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勾引
沈析闻不可否认的是，颜卿与自己曾经的爱人许芊凝太像了。 她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她，让她成为了一个替代品。 颜卿尚还在沈析闻怀中，她太软了，让沈析闻不舍得放开她。 总归是不可能一模一样的，所以沈析闻闭上了眼睛，逃避一般地不去看怀中的人儿，只要不看，许芊凝便不会消失。 “唔……嗯……” 颜卿渐渐地喘不上气来了，沈析闻的拼命夺取令她有些害怕。 眼角脸颊通红，还沁出了些泪珠与汗水。 这一声轻哼令沈析闻回过神来，她骤然睁眼，眼前的许芊凝突然变成了颜卿。 沈析闻松了手，放开了颜卿。 颜卿第一次接受如此窒息的吻，尚还未反应过来，只红着脸，喘着气，透过眼角的泪珠去偷看沈析闻。 沈析闻却不似很高兴的样子，她看着颜卿，然后站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颜卿心下一惊，立马就要跟上，被林清樾叫住了。 “上去之后，什么多余的话都不要说，明白？” 听着林清樾的话，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小跑跟上了沈析闻。 她其实不明白，可她不可能让沈析闻去等她。 梨园春二楼还有些开放的雅间，三楼以上便都是姑娘们接客的房间了。 沈析闻早年间因为好奇妖族的滋味，常常流连于此处，后来遇见了许芊凝，便没来过了，可她既不想用别人用过的房间，也不愿让别人用她用过的房间，故而，梨园春内，一直有她的一间房，公主的面子，谁敢不卖？ 沈析闻走在前面，推门进去，颜卿紧跟其后，关上了门。 房内自然早已备上了美酒佳酿，沈析闻瞥了一眼，拎着一个酒壶直接坐在了床上，微眯的眼眸看向跟进来的颜卿。 今晚似乎就没有喝几杯酒，可沈析闻莫名地感觉，她醉了。 看着颜卿走进来，便又要跪，被沈析闻及时叫住。 “别跪那儿，太远，你过来。” 梨园春调教出来的女孩，好看又懂事，可就是太死板了，一言一行都像是被提前丈量过的，出不得一丝错，就连尚未来得及深度调教的颜卿也是这样。 颜卿依言走过去，几乎是挨着沈析闻跪下了。 梨园春教给她的规矩，主人坐着她便不能站着，视线永远要比主人低。 纤细的手指上带着薄茧，勾起她的下巴。 颜卿顺着力道抬头，看见了她的主人。 “张嘴。”沈析闻说。 颜卿张开嘴的瞬间，一直被拿在手里把玩的玉壶便抬了起来，透明的液体从壶嘴处流出来，倾倒在颜卿口中。 很多妖都是不能喝酒的，即使他们化成了人形，可本质上还是动物。 彼时不管是颜卿还是沈析闻，对颜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不清楚，当又甜又辣的酒液灌入喉咙，颜卿瞬间便涌出了泪。 “咳咳……咳……” 酒一点都不好喝，她咳嗽着，想要躲开，可是沈析闻的手指还死死地钳着她的下巴。 酒水不禁泛出，呛进了鼻中，颜卿咳嗽地越发厉害了，挣扎也更用力。 沈析闻终于放开了她。 颜卿趴伏在地上，咳得都直不起腰来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咽不下去的酒水也吐了一地。 沈析闻没有罢休，冰凉的酒水顺着颜卿的头顶浇灌而下。 “啊……” 夏天太热了，酒水都是才从冰窖中取出来的，太凉了，颜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想逃，想躲开，却突然被沈析闻踩住了手。 手指被碾压在鞋底与地面之间，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却也不敢再躲、再乱动了。 好在一壶酒也没有多少，酒水倒尽的瞬间，颜卿下意识松了口气。 沈析闻扫兴地看了眼那倒空的酒壶，随手将它扔在了一边。 瓷器做的酒壶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碰撞，在触碰到地面的瞬间便碎了，瓷瓶碎裂，发出好大的声响，将颜卿吓了一跳。 碎瓷片就散落在颜卿的不远处，目之所及之处，白皙精美的瓷片上还挂着一两滴水珠，在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手上的痛楚却在瞬间拉回了颜卿的注意力，沈析闻抬手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拽，强迫颜卿抬起头来，“躲什么？”