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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除

    

破除



    王宁宁坐在席上魂不守舍,她看着陈星发来的下流的话躁动难耐,这让她觉得自己也下流起来,她盼着聚会早点结束回去与陈星见面,又恐惧着与陈星见面。

    “宁姐,走一个。”王宁宁把手机关屏,林飞端着酒杯,那颗猪头喝了酒涨得通红,眼睛微眯,更有佛像了。

    “你怎么脖子上顶着你的贡品?”王宁宁忍不住吐槽。

    “哈?王宁宁,我知道你在骂我,但是我听不懂,哈哈,以后也听不着你骂我咯!”林飞打了个嗝,“我一直都不明白杨浩那孙子迷你啥,你长得也不是个仙儿吧,嘴巴还这么损,他这舔狗当得我一直看他不顺眼……”

    林飞的发言被物理中断,杨浩一边捂着他的嘴一边把他拖行到了另一桌,像拖着一头过年上餐桌的猪。

    王宁宁被打断没了兴致,环顾四周,发现周子瑶在露台上抽着烟,王宁宁悄然坐到了她旁边:“你怎么还会抽烟的?”。

    周子瑶被烟呛了一口:“王宁宁你怎么跟个鬼似的走路总没声的”,周子瑶把烟掐了,“还不是你闻不得烟味,李姝就抽了那一次都给你掐了,我烟很贵的。”

    “你这打字机怎么停了?”王宁宁才发现哪里奇怪——周子瑶手里没攥着手机,她发消息的频率有时候会让王宁宁以为陈星的消息是她代发的。

    “停了,都停了。”良久,这句话才从周子瑶口中吐出,“我的第一口烟也是她教的,以后也不抽了。”这句话像是吐出的烟圈,又像是濒死的鱼吐出的一个气泡。

    王宁宁这时突然想起那次回校后周子瑶身上熟悉的味道,那是和陈星见面的酒店的,沐浴露的味道。

    “你跟她做了?”王宁宁突然发问。

    “做了啊。”

    王宁宁有些意外周子瑶回答得这么爽快,她继续问道:“那你俩怎么……”

    周子瑶向她比了个中指。

    王宁宁会意,顿了顿:“我以为大家都要婚后呢。”

    周子瑶噗嗤一声笑出来:“王宁宁,也就你真信,就你那舍友,陆晓,天天钻人裤裆里研究是不是处女的那个,我都碰见过她和林飞好几回,还求着我别说出去。”

    王宁宁如遭雷击,她回想起陆晓鉴定处女的一百零八种方式,回想起陆晓在宿舍卫道士般抵制婚前性行为的激昂陈词,她脑中再次浮起那位举着火把向女巫走去的贵族小姐,只不过这次镜头转到了背后,一身华服庄严肃穆的贵族小姐,背面是裸的。

    王宁宁想到陆晓背后掏了个大洞,风吹屁股蛋凉还要保持镇定的样子,滑稽得笑出了声。

    这时杨浩拍了拍落地窗,周子瑶识趣地走进了屋子。

    偌大的露台只剩王宁宁和杨浩,显得有些空旷,星空因为在郊外而格外清晰,杨浩开了口:“今晚夜色真美。”

    “你是想说月色吧?”王宁宁瞟了一眼杨浩。

    “该死的林飞!又跟我一样文盲!”杨浩攥了攥拳头,“反正姐你懂我意思就行,对了姐你准备去哪啊?”

    “别追着我跑了,已经六年了。”王宁宁望着星星,没看杨浩。

    “哦。”长久的沉默后,杨浩突然笑了起来:“我就随便问问!我爸妈早准备给我送香港去了,咱们这什么班啊,我压根就考不上!”

