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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渊蓦地抬起她的下巴,眼里闪著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恶狠狠地捏著她尖尖的下巴,韩沫疼得脸部一抽,也被他粗暴的举动勾起了怒气,咬牙问道,“你要做什麽?”“刚刚回来的时候怎麽没嚷嚷著要搬?我一把纪旻翎带回来你就受不了了,嗯?”他冷笑一声,阴测测地说,“我的好meimei,你是不是又要说,哥哥你自重之类的鬼话,嗯?”他双目灼灼,发狠似的问,“当年是我强迫你的是麽,你丝毫不喜欢我是麽,你想独立所以搬出去是麽,你会祝福我和纪旻翎是麽,你告诉我是不是?!”一想到当年的他们和如今的他们,韩沫心里就阵阵发酸,一直酸到眼眶,她强忍住落泪的冲动,无比倔强地望著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却说的再坚定不过,“是!”“你没有权利不让我搬走,你没有理由非要留下我,你凭什麽这麽控制著我?!”哪怕忍得再努力,她的声音还是不自觉地颤抖著,她此刻只想进一步激怒卓渊,让他弃她而去,不然再僵持下去的话,她可能就不会忍不住落下泪水,可她就是不想让他看见她如此脆弱的一面。卓渊对她的情绪波动再熟悉不过,见她这般伤心欲绝,声嘶力竭的,他心底凉了一片,若是连最後的牵连都没有了,那他们当真就是到此结束了,他不是没有逼过自己放弃,甚至接受了纪旻翎,只想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理由,可一个人的心却不是那麽容易控制的,他甚至可以退让到只要她说一声好,就带著她不顾一切,远走高飞的地步,可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後,她都叫他失望透顶。“你要走是麽,好,我不会阻拦,再也不会!”ENDIF☆、第四章你去接旻翎姐吧,我自己去就行卓渊丝毫没有风度地摔门而去,待他走远,韩沫才崩溃似的跌坐在地上,流了满脸的泪水。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将自己全身蜷起,咬著自己的下唇,生怕发出一点哭声被人听到,尽管她知道她已经惹怒了那个人,他再也不会来管她了。但是这种隐忍的哭法却是她在国外长期养成的习惯,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她就是这样流著泪度过的,如今想来,眼下的生活似乎比起那个时候更为不堪,她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的她还是抱著一丝卑微的希望的,可如今是她自己将最後的希望打得支离破碎。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韩沫就醒了,或者更准确地说这一晚她几乎没有睡著,她习惯性地起来找药,一阵翻箱倒柜她才想起这里是中国,於是沮丧地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著,脑海里不断闪现那个人的音容笑貌,想到她心尖发疼。她早早地起床打包行李,其实要理的东西也不多,不过是她从国外带回来的一些衣物化妆品,不过十来分锺,她就已经处於没东西可理的状态了,可是她又不不想这麽早下楼,她双眼无神地望了望房间的四周,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叫她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以为重新开始还是能和以前一样,但很多东西变了就是变了,感觉是骗不了人的,而这世上最最容易变质的往往就是抓不住的感觉。最後扫了一眼,韩沫心忖著:要结束了麽?是该说终於还是竟然。最後她拿著行李带著复杂的情绪来到楼下。卓家人都起得很早,除了她的另外三位家庭成员已然在饭桌前坐好了。“沫沫,怎麽一大早就把行李理好了?急什麽,吃了中饭再走。”“不了,妈,我想早点去打扫一下房间,晚上才能住得舒服一点。”韩沫假装没事地笑笑,似乎是成了习惯了,她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就要往卓渊哪里瞥,她强逼著自己不去看他,就当他不存在一般。“那mama和你一起去打扫吧。”卓太太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宝贝女儿。“不用了,妈,我是大人了,你别老什麽事都陪著我,这样别人看见了不得笑话你女儿麽?”卓母还想说些什麽却被通情达理的卓父阻拦了,”孩子大了,就随她吧,国外六年不都安全回来了吗。”“这样吧,反正过会儿阿渊也要去上班,就让他送你吧。”这个烂提议让韩沫心里一紧,她正在考虑要怎麽拒绝,卓渊正巧接了一通电话。“喂,旻翎,什麽事?”他温柔似水的声音似一块巨石似的,狠狠撞击著韩沫的心脏,她一阵钝痛,疼得甚至都发不了声。“哦,好,我过儿就来。”不用说,其余三人也大概能猜到是什麽事了,卓母有些尴尬,刚刚还提议让他送沫沫的,可现在准儿媳又有事,她也不知该帮哪一边好了。“爸妈,旻翎有点事,让我去接她。”卓渊也不往下说,静候二老以及某人的意思。“哥,你去接旻翎姐吧,我自己去就行,打个的过去很方便的。”她极力挥去心中的阴霾,试图笑得灿烂,“爸妈,你们别担心啦,我一到就给你们打电话好不好?”卓母卓父思前想後也没再拒绝,而卓渊更是爽快地答应,“那好,你小心一点。”公式化的话,一点感情都不带,无疑又给韩沫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为了去见纪旻翎他竟这般无视她,唉,她这个傻瓜还在期待什麽呢,都说好到此结束的,傻丫头,放他一条生路也放自己一条生路吧。ENDIF☆、第五章那麽,我们订婚吧,旻翎李恩爽家里是开珠宝店的,家底丰厚。她本应算得上名副其实的上流社会的名媛了,可她自小不爱社交,又我行我素到略显霸道蛮横的性格让她永远无法真正成为一个优雅的名媛。而且刚要命的是,她对待异性总会不自觉地态度变差,韩沫曾经这样开过她的玩笑,说她对同性犹如春风般温暖,对待异性则犹如寒风般凛冽。“怎麽脸色这麽难看,你妈又逼你和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弟弟交往了?”韩沫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拿起一个抱枕放在胸前,撑著头问愁眉苦脸的好友。“别提了。”李恩爽显然很挫败,她摆摆手,似是要将杂乱的思绪全都挥散,“倒是你啊,我真没料到你还真下定决心搬出来了,怎麽你哥哥让你失望透了吧,现在才知道来寻求闺蜜温暖的怀抱了?”“何出此言啊,你的怀抱可一直是我最眷恋的港湾呢。”韩沫可以回避了与卓渊有关的话题,借插科打诨来躲过李恩爽的追问。“行,我知道你不想多说,我也不多问,总之,都过去了,你现在能放下最好,要是不能,时间也会让你放下的。”李恩爽倒了一杯韩沫最爱的拿铁咖啡给她,“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