她问。 “我……”颜卿的眼角还挂着泪珠，整个眼睛也是红通通的，分外惹人恋爱。 她挣扎着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在那一瞬间，她就是想挣开沈析闻的桎梏。 可她也知道，冒犯了主人，她就是错了。 “对不起，主人……我、我错了，您罚我吧……” 这是梨园春的教导嬷嬷教她的话术，遇事不决先认错请罚。 沈析闻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了她，连带着脚也移开了，可颜卿依旧颤抖着不敢将手拿开，怕沈析闻再生气。 沈析闻倒是没说什么了，她将颜卿被酒水打湿贴在脸前的碎发移到了后边，手指下滑，顺着她湿漉漉的脖颈，滑到了颈间。 手指微一用力，灵力灌输于指尖，指尖下的纱衣便瞬间碎裂，连带着被手指按住的那处蝴蝶骨，都有些疼。 沈析闻在她胸乳之上揉捏了两把，才半倚在了床上，看着她扬了扬头道：“去吧，让我看看你所学的舞。” 颜卿先是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明白沈析闻的意思，她脸上一红，小声道：“没有乐曲……” 沈析闻笑了一声，“想要奏乐？” 她从发间拔出一根玉簪，在床沿上敲了一下，微微仰头看着颜卿：“我为你奏乐，你舞。” “当～”的一声，像是在敲鼓，声音却更清脆一些。 颜卿无法，只能赤裸着身体站起来，退后半步。 赤身裸体对颜卿来说倒没有什么，从被抓到梨园春来，倒也没正经穿过几次衣服。 可是今日不同，在这个有好感的主人面前，颜卿少见的害羞起来。 很少有人知道，沈析闻精通音律。 所以有的时候她说去看歌舞，是真的去欣赏，只可惜没人信她。 玉簪与床木敲击碰撞，韵律节奏与方才楼下的乐曲完全一致。 颜卿心里暗暗惊讶了一下，她依着韵律起舞。 毕竟是初学者，能看得出动作还有些笨拙僵硬，可是在这儿烛光之下，伴着不算规范的乐声起舞，白皙赤裸的身体在此刻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动作，轮廓边缘泛着光。 那是最纯粹的欲望，她勾引起了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乐声渐止，颜卿在旋转中看见沈析闻起身。 她口中还哼着小调，朝颜卿踱步而来。 “别动了。”沈析闻走至她跟前，轻声命令道。 跳舞的动作戛然而止，双手还举在半空中没来得及放下，颜卿怔怔地看着走近的沈析闻，一脸不知所措。 玉簪在手里转了一圈，直接插进了颜卿有些松散的发髻之间。 玉簪素净，与此时的颜卿倒有些适配。 从沈析闻有了动作开始，颜卿便不敢动了，她小心翼翼地放下举着的手臂，争取不会扰乱到沈析闻，哪怕是呼吸。 直到玉簪插入发间，颜卿的心脏开始控制不住地跳动起来。 她一双眼睛睁大了去看沈析闻，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希冀。 沈析闻没有看见，她只在玉簪被插上之时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笑了笑。 在颜卿尚还沉迷在玉簪之中时，沈析闻为她插发簪尚未落下的手突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她倾身吻了上去。 又是一次了，这是第几次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颜卿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她只迷迷糊糊的想着，主人可能喜欢这样。 沈析闻整个人贴了过来，用力之大，逼得颜卿倒退几步，磕在了桌子上。 桌上盛放着糕点水果的盘子被沈析闻全部推到地上，哗啦啦的散落一地。 颜卿腰上被咯了一下，眼角逼出了些泪水来，尚还来不及反应，沈析闻便将她压在了桌子上。 唇瓣相依，沈析闻用牙齿轻轻咬着颜卿的舌头，软舌划过舌苔，往里伸去，扫荡着整个空间。 背上一片冰凉，窗边的烛火被风吹动，光影摇曳，映在颜卿的脸上。 正在进攻的沈析闻突然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颜卿。 颜卿略微喘了口气，疑惑地看着沈析闻，“主人？” 沈析闻像是突然回神，她盯着颜卿，突然一口咬在了颜卿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