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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教书,晏栩正式接手了家里的公司常驻北京。新婚夫妻的小日子过得一点都不甜蜜,晏二少继续任劳任怨可做饭总是摔摔打打。

缺个追夫火葬场,他意难平!!!

一日三餐,晏总做;收购并购,晏总决定。于是晏老板每天早出晚归脚不沾地,累成了一只狗的同时却还要分出点精力像训狗一样训练老婆的情景反应。

首先说我爱你。

“早上起来第一句话,我爱你,出门前最后一句话,我爱你,甭管你给我打电话还是我给你打电话,张口第一句话就是我爱你,我干你干得爽了,也要说我爱你,睡觉前最后一句话,我爱你,哦对了,叫老公,以后我不是‘晏栩’,是老公,”晏栩沉着脸,一本正经道,“懂了吗?”

慕如笙漠然点头:“懂了。”

于是时常就变成了这样:

“我爱你马桶堵了。”

“靠!!!‘尼玛’之间给老子停顿一下!”

然后是吃醋。

晏·高尔基·栩曾说过,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嫉妒是人类情感的增稠剂。慕如笙本人没有嫉妒的情绪,当年在酒吧街那一句神他妈的“你好”简直给晏栩留下来两个蓄水池那么大心理阴影。

“第一,老公超过十点回家,你每十五分钟就要打个电话,嗯,这个时间有点特殊,如果你说不出话,呻吟就行了;第二,如果老公身上有其他的香水味、口红印、姹紫嫣红的头发丝儿等等可疑物,你要问怎么回事,我解释后,你也要说‘我不信’;第三,如果你发现老公身边有其他女人,白天你要和对方客气打招呼,然后来挽我的手臂,如果是晚上,直接撒泼不用客气,撒泼的意思是……嗯……你要大声说,‘我就知道你在外面和狗女人鬼混’,”晏栩面无表情,严肃问道,“记住了吗?”

慕如笙乖巧点头:“记住了。”

十二月初,北京城罕见地下了场暴雪,晏栩下班早,去学校接慕如笙回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晏三岁在冰面上蹭来蹭去,紧接着“咕咚”一声摔了个老太太爬被窝。

好巧不巧,四脚朝天的一瞬间,慕如笙正好走出实验楼。

晏老板从雪地里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哼哼唧唧凑过去问:“老公摔了,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不正确的走路姿势容易在冬天路面上跌倒,严重的可能会导致股骨头粉碎性骨折。”

“啧,白教你了是吧!”

慕如笙“哦”了一声,拧起眉心仔细思考。

晏栩挑眉:“你最爱的老公、摔得好疼啊、你要表达一种情感……”

“那……”慕如笙沉吟道,“活该?”

晏栩:“………………”

晏栩要闹了,小晏总要闹脾气啦!

但是现在的晏栩已经是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了,绝对不干缩墙角画圈圈委委屈屈等老婆良心发现来哄他的傻逼事儿了,所以被宝贝笙笙嘲笑的当天晚上,晏霸总手把手教笙笙老婆哄自己。

“明天晚上九点去公司接我下班,你有预期了,不会别扭吧?”

“不会。”

“好,你要说‘老公我错了’,‘老公对不起’,然后主动坐到我身上,”晏栩气哄哄道,“今晚你自己玩蛋吧,明天再让你吃鸡。”

然而翌日晚上,多伦多暴雨,一位香港大客户在北京转机,由于无法起飞便临时决定去国贸见晏栩。

问题在于,这位客户是个女人。

更严重的是,晏栩白天因为悉尼沉船事件忙得飞起,晚上又被香港客户突袭,把晚上笙笙老婆要来哄他玩办公室py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晏栩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远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迷离的城市灯光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影,他活动了两下僵硬的肩膀,等坐在沙发上的客户看完方案,这时秘书突然慌慌张张一推门:“晏总,您太太来了。”

晏栩:“???”

没等秘书关上门,慕如笙从秘书身后探头出来,目光在晏栩和沙发上那位目测一百五十斤、年纪五十岁以上的女人之间游移了一下。

时间:深夜,人物:老公和女人,情绪:嫉妒,反应:不用客气直接撒泼。

地点:办公室,情绪:哄老公,反应:认错道歉,脱衣服主动zuoai。

慕如笙陷入两难的情景,程序略微错乱,眼睛定定望着远处繁忙的街道,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光。

晏栩脑中警笛大作,骇然伸手:“宝宝别……”

“你这个女狗人……狗女人在外面和别人鬼混……你在外面和别的狗女人鬼混,”慕如笙用她那机械般僵硬的声音对女人说道,紧接着在客户和晏栩秘书震惊得瞳孔地震的眼神中转头望向晏栩,“老公我错了,请你原谅我,现在可以让我吃鸡了吗?”

……晏栩携夫人社会性死亡。

·

圈里哗然三个月的这桩笑谈让晏栩赚了两个亿,女客户非但没有感到冒犯,反而因为木头精的嫉妒倍感飘然,大手一挥和晏栩签了两年的订单。

晏·高尔基·栩说过什么来着?嗨呀,嫉妒啊!嫉妒!嫉妒就是金钱,嫉妒就是胜利!当然晏老板被女客户频频性sao扰就是后话了。

后来晏栩对训狗,哦不,是帮助宝贝笙笙学习人类情感反应这件事兴致索然,随她去了,反正婚都结了,“龟儿子”也养了,凑合着过呗,还能离咋地。

春节期间晏栩再次忙成狗,也再次和马桶亲切会晤。反复发作的急性肠胃炎有点病变的倾向,年后晏栩抽空做了个小手术,被推进手术室前,他握着宝贝笙笙的双手,深情款款道:“如果我一睁眼就是下辈子了,那么我希望下辈子再也别认识你了。”

“一个无痛微创小手术,你戏也太多了啊,”被搅和了牌局的晏mama翻了个白眼,“你这孽障下辈子也别当我儿子了。”

慕如笙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回握住晏栩的双手。

手术是意料之内的成功,情理之内的顺利。晏栩住了三天医院就活蹦乱跳着出院回家了。

只是碍于医嘱,不能zuoai,每天晚上看着宝贝笙笙一个人玩弄自己,他硬了又软,软了又硬,软软yingying,只能握着老婆的手给自己打飞机。

三月开春时,晏栩终于康复成一只发情期的雄狮,按着笙笙老婆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地交配、交配和交配。

这天,傍晚六点半,天色接近全黑,晏栩站在阳台上往下张望。

——怎么还没回来?

——不是出事儿了吧。

电视剧里一幕幕生死离别,又一次从晏二公子眼前刷刷闪过。他取下墙上的风衣,回头看了一眼客厅。

墙上挂着摩托车女郎挂历的地方,换上了晏栩花一千万拍下的后现代艺术名画——十根鸡……十根男性生殖器官的一部分。沙发还是古早的沙发,旁边新添一盏落地灯,正散发着温暖的亮光。饭菜在桌上冒着袅袅白气,搪瓷碗已经被白瓷碗取代。

房间里八九十年代气息仍在,但已经抹去了很多痕迹,慕如笙的时间正随着他的时间向前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