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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炮友了

    

变炮友了



    Chapter3

    我隐约感觉他那天是想说些什么的,但他不说,我也就不问了。

    我们两个很像,谁都不肯多走一步。

    于是就这么僵着。

    隔壁班的关系,说近很近,三天一小课五天一大课,不见也得见。但说远也远,几十上百号人,四年下来互不相识的多了去。

    没有哪一方的蓄意,那些虚无缥缈的缘分都是幻想,只存在于诗人杜撰的故事里。

    不过我没怎么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校运会快到了,一年一度的大型活动,各个部门是个人都被拉去帮忙干活,我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

    很晚才回到宿舍,推开门,听见室友们在闲聊着最新的八卦消息。

    “有人校外打麻将被抓了诶,说是聚众赌博。”

    “啊?细说。”

    “怎么打个麻将也那个啥吗?”

    “出公告了,我发群里。听说在场的都被处分了,应该是数额有点大,外头派出所抓的,学校也是秉公办事吧。”

    “我也刷到别人发的了,天呐,有个叫梁炜成的好像还是保研的诶,这下凉了。”

    我原本左耳进右耳出,听见这个名字瞬间一震。迅速点亮手机去看那则全校通报,

    果然是他。

    他应得的。

    累了好几天了,心情忽然明朗起来。

    我揉着脖子给自己放松一下,没有聚焦的目光散着散着,被桌边一个小东西吸引住。

    噢,聂鹭开给的蒸汽眼罩。

    耳边还是叽叽喳喳的声音,室友你一言我一语在讨论着那事儿到底是纯粹倒霉还是有阴谋论。

    我默默想着,这应该叫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是纯运气的话,就是遭天谴;要是被人举报的,那更妙了。

    谁这么神通广大想了这么绝的一招为民除害,我要见到了,高低开个礼花举杯香槟一起庆祝一下。

    脑子里聂鹭开的身影跳出来,张牙舞爪的。我顿时愣住,不会是他吧?

    我怎么会想到他呢……久远的记忆慢慢浮现,好像类似的剧情,几年前也上演过。

    我高一刚进学校没多久,有一回放学后值日时被几个不学无术的男生盯上,围着我调戏,甚至还想动手。

    不过我一铲子把其中一个绊倒,然后趁乱逃出来了,还顺手把门反锁上。拐过楼梯的时候,差点撞着聂鹭开。

    他有没有目睹全程呢?我不确定。只记得后来那伙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倒霉,有一个还被勒令休学了,校园里乌烟瘴气的不正之风都少了许多。

    怎么越想越觉得,和今天有异曲同工之妙。

    譬如我倒霉的时候,总是会遇见他。然后报应就会像回旋镖一样扎到别人身上。

    啧,哪有这么玄幻的事?我晃了晃脑袋,赶紧把这些不着调的设想移除。

    赶紧收拾睡觉吧,明天还要去现场搬运物料。

    躺在床上,可能是因为戴的眼罩是他给的,温温热热的气息笼在双眼,让人回想起某些不该重现的画面。

    这天晚上我做梦了,梦里全是他。

    醒来仍是nongnong倦意,一整日都精神不振。

    果然,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今天我因为没休息好,脸上神色比平时还要冰冷三分。连往常总爱往我跟前凑的男同事都退避三舍了,我一个人抱着一箱学院牌,走在刚下过雨的湿淋淋的草地上。

    没有人帮我。

    心不在焉,就容易出意外。

    我没看清前头有个小坎,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跌了下去。膝盖撞到了凹凸不平的石块,箱子里的东西洒落一地。

    刚撑着地要自己站起来,我看见那个我倒霉时就会出现的人满脸焦急地向我这边跑,“如约”而至。

    其实没有那么痛,但是他来了,我就觉得好疼,站不起来了。

    聂鹭开在我跟前蹲下,看着我,好像有点头疼,“要抱还是背?”

    “抱。”我向他伸手。

    他怀里很宽厚,很温暖。

    我又不疼了。

    我问他:“你知不知道梁炜成被处分了?”

    “嗯,我干的。”

    臭男人。这一秒该死的帅。

    他抱着我进了器材室,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拧眉看了眼我膝盖上的伤,出去找了水过来,仔细地帮我擦拭清理。

    “这附近哪有医药箱吗?”

    “不知道。”

    我回答得事不关己,好像伤的不是我一样。

    他又准备出去找,这次没有去成,一转过身就被我抓住了手。

    我从握着他的手腕慢慢下滑,变成攥着他的一根尾指。他的视线跟随着,从我们的手移到我脸上。

    这个距离不好cao作,我说:“你靠过来一点。”

    他依言俯身。

    我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两秒就被反客为主。我清楚感受到他波动的情绪,他来不及闭上的眼里,有我最想看到的痴迷。

    我享受这种掌控的感觉。

    只要我招招手,他就会为我倾倒,心甘情愿臣服。

    一吻结束。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过度焦虑了,此时此刻我竟然陡生一个疯狂的想法。

    我想要他,想要更多。

    想要他只属于我。

    可我是没有心的。

    这么想着,我就这么说了,在他耳边。

    “聂鹭开,我想拥有你。”

    他蓦地看向我,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雀跃激动,喜悦将将要冲上顶点,却立即又被我泼了一盆冷水。

    “不是以恋爱的方式。”

    他显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颓然一笑,掐住我后颈,“上官怜,你真行。”

    我又贴上去亲他,“愿不愿意?”

    没有逼迫,不算强求。

    都是他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