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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的氅衣下都显出单薄来,只有眉眼还明朗如故,还是少年时叫人一见倾心的模样。

她摊开手,白嫩的掌心,憩息着一支断了翅的云雀钗。

那是十五岁那年,他亲自为她簪上的。

“我也坏掉了。”

小公主垂着眼,安安静静地道。

江忱将那支雀钗递到他掌心,朝他盈盈一拜,折身回了屏风后。

“谢少将军,请回吧。”

谢琅抿唇跪了良久。

最后抬手长揖,匆匆离去。

江忱站在屏风后,望着渐渐消失在江山里的那个影子。

“皇叔准备什么时候叫谢琅去西疆。”

她拍一拍怀里的江无渡,心知这话会惹恼他。江无渡挺一挺腰,下身灼热的物什烫上江忱腿心,江忱哼唧一声,伏在他肩头。

“我当年是什么时候走的。”

江忱正吻着他脖颈,不提防被江无渡掐着腰问了这么一句,张嘴就咬,跟初生的猫儿咬人一样,又娇又凶,偏偏没什么力气,仿佛在人心上软软挠了一下,只叫人痒痒。

“才过正月,皇叔就走了,尚还来不及替我过生辰。”

江无渡淡淡一笑,闲闲道:“那就让他替你过了生辰再走,以免你遗憾。”

江忱在他脖颈间喘息着,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衣领方寸间,“皇叔,你身上是酸的,好浓的醋味儿。”

“小侄女。”

江无渡指尖缠着她的发梢。

“你以为是个人去了西疆都能活着回来么?”

江忱在他怀里僵了一僵,江无渡的吻拂过她鬓角,温热而缱绻,“我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落得一身伤疤,你猜你的谢少将军会否能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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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一直看到这里的各位姐妹(?′ω`?)这篇文其实看起来真的挺费劲,因为本质写来就是在练文笔的。写文太久走了弯路,以至于不会说人话了。就像这篇文章里提现出来的问题,很多东西明明能很简明扼要地写出来,但我总是九转十八弯地去表达,写得乱七八糟的,然后就是剧情,太散太碎,讲得事情太少。我一开始只想埋个钩子,忘记留伏笔了,所以看起来可能有点费解…后续会努力修正的,感谢。

第十五章【微H】

江忱在他怀里手脚冰凉,双唇也褪去血色。

江无渡散漫揽着她,仿佛拥着一捧冰雪。

“怎么了?”

江忱不言语,只是拿唇贴近他,殷切吻他。

她近来是热情无限的样子,见了江无渡便往人怀里钻,搂着眼蹭着脖子还要再亲一亲眉梢眼角,比他们毫无罅隙的少年时光还要更亲密。

江无渡低眉看她,捧起小姑娘来,轻柔吻她脖颈。

江忱仰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晃了晃,悄无声息地落入鬓角里,她喑哑着嗓子,轻轻哼一声,紧揽着江无渡的肩头,“心疼。”

“心疼皇叔。”

江无渡抚着小姑娘的背,靠在椅背上,任她哭湿了自己的前襟。

江忱哭够了抬起脸来,肿着一双眼睛看江无渡。

他托着下巴,唇边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拿指尖轻柔地把小姑娘的泪珠都蹭去了,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不能嫁给谢琅,便这么伤心么?”

江忱像是个受了伤的小兽,在他怀里蜷成一团,手拢在胸前,护着心口,“不是。”

“是忽然发现,我在这个世界上,对别人来说是一个累赘,是一个没有意义的人了。”她仿佛有点苦恼,眉梢眼角都捎带着点可怜,小公主本就生得娇弱,眼下摆出这样一幅弱势的姿态来,真叫人心都碎了。

“我成了一个没有用的人了。”

“我只对皇叔有意义了。”

江无渡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嫡公主,是她父亲最宠爱的女儿,先帝在时,她是最尊贵的小姑娘,她婚配与否,婚配给谁,都不止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比如她十五岁那年,被赐婚给谢琅。

那是先帝的权宜之计。当年江无渡在西疆独大,替先帝收服了十五万流民,那十五万流民握在他手里,成了新帝心头的一把刀。所以他扶持起了本就强势的谢家,把江忱作为筹码,添给了谢家,使得谢家和江无渡之间形成了新的制衡关系,而先帝不偏不倚地站在天平中间,维护着朝堂的平衡。

一直到江无渡回京,这平衡都没有被打破。

直到江无渡那一夜突然怀戈而起,把宫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谢家驻守在东,驻军根本来不及杀回来,于是翌日郭皇后亲自捧了玉玺给他,一同献上的还有她的女儿,自此彻底失去利用意义的江忱。

江无渡登基,帝王不再是她的兄弟或父亲,叔叔再亲,终究隔了一层血缘。

长公主于是就只剩下了一个名头,撑着她虚无缥缈的尊荣,却不再赋予她任何存在的实际意义。

因为江无渡破坏了这份平衡。

而眼下他派谢琅前往西疆,则是建造新的平衡。

西疆已经是他的领域,细枝末节都握在他的掌心,谢琅到那里必然会被架空,或者就是落入他曾爬出来过的尸山血海里去。

以谢琅这个谢家唯一的嫡子为质,江无渡和谢家缔结了新的平衡关系。

只是这一次,江忱不再作为筹码。

江无渡微微垂眸,吻上伤心的小女孩的鬓角。

“是啊,只有你皇叔肯要你了,傻姑娘,你怎么才看明白呢。”江忱午后拿梅花水涣了发,微湿的鬓角带着点清冽冽的香,江无渡轻轻唤她:“小侄女。”

他的手指浮掠过江忱的下巴,被她含在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舌尖缠绕着指尖,咂出水声来,江忱凑上去索要江无渡的怀抱和亲吻,“皇叔,要我,别不要我。”瘦长的手指被她揽在掌心,摸索着扣成十指交握的样子。

温热湿润的掌心与他的相贴,连彼此的掌纹都互相感触。

她热情的不像样子,却又不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更像是她拼了命想要把他拉出一个深渊。

不像他在救她,倒像是她在朝他伸出援手。

江忱紧紧握住江无渡的手,然后指间一松,江无渡还来不及抓住她,小姑娘的手指便像受惊的游鱼,指间匆匆掠过他的掌心,只在他心头拨起一圈涟漪。

她松开了他的手。

江忱解开自己的宫绦,胡乱扯下繁复的裙摆,两条瘦长的腿靠在江无渡的衣衫上,腿心贴着他下腹蹭呀蹭,“皇叔,你摸摸我,你别不要我。”

江无渡被她拉着手往腿心里送,小姑娘微微抬眼,露出下身来,仿佛是要讨他欢心,更像是要叫他伺候。

江无渡望着她一双泪眼朦胧的眼。

轻轻一叹。

“江忱,是你别不要我。”

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