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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算计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要算计人家说,一力破十会,如果实力足够,又岂会需要那些阴谋诡计呢这让我不禁怀疑,二十年前,你是不是真的受伤了”枯骨真人瞳孔骤然收缩,冷漠开口:“不知所谓”然而若是有人此刻靠近他细看,定然会发现他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水。乌烛阳大笑,他继续掐动着印决,自己的灵魂之体,居然开始化作是一道道的荧光,这荧光,呈淡绿色,漂浮而起,就像是一颗颗萤火虫,每一道荧光,都是他魂魄的一部分,在这荧光出现的时候,忽然间会让人有一种沉重的情绪。眼皮子艰难的抬着,似乎想要睡过去。“你这是梦春秋功法的梦解之术,宁可自己魂飞魄散,也不肯把魂魄交给我吗”枯骨真人动作更快了,他恨得咬牙切齿。“你有鬼王相助,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必须要施展梦解之术,只有这样,我才能用我毕生的执念和道,阻拦你杀人的念头,掌教啊,你隐忍了这么久,表现的还是急躁了点,你不应该这么着急的,这样会显得你没有底气,但作为一个真人,又怎么会没有底气呢以前有人怀疑,但无人敢去尝试,我刚才试了,你很强,但绝对没有我想的那么厉害,你说你受伤了,但我却没有看出你哪里有伤痕,这是不是说明了一点呢”乌烛阳的眼神陡然亮了起来。“住口”枯骨真人急切叫喊。“这说明了,你是个假货,真正的掌教,二十年前就已经陨落了,而你,只是个冒牌货”乌烛阳的眼睛瞪得很大,身体消散的更快了。然而那一缕梦意,却是缓缓上升。怒发冲冠的枯骨真人停了下来。满心惊骇的我静了下来。外面焦急等待的楚琛跟怀玉也陷入了沉思。叼匠尽巴。还有那无数在外面歌唱的小鸟,也是站在枝头,呆呆的陷入了回忆。第248章梦碎乌烛阳的梦是什么?在以前也许会没有个定义,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将会梦到什么,但是在有了乌十三之后,乌烛阳的梦,就只是他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一个父亲满脑子装的都是儿子,可儿子又偏偏不争气的时候,他的梦,自然都是乌十三。此刻梦碎了,碎的是乌烛阳的魂,还有那多年来做的同一个梦,梦里面有遗憾,有不甘。还有那如山的父爱。这荧光,如云一般,掠过所有人的心头,云飘过的方向,留下的都是那白色的缥缈痕迹,这痕迹,就像是一面镜子,映照着心底的记忆,似乎回忆着曾经的自己。在这回忆之中,每个人都不同,就像是一个孩子,从出生到长大,再到死亡,回想着往昔,唯独亲人,是那永久的遗憾。无法忘记父亲那曾经挺拔,后来却逐渐弯曲的腰杆。那是什么样的画面?绽放在乌十三的心头的是乌烛阳,他呆呆的看着全身都变成的乌烛阳,甚至忘记了流眼泪,他不懂,不懂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不懂乌烛阳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然而当乌烛阳那悲哀的眼神最终掠过来的时候,他却是身体一震,跪倒了下来,他瞬间就明白了。直到最后,乌烛阳依然是为了他。“十三,就交给你了,徐铭,养鬼道已经不是那个养鬼道了,在这天大的阴谋之下,十三生存下来的几率。几乎是为零,我希望,你可以看在我救你这次的面子上,给他一条生路……”乌烛阳轻叹,他的双眸开始消散,同样是荧光,但却更加的亮堂,这荧光,落到了枯骨真人的头上,他眼中泛出迷茫之色,一丝困意,萦绕着他,让他的思绪,回到心底最深处的梦幻。“父亲,我早就忘记了父亲的容颜,他只是个凡人吧。”枯骨真人呢喃。脑子里想着的是父亲拿着锄头,逼着他下地干活的画面,可是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生活,他毅然离开,踏上了修行的道路,世间繁冗,本就不该让我有丝毫关心,我的征途,从来都是星辰大海,我的追求,是那无数修行者梦寐以求的长生……然而在多年之后,几乎是受到了本能的驱使,他曾经回到过家乡,那座残破的小村子,仍然是只有几十口村民,曾经的老人,已经逝去,没有变的,只有那村口摆放着的老水车,吱呀吱呀的转着,他走进自己野草弥漫的家里,所看见的只是邻里立下的牌位,他蓦然,灵魂深处都被震了一下,从牌位底下的抽屉里,他找到了小时候父亲做的弹弓……他离开了,一把火烧掉了自己的家,还有那已经断去的尘缘,这就是他的铁石心肠,当时的他,没有看到其他的画面,然而此刻在梦里,他却是看到了一个老人,佝偻着身体,在田地里奋力挣扎,当别人的儿子抹一把汗水,接过老父亲递过的瓷碗喝下凉开水说出爹,没事,我不累的时候,他只能是羡慕的笑笑,看看这泥泞的土地,在傍晚归来的时候,他总是走在最后面,看着那夕阳消逝的地方,期待着那样的一个身影出现……其实尘缘,就在心中,所谓断去,不过是遗忘,当记忆被挑起的时候,尘缘就回到了心中。枯骨真人眼中的迷茫开始闪烁,逐渐的变成了湿润,他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乌烛阳的身体继续消散,他的牙齿一颗颗的脱落,所发出的声音,已经带着点含糊:“你要趁着他陷入梦境,早一点清醒,离开这里,那个暗中害你的人,我想答案肯定在他的身上,你要找的那个女子,其实就在送子亭之中,只是,我将她留在第七个阵法里面,你看不见,十三知道破解的口诀,还有,你要小心一个人,他就在养鬼道之中,他的名字,叫做孙……”乌烛阳彻底消散了,那漫天的萤火,卷动着他在这时间所有的痕迹,化作那数年如一日的梦境,笼罩着所有人,挂在送子亭上面的白绫,被风吹动着猎猎作响,那在阵法外的楚琛二人,却是同时站起来,他们的眼中,也浮现出了一丝茫然。梦境开始的地方,没有人能够预料。枯骨真人的身体在颤抖,很难想象,一个如此恐怖的人,也会有这样柔弱的一面,他颤抖着,一步步的走过去,想要抚摸父亲那一张沧桑的脸蛋,却发现自己站在了坟头,长满了野草,无人打理,甚至墓碑上的字,也早就已经淡了,他跪了下来,如同行尸走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