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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朔:“……”“说说。”云琅一片好心,往萧小王爷身边凑了凑,“开封尹快烦死了,叫他也学学。”“……”萧朔将云琅抱起,放在榻上:“今日还有药没喝么?”“什么?”云琅一愣,“都喝完了,我现在一晃都能往外冒苦水……”萧朔定了定神:“再喝一碗。”云琅:“?”萧朔出门,去要了碗补气安神的药,端回来搁在榻边。“好端端的,干什么再喝一碗?”云琅格外警醒:“我不喝,你先说杨阁老——”萧朔肩背绷了下,耳廓返上一抹热意,含了一口药,吻上云琅唇畔。云琅:“??”萧小王爷垂了眸,抵着云琅额间,每个步骤都极仔细,将药含得不烫了,一点点喂着云琅咽下去。安神的药没那么苦,些微苦涩绽在舌尖,轻轻一碰,拂开一片热意。云琅从未领教过这般喂药的法子,细品之下竟觉濡湿温软、柔和流连,心头一慌,顿感不妙:“等等……”萧朔拢着他头颈,向后稍撤开,拿过颗糖果子,慢慢咬下一半。云琅自觉已有些扛不住,按着心口,囫囵摇头:“不要了不要了。”萧朔静了静,揽着他肩背:“还想问什么?”云琅自小记性好,浑身发烫,昏昏沉沉混混沌沌:“今日上朝,杨阁老……”萧朔静了片刻,轻叹口气。云琅:“???”萧朔含着糖,拥住云少将军的肩背。他也是头次做这些事,耳后一样滚热,闭眼横了横心,在云琅舌尖轻轻一咬。细细小小的疼,几乎更近于酥麻,混着沁甜,电流一样绞着向上一扯。胸口簇然一沸,蒸出分明热意。云琅闷哼了一声,软绵绵化成一摊,顺着萧朔手臂淌下来。萧朔拥着他,低声道:“杨阁老——”云琅奄奄一息:“杨阁老是谁?”萧朔抚了抚云琅的脊背,将半颗糖喂给云少将军,将人抱起来,送回了内室。作者有话要说:爱大家,抽红包!67、第六十七章内室安稳,灯烛温融。云琅一时不察,被亲得彻底忘了自己要问什么,躺在榻上混混沌沌意识不清。萧朔合了门,正看见化在榻上的一滩。他顺手拿了条薄裘,将人裹实了放回去,握了云琅腕脉。云琅还没缓过劲,当即抬手:“够了够了……”“……”萧朔坐在榻边,看着前两日还心心念念颠鸾倒凤十八摸的云小侯爷:“那些话本,你莫非都还不曾看么?”“看了!”云琅一阵气结,面红耳赤要坐起来,“真上阵同话本能一样?!”这种事与打仗不同,云少将军向来纸上谈兵,如何知道不过亲个嘴、喂个药,竟就能刺激至此。云琅身上仍绵软,折腾半晌没能挣动,气息奄奄:“好生凶险。”萧朔看着他,没将更凶险的汤池进展报给云少将军知道,握了他手腕放回去,将人捞起来:“今日小朝会,虽有意料之外,但与你我所推情形大体不差。”云琅隐约记得自己要问件有关小朝会的事,奈何脑中仍一团浆糊,只得暂且作罢:“皇上气冒烟了没有?”萧朔哑然:“虽不曾生烟,只怕也已冒火了。”蔡老太傅来王府时,曾同云琅提过,说朝堂并非铁板一块。萧朔这几日不便去拜访,派了人往返传递消息,再看朝中情形,果然与局外所见不同。尤其这几日所见,只怕朝局不止不是铁板,还左支右绌得厉害。“如今看来,当初襄王便有意窃国。扶持皇子,是为了暗中清除异己、掌控朝堂。”萧朔拿过软枕,替云琅垫在背后:“却棋差一招,叫他寻着空子,抢先坐上了皇位。”“也不算他寻的空子,襄阳府毕竟离得远,京城这边若准备万全,那边终归反应不及。当年……”云琅顿了下,没立刻说下去,静了片刻:“当年——”“当年先帝忍着锥心之痛,咬碎牙和血吞,选了社稷稳定。”萧朔缓声接道:“此事不必忌讳,我只是不喜被蒙在鼓里,既想明白了其中缘由,便不会介怀。”云琅缓过神,笑了笑,一本正经地朝萧小王爷抱拳:“君子之风。”萧朔看他一眼,难得的并未接话。云琅拱了半天手,有些莫名:“哪里不对?”“你日后夸我,选别处下嘴。”萧朔坐了一阵,握着云琅的手,塞回薄裘之下,“免得——”萧朔肩背绷了绷,神色镇静,不着痕迹敛去耳后热意:“免得……我日后对你不君子时,不好解释。”云琅微愕,咂摸一阵,忽然明白过味来,愕然瞪圆了眼睛。萧朔蹙了下眉,错开视线。他本不准备说这些,总觉多少轻薄孟浪。偏偏老主簿极力撺掇,只说云小侯爷定然爱听这个,甚至不惜赌咒发誓,不听便倒赔十二两银子。萧朔被云琅瞪着,几乎已有些不自在,静了一阵:“戏言罢了,你若不喜——”云琅一把攥住他,目光灼灼:“再说一句。”萧朔:“……”云琅原本还半困不困,看着萧朔端肃冷清地坐在榻前,一字一句说这种隐晦撩人的情话,只觉立时精神了五六成:“快,如何不君子的?同我细说说……”萧朔看着半分不长记性的云少将军,默然一阵,将软枕挪了,自己替过去:“休要胡闹。”云琅兴致勃勃:“怎么是我闹?明明你先——”“如今朝事繁忙,我只得空看了三本,学的不多。”萧朔按住来了精神的云少将军,横了横心,低声道:“要叫你老实,还是只会给你喂药。”云琅:“……”萧朔作势起身:“药炉——”“你方才说朝堂。”云琅一屁股坐在萧小王爷腿上,强自镇定,一口气道,“并非铁板一块。因为当今皇上是襄王扶持起来的,要在襄王眼皮底下运作,设法掌控朝堂,并不容易……”萧朔被结结实实坐回榻上,揽稳了云琅,仔细放回去:“是。”云琅靠在他手臂上,缓了缓眼前金星:“大抵……如何分成?”“各半。”萧朔道,“但如今看来,我们这位皇上能掌控的朝臣,彼此间只怕也不尽融洽。未与敌抗,先自行打成一团,一团散沙罢了。”“若不是一团散沙,也没有我们的机会。”云琅琢磨半晌,呼了口气:“接下来的事,你又作何打算?”萧朔静了片刻,握住云琅手腕,叫他稍躺下来,舒展胸肩:“先帝已然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