    “以后没人烦你了,王宁宁。”杨浩声音低了下去,王宁宁还是没看他,“王宁宁,这星星好看吗?你怎么老看它?刚上高中的时候你也喜欢晚上去cao场看星星,你说只有郊外能看到这么多星星,我爱跟着你,可是后来你怎么不爱看了呢?其实我这三年,就不知道那星星啥样。”

    “杨浩。”

    “你别打断我”杨浩继续说:“还有夏令营那回,咱俩偷溜出去,晚上被老班发现了,赶回来打车都打了好几百,那地方真贵啊,路上司机以为咱俩是情侣,他一直想跟我们聊天,你拽得要死回答什么都只用一个字,他说我的世界是彩色的你看的世界是黑白的,你回他什么,你说你不是色盲,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王宁宁,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王宁宁,你的世界怎么是黑白的呢,这世界多好玩啊,我好想把我的颜料倒进你的世界啊。”王宁宁这才发现,杨浩的脸深深地埋在两只手中,“我知道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不敢面对罢了。”

    王宁宁不知道怎么到的酒店,她一进门就被陈星扑倒在床,陈星埋在她的颈窝:“宁宁,我想死你了。”

    陈星捧着她的脸啃了个遍:“要先洗澡吗?”

    “嗯。”陈星立马除去两人的衣物,把王宁宁抱去了浴室,打开花洒,王宁宁脚刚触地,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摔倒,陈星一把把她揽入怀中,王宁宁抬起头看着陈星:“陈星,要zuoai吗?”

    陈星低下头,王宁宁眼神迷离,面色潮红,暖色的灯光打在她玉一样的皮肤上,颇像一幅油画,陈星下身一阵悸动,小树苗悄悄抬起了头。

    王宁宁察觉到,笑了起来,她手伸向那棵欣欣向荣的小树苗,来回抚摸道:“小陈星,要zuoai吗?”

    “宁宁,你醉了。”陈星嘴上这么说,下身已经随着王宁宁的手动了起来。

    王宁宁的手被陈星把着taonong他的下体,她低下头,把小树苗竖了起来,仔细观摩,花洒的水从陈星身上流下,一股股的,浇灌着,“好像也不是那么丑陋了”王宁宁心想,“不知道放进身体是什么感觉”。

    陈星喷出的热气从头顶传来,他两只手抓着王宁宁圆润的臀部,roubang顶进王宁宁双腿之间不断摩擦,时不时发出几声闷哼。

    “去床上吧。”也许是潜意识对第一次的仪式感,又或许是浴室这个场所对于现在的王宁宁来说还是太仓促了,王宁宁说出了这句话。

    陈星拿浴巾把王宁宁裹得跟粽子似的抱到了床上,王宁宁打趣道:“我不知道你性癖里还有木乃伊呢?”

    陈星笑了一下,把王宁宁浴巾一扯,在自己身上擦了起来,他盯着赤裸的王宁宁,像盯着一头待宰的猎物。

    王宁宁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索性彻底躺下不看陈星,她想起杨浩,杨浩最后对她说的话:“王宁宁,我希望你快乐,可你让你开心的事好像很少,那我希望你一遇到开心的事就去做吧。”

    现在,是开心的事吗?

    陈星压了上来,遮挡住了王宁宁的视线,他顺着王宁宁的唇一路吻了下去,王宁宁闭上了眼睛,此刻王宁宁有种祭品的感觉,像是少女献祭纯洁之身祈求爱神保佑感情之路风调雨顺。

    王宁宁身下的床也变成了祭台,陆晓正拿着火把藏匿在人群中。

    “宁宁,放轻松,你太紧了。”陈星不知道尝试了多久,显得非常焦躁。

    王宁宁也疼得满头大汗,陈星的roubang此刻像是突破城池的武器,而王宁宁的城门做着抵御,双方陷入了拉锯战。

    “不如下次吧。”陈星有些颓唐。

    王宁宁手搭上陈星的脖子,把陈星勾了回来:“再试一次。”

    王宁宁把腿分开,任由陈星挺进,攻城再次开始,王宁宁脑海里浮现一张张脸,“王宁宁……王宁宁……王宁宁……”它们叠加在一块,不同的声音叫喊着,相同的是它们背后,都是裸的,王宁宁咬了咬牙,下身一挺,城门大开,吸纳着这头巨兽。

    “啊……”陈星低低叫了一声,终于抵达了顶点,开始抽插起来。

    王宁宁只感到一阵阵疼痛,和耳边充斥着的陈星的话语:“宁宁,我爱你。”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是爱神之像,和身下的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