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点doi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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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米花町,朝仓宅。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一只深肤色的手按在墙上,因为太过用力指尖都略微发白,关节处格外色情地绷紧。发烫的脸抵着冰凉的墙壁,安室透张着嘴喘息,唾液顺着嘴角溢出,混入花洒淋下的水痕中。 身后的人在他的身体里挺动着性器,直直地撞到深处,又抓着他的手去握自己硬挺的下身。 近在咫尺的声音微哑,带着欲望被疏解的餍足,“几次之后……光被插后面就可以硬起来,真不愧是波本,在这方面也意外地很聪明……” “——闭嘴、嗯啊………我还没,跟你算账,唔!” 热水从xue口流过,被插入的动作带去些许,安室透被烫的浑身一紧,内壁跟着贪吃似的吮吸了下。 朝仓渚被咬得舒适极了,笑叹着:“啊——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他慢慢拔出来大半,复又狠狠顶进去,享受着被敏感的肠道紧紧包裹的快感,“我还在想,难道是莱伊他和你说了什么、” 面前的人顿时脊背都绷紧了一瞬,看起来很不适应在这种时候提到某个人。 但是这种反应反而能让插入方感到非常舒服。 朝仓渚眸色愈发深了,含住他的耳廓,舌尖沿着软骨的走向舔舐。 “哈……别!唔姆……” 拒绝的话刚出口,就被插得叫出了声,应接不暇的快感阵阵侵袭着身体,安室透两腿有些发软,抵着满是水汽的墙壁止不住地往下滑。 耳朵里……怎么会这么………他有些崩溃地胡乱想着,头一次知道自己的耳朵能够这么敏感,被含在嘴里的感觉让他快要化掉,几乎全靠腰间的手臂和踩在地上的前尖支撑着。 他想着要逃离这异样的感觉,屁股却忍不住遵从欲望迎合着抽插,色情地耸动,rutou也在瓷砖上磨蹭着硬了起来。 朝仓渚牢牢抱着他的腰按在墙上cao,摸到手里的yinjing顶部一片濡湿,咬着耳朵喘息。 “好色,透……前面在流水。” 不用你说我自己也知道—— 安室透被他握着手撸动着下体,指尖沾上的湿滑液体带到柱身,滑溜溜地随着手掌挤压发出咕叽咕叽的响。花洒不知何时被关了,那格外湿黏的水声仿佛带了混响,在耳边清晰地放大。 几处被同时玩弄着,身体被积累的快感填满,他的眼睛几乎失去快焦距,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张着嘴呻吟。 好舒服…快要不行了……让我……… 身后的人完全不管不顾地按自己的节奏继续,安室透转动脑袋,金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像被打湿的小狗般哽咽着,“快点、呃哈…” 朝仓渚看得喜欢得紧,在他耳后啄了几下,“好,快一点。” 言罢他直接退了出来,把人翻过来面对着自己,然后托起他的屁股重新插了回去。 两条肌rou紧实的长腿被迫努力勾着他的腰,又无力地滑下去,安室透背靠着墙壁仍没有安全感,东倒西歪地晃着,便伸手搂住朝仓渚的脖子,整个人挂了上去。 失去了全部支撑的后果就是下面被进得格外深,肠道的尽头几乎都感觉被捅开,他长长地呻吟一声,把脸埋在了男人颈间,随着cao干的节奏一下下蹭着那处的皮肤。 这样的姿势干起来既深又好发力,朝仓渚丝毫没有食言,终于在片刻后抵着他的前列腺射了出来。 几乎同时地,安室透身体僵直,没再被触碰的rou根抽搐着吐出汩汩白精,将两人紧贴的胸腹处射得一塌糊涂。 这样缓了一会,朝仓渚才退了出来,让安室透酸疼的腿小心地踩到地面上,上半身靠在他身上恢复着体力。他重新打开了淋浴,就着这个姿势清洗身体上的痕迹,顺便伸手帮怀里的人清理后xue。 被cao软的xue轻易被手指撑开,肠道深处的jingye断断续续吐出来一团,又勾连着顺着腿根往下流,安室透条件反射夹紧了后xue,当即被拍了下屁股,“放松,留在里面会生病。” 从高潮的巅峰渐渐落下,安室透将下巴搁在朝仓渚的肩上,拿他当柱子用,懒懒地靠着享受着服务,轻哼一声,“第一次是没有,后面我看你根本没想过买套吧。” 朝仓渚笑笑:“你没有舒服吗?” 与其说舒服,不如说每次做都爽到他头皮发麻,安室透对此心知肚明,不置可否地发出一声鼻音。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他是怎么骗过你了吗?”一边温存着,朝仓渚还没有忘记这茬。 提起这个就怨气深重,安室透不情不愿地挤出两个字:“牙印……” 居然是因为被咬了一口留下的伤口,朝仓渚顿觉好笑,“那是你自己咬的吧,倒怪到我头上了。” “你不会拿东西遮住吗?就这么光明正大地露出来给他看,还是说你早就算计好了?” 安室透抬起头盯着他,眼底不满。虽说并没有损失什么,但被死对头耍了一通,对方还因此一眼看出了他们的关系,就足以让他不爽。 朝仓渚毫无悔改之意地说:“这种事我只会在学生和小孩子面前遮掩。” 脸皮真厚。安室透不禁腹诽。 “别在心里偷偷骂我哦。”