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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宋凤林目不斜视,方才在阁楼上折腾一通的劲还没过,他可不像有人精力过剩。“来陪我今晚不折腾你。”宋凤林肩上搭着的单衣松松垮垮,紧致雪白的胸膛一览无遗。刘湛眼眸幽幽,汤泉清可见底,精壮的胸膛和蓄力的腰身毫无保留的展现。宋凤林扫了眼刘湛,哼了一声,光洁的下巴抬了抬,又傲又艳。“将军就要称王了,可要安排选秀女?”看似漫不经心的踢着水,那双凤眼里可都是冰刀子。刘湛戳破人家的心思,这不恼羞成怒了,火气还没过去。“是谁说不嫁我来着?这醋我可不认。”刘湛低低的笑。“你也从来没跟我说过不会纳后宫。”宋凤林还带着气,反正都说开了,他也就不再藏着心事,只是该气的还是气。他一生气,反倒添了几分神采,瞪人也是好看的。刘湛眼里都是他。“来。”刘湛展开双臂,示意他过来。所谓傲骨天成,宋先生岂能呼之即来,但是那个眼里只有他的人,一声宠溺的唤便让他抗拒不了。刘湛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宋凤林解下身上单衣。林间幽篁,香溪碧玉,宋先生踏着泉水而来,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像那风雪深处的傲霜枝。刘湛觉得自己才是被临幸的那一个。“生什么气,嗯?”刘湛将人拉进怀里故意逗他。“在北疆谁不知宋先生威名,谁敢爬宋先生男人的床,也不怕没命看到明天的太阳。”宋凤林侧过头懒得理他,刘湛顺势吻咬他喉结,继续逗人。“我若为王,先封你一个北疆第一美人……”两人在别庄里逗留了数日,一去多年的疲乏,又因宋凤林松口愿意当他的王后,刘湛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苍云镇里的刘府还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是更加热闹了。刘湛一到家就被孩子团团围住。刘明澈一房三个孩子,刘明澹一房两个孩子,李小连一房四个孩子,还有刘悦馨的一个女儿,这么多的孩子刘湛连名字都认不过来。幸好宋凤林提前准备了一些金豆子给他赏给小辈,否则十个孩子围着他都不知道如何应付。“攸宁,你带他们去玩吧。”刘湛分了金豆子又让刘攸宁带弟弟meimei到后院去。一时孩子们欢呼着跑出前厅。“湛儿此行回来并不着急回晋阳吧?”刘学逸笑容满面的问。“会留到孩子满月宴后。”刘湛口中的孩子自然是刘学渊刚得的小孙子。“好,这就好。”刘学渊人逢喜事精神爽,想起小孙子更是笑眯了眼。“我们前些日子还说起,不知道你跟凤林有没时间回来。”“自然是要回来的。”刘湛端起茶喝了一口。刘学逸翘着二郎腿,手里握着一支玉如意把玩。“湛儿,你跟凤林今年还是不在家过年吗?老太太可一直念叨你们。”“今年会一起过年,最迟十月接你们到晋阳。”刘湛放下茶盏。刘明澈刘明澹一听便十分高兴,两人早就羡慕晋阳城里的丰富生活。傍晚府里设宴,隔壁宋府也来了,因宋风熙还在月子不便见客,大夫人抱了小孙子出来给大家瞧瞧。“娘,我想抱。”刘明淙要去接。“不行,你毛手毛脚的。”大夫人搡开小儿子,倒是把小孙子递给了刘湛。当年刘明淙可是刘湛帮忙带的,还没满月的婴儿软绵绵一团,刘湛却抱得很稳。“长得比淙儿好看得多。”刘湛心想宋家的血脉果然不差,抱了一会便又递给宋凤林。“舅舅来抱抱吧。”宋凤林不太擅长抱这么小的婴儿,一时吓得浑身僵硬,还是宋夫人忙接过去给他解围。“还得努力多生几个,开枝散叶就靠你了。”刘湛拍了拍刘明淙的肩膀,这话引来大家哄笑。孩子到底还小,露了脸便又抱回母亲身边。宴席气氛和睦,说说笑笑热闹非凡。。第117章退朝走出宫门的路上,赵吉章和刘同新并肩而走,两人走得晚,此时四周并无旁人。“定好北上的日子了吗?”赵吉章小声问。“定下了,就在夏末。”刘同新叹息。去年北疆入冬前刘湛去信两位长辈坦言立国一事,如今北疆一片大好,刘同新几番权衡最终决定举家北迁。刘府里也并非都赞同北上,但刘湛立国,梁天子必定迁怒,他们不走也得走。赵吉章点头,并不意外。“如何启程都打点了吗?”“湛儿安排了人接我们,不会有人发现。”刘同新遥望这帝京城,心中虽有不舍,但也明白大势所趋。“如此便好。”赵吉章感慨,他虽然也意动,但是家中更希望留在帝京。赵氏在大梁也有爵位,乃世袭三代的明圣公,去了北疆也是公爵,并无不同。两相权衡,赵吉章还是决定留下。却在这时,一队禁卫追了上来。“刘尚书请留步,陛下有请!”刘同新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是心腹近臣,梁天子从来不在私下传唤。此时御书房里气氛诡异。“齐云将军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整个北疆都传遍了,今年定会自封为王。”沛公离面色阴阴。“刘尚书,齐云将军正是当年你们刘氏流放到北疆的子嗣,是也不是?”沛公离问。御案之后,梁天子阴鸷的盯着刘同新。“陛下,没有的事!”刘同新慌忙跪下,实则已经汗流浃背。“当年兄长那一支儿孙流放到北疆,路上孩子就死了一半,侥幸活下来的年纪也对不上,因此,绝无可能。”此事刘同新只能一口咬定孩子年岁对不上。“沛司农,你怎么看?”梁天子看向沛公离。沛公离似笑非笑的俯视。“此话可是你侄子刘学礼亲口所言,昨晚宴席上还有旁的世家子,如今帝京城都传遍了。”刘同新面上不显,实则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刘学礼亲口所言,刘湛如何一步步位极人臣,开办书院,下山劫粮,一桩一件事无巨细。”沛公离拍了拍手。“带上来。”一身酒气的刘学礼被押着上来。刘同新双手气得发抖,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逆子!“把你昨夜说的话,复述一遍。”沛公离低头。此时刘学礼的醉意已经醒了大半,整个人抖如筛糠。“那个……那个……”他呐呐不敢言。“陛下!”刘同新匍匐在地。“流放的犯人身上连一个铜板也没有,他们拿什么办学堂拿什么招兵买马!实乃无稽之谈!”“你可以帮他们啊。”梁天子狞笑。刘同新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