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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走前,他将两人的玉佩调换了——他笑,“所以你要谨慎点……”林洵义:?他就过来问问,怎么突然被安上这么一口大锅。“将军真是说笑了,洵义才疏学浅,实在担不得如此重……”……任。剩下的半个字,在燕骁逼视下,他生生吞了回去。“……属下领命。”这四个字念得不可谓不憋屈。可惜了……他本是真心想交个“朋友”。罢了,若他日得为同僚,他必亲自登门谢罪。*半月后,太宸殿内。接到密报的李谈懿生生捏碎了手里的茶盏。鲜血迸出,旁边的小太监惊呼一声。李谈懿视线扫过,那小太监脸上的惊色当即变成恐惧,噤声跪倒,不住磕头,却一点也不敢出声。紧随其后,殿内呼啦啦跪了一片。李谈懿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地跪下的人,秀美的面容上一片阴鸷。兄长……这世上,让朕失望的人已经太多了。朕可不希望,你……成为其中一个……*白穆拿着那玉佩对光看了半天,忍不住问系统:“这块玉佩……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这玉佩在他手里也呆了有近十年了,任务道具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当然得时时检查着,对上面的纹路十分清楚。但这会儿……他指着一道雕刻的花纹,“这里是不是有点偏了?”系统:“……”“那天晚上……你把这块玉佩摔裂了……”白穆:卧……卧槽?!他没问哪天晚上,让他没印象的晚上,也就那一天。“喝酒误事啊……”白穆摇头晃脑地感慨了好一阵,又突然反应过来,“这不对啊,没听说过能把雕纹摔歪的啊……你开修复功能了?”系统:“还没有。”白穆:“真没用。”系统:“……”系统只觉得能量回路一堵,剩下的话差点就不想说了。——打从跟了这个宿主,他自我检修的频率都翻了一倍。系统:“摔裂了之后,燕骁给你换了。”白穆:???这话拆开来每个字他都认识,怎么拼到一起就这么让人费解呢。他从头捋了捋,还是抓住了关键,“燕骁那儿有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合着这玩意儿是批量生产,一点都不值钱啊。算了、算了,他一个配角,计较这个干什么?有的给就不错了。重点是……白穆眼睛一亮,”既然燕骁认出来了……那我的任务……”系统:“还没完成。”毕竟他们的任务是“投靠燕骁”,玉佩只是第一步。但白穆突然信心大增。要知道,离回京还有一个月呢!——不就是表演暗恋吗?他可是熟练工,能行的、不慌!殊不知fg立起来,就是为了打脸的。*几天后,白穆咸鱼摊在马车上,有气无力地摆手,“不、不行,我不行了……”系统奇怪。依照系统的评价标准,任务进展十分顺利,两人之间的日常距离已经从互相警戒拉近到稍亲密的标准。白穆依旧深沉脸摇头,“你不懂。”系统:“……”每次宿主这个语气,它都非常想扣积分。下一秒,白穆却突然从葛优瘫恢复了正襟危坐,都已经熟练到不用系统提醒。果然,不过片刻,燕骁上来了。手里还捧着一搂不知从哪里摘来的野果子,上面还沾着些新鲜了露水。红艳艳的外表,让人口舌生津,特别是在连啃了好几天干粮之后。燕骁直接塞了一把给白穆,笑道:“尝尝。”这段时间,两人关系进展不错,白穆也不跟他客气,道了谢接过。倒没有像燕骁那样直接一口一个,而是颇为文雅的咬了一小口。燕骁扫了眼那个小小的牙印,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食指。那夜的印记早就消了干净,连个疤都没留下,让人颇为遗憾。注意到燕骁的视线,白穆偏头看来。燕骁也没躲,直接和他对上,又是莞尔,“这果子当地人叫它‘贡贡’,传闻橲帝当年喜爱出宫微服,不慎与侍卫失散,饥寒交迫,以此充饥……”在这个年代,像是燕骁一样,能走过这么多地方的人实在是少数。见多识广之下,他讲这些民俗故事、杂闻野谈实在很有一套,引人入胜。白穆听着,时不时应和点头,有时也提一两句游记上的记载,这样看来有人倒是分外和谐。但是……但是!!燕骁很自然地把话题带到了下一个,“我记得,那山上似乎也有……不少野果。”白穆知道,他指的是当年他被山贼绑的那座山头。气氛这么放松,白穆一开始的警惕也下去了些,他顺着燕骁的话回忆了一下,道:“有倒是有,不过都是青色的……酸涩得很……”他像是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又笑,“当时你还非说是甜的……”他话落,便觉出气氛变化。忍不住抬眼去看燕骁,这人脸上虽还带着笑,眼底却冷下来了。白穆:又……又来?!——还能不能好了?!这也是白穆一开始冲系统哀嚎的原因,这阴晴不定的、脸说变就变,谁受得了?!而且,直到现在,白穆也没摸到他的雷区在哪……避都避不开。感觉到白穆的停顿,燕骁甚至还笑问了句,“怎么了?”落在白穆眼里,就是“皮笑rou不笑”实锤了。白穆:艹!还“怎么了”?!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实际上,白穆的反应实在是过大了。不能说燕骁的伪装不好,他脸上的笑纹丝不变,眼里的冷色也只显露了一瞬,就恢复了原状,看似并没有什么变化。若换个人在这里,恐怕都察觉不到燕骁的心情变化。但白穆是谁啊?虽然只是个临时工,但他也是个快穿者。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每个世界都在演别人,再怎么差的演技,到这会儿也都炉火纯青了。迄今为止,能让他甘拜下风的,也就京城那小混蛋一个——他有一段时间还真以为那是个小白花。和李谈懿相比,演技这方面,燕骁还是个弟弟。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人什么毛病?!心里骂骂咧咧,但在表面上白穆还是端起一个笑,“不,没什么。”………………等到了晚间扎营,白穆终于得救一样松了气,顶着各式各样的视线和燕骁一起从马车上下来。在车上揣测燕骁的想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