仿佛有读心术一般,黑发男人悠悠地补了一句,他伸手从架子上取下浴巾,搭在安室透的脑袋上,“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安室透用行动回答了他,按住他的手,站直了转过身去。 卧室里只开了床头灯,朝仓渚靠着柔软的枕头,安室透在一旁面对着他侧躺着,两人各自拿着手机浏览着什么。 关于铃木号特快列车事故的报道已经铺天盖地,由于没有具体结论,各种小报上的流言已经丰富精彩到离谱的程度,其中有一条写着此次事故是铃木集团的商业竞争对手暗中cao作,用妨碍特快列车顺利运行的方法,给铃木集团一个下马威。 朝仓渚念出这条新闻的时候,收获了一个无语的眼神。 “铃木集团的财力在全日本都是数一数二,这样荒唐的猜测也亏他们写得出来。” 财阀一旦能将手伸到太多的地方,对国家就不是件好事,好在铃木家家风和谐,董事长是个随和的家伙,除了正常维持集团的运转之外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安室透的手指划过一篇篇详细的正经报道,没有看到任何一段文字提到爆炸中可能有人员伤亡。也是,他亲眼看见宫野志保被炸弹的火光淹没,那样密集的炸药,能找到人体组织的可能性太小,车厢又是在桥上爆炸脱轨,正下方就是湍急的河流。 他终于死心了,心情复杂地关闭报道,又感到些许愤怒,当时他本可以用手枪强行开锁,把人带出来的,谁知道被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丢了个手榴弹,强行引爆了炸弹。 这家伙是谁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但对方一刻没有真正地撕破面具,他就无法证明什么,这种被动的局面很是膈应人。 安室透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恐怕早就有了明确的怀疑对象,只是借这次机会肯定推测罢了,一想到朝仓渚对赤井秀一若有似无的高容忍和暧昧不明的态度,他心底的膈应瞬时膨胀了一个度。 安室透行随心动,当即就按灭了手机,“突然想到还有点事,我就不留宿了。” 乍一听到这句话,朝仓渚头上几乎要冒出一个问号,他眼疾手快地按住安室透的胳膊,“这又是怎么了?” 安室透的神情滴水不漏:“有些情报等着要确认。” 用完就扔的小骗子。 朝仓渚危险地眯了眯眼,却突然松开了桎梏,“既然是正事,那就随你吧。” 他这么轻易地松口,没有再黏上来,安室透反而怀疑有鬼,犹豫不决了。他刚翻了个身坐起来,果然听朝仓渚又开口说道:“不过,我下个月要离开日本。” 哈?天道好轮回,轮到安室透再三确认他的神色,“不会是调去其他分部吧?” 组织在许多国家都设有分部,成员活动的痕迹遍布全球,产业链又深又广,连他都尚未覷得全貌,是名副其实的大型跨国犯罪组织。有人员调动倒也正常,但要真是这时候调走,他岂不是白被睡了好几次? 安室透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完全忘了自己也沉溺其中的事实。 好在朝仓渚打消了他的疑虑,“是任务,有个交易需要我去意大利一趟。” 意大利的观光地,在外人来看恐怕除了罗马就是西西里岛,至于众所周知的特产当然还是黑手党。 安室透仿若无意地问道:“据说意大利的毒品生意很吸金,要从本地黑帮嘴里吃上rou,恐怕不简单吧。” 朝仓渚笑了笑,直接把话挑明了,“意大利也不是所有黑帮都做这个,这次我带去的是药品。” 组织人员构成复杂庞大,哪怕是作恶也分很多种,深恨毒品的都也大有人在,会对此反感也并不奇怪。只要大家能各司其职,上面并不会过多干预成员的想法,像琴酒那样对细节在意到了锱铢必较的地步的,反倒是少数。 莫名松了口气,安室透呆坐一会,又躺回了松松软软的被子里。 “不走了?” “……腰疼。” “那睡吧。” 朝仓渚好笑地关了灯,也躺了下去, 两人泾渭分明地睡在床上,在黑暗中静默了许久,突然响起安室透清醒的声音。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冲矢昴就是赤井秀一的?” 朝仓渚顿了一下,“第一次,他在街上碰到我们的时候。” “………别告诉我是因为对旧情人独特的感知力。” “那时候他有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是下意识用左手做的,但后来见面却表现得完全是个右利手。不过这并不足以证明什么。”说到最后,朝仓渚的声音带上了笑意。“这种无法解释的感觉,你就当是对旧情人特有的直觉吧。” 安室透“啧”了一声,翻过身背对着他。 朝仓渚顺水推舟地跟着侧过身去,从背后抱住安室透,亲昵地在他后颈上落了个吻。 “你有皮肤饥渴症?” 不虞的语气听得朝仓渚无声地勾了勾唇,闭上眼酝酿睡意,喃喃道,“别说我,你也考虑得不少吧。” 安室透这次没再反唇相讥,因为他才是真正从直觉开始怀疑。 论对赤井的熟悉度,朝仓渚至少比他高,况且赤井秀一那家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露出小动作的破绽,真是不像他谨慎过分的性格,难道说他居然真的对柯纳克…… 不再往这个方向继续思考下去,安室透主动摒弃了这个可能性微小的猜想,脸色微沉地合上了眼。 他必须得趁柯纳克不在日本,自己完全不被干扰的时候,在某些事上有所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