈庭未避开他的目光,垂下脑袋不说话,也没动。连诀几乎要被沈庭未耍赖的样子气笑了,刚才在床上留出的几分柔情也散了,伸手把沈庭未披在肩上的浴巾拽起来,蒙过他的脑袋揉了几下,沈庭未低着头任他随便捯饬,始终也不吭气。连诀拿来吹风筒,拔掉沙发旁边的立灯插销,插上吹风机。他没怎么伺候过人,连好心帮他吹头发的动作都粗鲁,在暖风里用手指胡乱扒拉着他的头发。吹了个八九成干,又拿起吹风筒吹自己的头发。吹风机运作时发出呼呼的噪音,连诀头发上的水珠偶尔溅到沈庭未脸上,有点凉,沈庭未拉着肩膀上的浴巾擦了擦脸。“还等我抱你上床吗?”连诀的声音裹在吹风机发出的声音里,低着眼看他。沈庭未抿着嘴,很慢地、艰难地从沙发上站起身,从沙发到床的几步路被他走出了格外漫长的感觉。连诀吹完头发,把吹风机拔掉放回浴室,回来关了灯,躺到床的另一侧。时间已经不早了,连诀白天还有重要的工作,他闭上眼睛尝试入睡,又听到耳边响起轻细的声响。刚洗完澡,沈庭未身上的酒气淡下不少,却还残留着浓郁的甜味,他靠得近了,连诀想入睡的念头轻易地就被他身上残留的甜味打散了。“……你标记我了吗?”沈庭未的嗓音还哑着,语气里带着一点不确定的迟疑。连诀怔了一下:“什么标记?”“你刚刚……咬了我的脖子……”沈庭未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后颈,心跳很快。……他第一次发情的时候,连诀并没有在他的生殖腔里成结,那场突如其来的发情也没有因为那场性事中止,以至于他以为连诀并不具备标记的条件……但现在,他身体上的发情热的确在刚刚这场性事中有所缓解。沈庭未在性事里本就经验匮乏,有且仅有的经历都是和连诀,他所学过的健康课本里也只是简单地讲述过几种标记方法——临时标记:用牙齿咬破腺体,注入Alpha信息素,被标记后可大幅度缓解Omega的发情热。他心里清楚连诀是没有信息素的,荷尔蒙也可以被注入吗?……那么,他是被连诀标记了吗?连诀刚被他在浴室喘了一阵,引得刚败下去的火又有重燃之势,现在见他故意提起刚才的事,脑子里的画面从咬脖子变得更生动,顿时下腹燥热,以为沈庭未还没得到满足,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床头柜上亮着的电子钟表,淡淡地问他:“所以呢?”“……我好像被你标记了。”沈庭未闷闷地说。连诀裸露在冷气里的肩颈忽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有点牙疼,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对沈庭未说:“少上点网。”沈庭未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呆呆地抬起头:“啊?”连诀十分僵硬地说:“少学点这种无聊的土味情话。”沈庭未愣了:“什么土味……”连诀皱着眉头,似乎为了阻止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翻过身将他搂进怀里,手掌覆在他的眼睛上,语气强硬道:“闭嘴睡觉。”第58章连诀没有和人共眠的习惯,更没有和人相拥而眠的习惯,因此他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沈庭未倒是睡得熟,可能是真的累了。但他睡着以后的小动作很多,脚踝不时蹭过连诀的小腿,偶尔抬手触碰连诀的手臂,像是碰到他才感觉到安心,能保持一段时间不再动。连诀不习惯侧卧,试过把手臂抽回来,沈庭未在他怀里梦呓般地咕哝了句别,还说了什么,话音太轻连诀没听清楚,只感觉到沈庭未往他怀里拱了拱,后背又重新紧紧贴了上来。再后来连诀就在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甜味里睡着了。早上却是沈庭未先醒过来的。连诀习惯把窗帘拉得很严,房间里透不进一点光,暗得分不清昼夜。沈庭未还是觉得身上乏力,但比起昨晚要好受一点,更多的是腰酸……他下意识抬手去揉自己的后腰,却无意碰醒了身后的人。连诀抓住他的手,嘴唇还贴着他的后颈,嗓音里带着睡意中特有的懒倦与沙哑,说:“别动。”沈庭未很快就安分下来,擦过后颈的呼吸烧红了他的耳朵,手指也微微僵着。连诀握着他的手很久没动,好一会儿才松开,然后放开他,将身体躺正。于是沈庭未微微抬起脖子,让连诀将手臂从他颈下抽回去。连诀闭着眼睛在枕边摸了一会儿,似乎是想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