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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0

    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觉得自己可以利用这一点加以发挥……

崔父见摆着扑克脸的崔颂眼神微动,暗道这狗儿子果然不省心,心里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于是崔父再度发出一声冷笑:“别又拿什么‘我本山中客,来去无一物’的破诗来打发我。你是我儿子,我能不知道你撅个屁股,想要放什么屁吗?再拿这种不过脑子的借口来搪塞我,当心老子抽得你屁股开花。”

崔颂还来不及仔细分析崔父的话,就被崔父粗鲁的发言给惊呆了。

崔父见崔颂一语不发,不豫地甩手:“既然不想成婚,那你就滚吧,别留下碍眼。”

崔颂……崔颂从善如流地溜了。

崔父绷着脸盯着崔颂离开的方向,半晌,确认他已走远,喜滋滋地让仆从去厨房又打了碗面饼吃。

崔颂又在府里咸了几天,确定崔父昨天的“滚”是让他滚出庐江,顿时心情微妙。

有这样的老爹,真是辛苦你了,大崔同志.jpg

就在崔颂卷好包袱,准备回荆州的时候,突然天降暴雪,形成了特大雪灾,不仅冻死了许多人,还把通往西北方向的道路截断,让人无法通行。

过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重新打通了主道,北方忽然传来一个举国皆惊的大消息。

第109章崔父2

董卓部将李傕联合董卓旧部攻破长安城,诛杀王允等人。天子被迫认可李傕的车骑将军一职,假以符节,统领诸事。

自王允掌权以来一直在观望的各势力顿时哗然。

袁绍立时写了一封檄文,将李傕喷得灰头土脸、青筋直冒,几欲跳脚。

小皇帝见到这封檄文,明面上安抚李傕,实则期待袁绍的后续行动。

哪知,他等着等着……袁绍该干嘛干嘛,完全不见出兵的意思。

其他势力也零零碎碎地寄信前来声讨,正义慨然,然后……也没有然后了。

唯一有意愿组织兵力来救驾的孙坚与曹cao,一个被袁术丢去荆州,死在乱箭之下;另一个自顾不暇,还在艰难地“筹备创业”中。

崔颂没想到,有他和郭嘉这两只蝴蝶扇动翅膀,将李傕、郭汜等人早早调离长安,王允竟还是未能躲过死局。

历史上的王允死于公元192年,而这个世界的王允死于193年,仅比历史上多活了半载。由此可见,郭嘉曾经赋予王允的忠告他并未当回事,崔颂向他提供的几个建议亦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只苦了小皇帝,好不容易脱离董卓的魔爪,又落入西凉军手中。他今年不过13岁,纵然聪颖早熟,却颠沛流离,终日惶惶不得安。

任人拿捏的他,每日被引着玩乐,别说接受名师教导,连经史类的书籍都无从——皇宫内的浩瀚书籍早在迁都之际就被董卓少了个干净,搬进长安的新宫殿后,董卓更不会体贴地给小皇帝投喂知识。

唯有王允在掌权后,为小皇帝延请名师,让底下官员抄了数量众多的珍籍送入宫中,甚至言传身教,亲自耐心地为小皇帝答疑解惑。王允死后,他为小皇帝延请的名师被李傕赶出了皇宫,与王允有关的所有——上至政策,下至文墨等死物,都被李傕推翻销毁。王允为小皇帝准备的那些书,自然也被处理得一干二净。

后世记载,王允死后,“天子感恸,百姓丧气[1]。”

小皇帝之所以哀恸,不仅是因为王允与自己的际遇,更是因为他深刻地明白:复兴汉室的最后一丝希望已然破灭。而他自己,再也没有成长的机会了。

来自现代的崔颂或许会同情皇帝刘协的遭遇,但他不具备这个时代的君臣观,比起朝堂的汹涌暗流,他更在乎自己身边的事、身边的人。

被大雪覆盖的道路好不容易畅通,崔颂往荆州那边寄了一封急信,准备赶路回去找郭嘉三人。哪知他还未打包好行礼,崔父就把他叫到跟前,强硬地要求他留在庐江崔宅,潜心学习,不要理会他事。

崔颂:???不是说好了让他随便滚的吗?怎么才几天的功夫就变卦了?

他小心地询问这个“潜心学习”是要学多久,崔父很平静地回答,也就学个三五年吧。

崔颂委婉地表示荆州还有几个朋友在等他,崔父直白地表示我是你爹我也在等你。

崔颂曲线救国表示大丈夫志在四方,崔父直球入网回答:先成家后立业,你要出去也成,把婚结了,生个胖小子再走。

这话题没法接!

崔颂深吸了口气,正待再接再厉,却听崔父发出不悦的冷哼声:

“王允一死,长安朝廷还有谁能有所作为?董卓以一己私欲杀了诸多良臣名将,引得无数有志之士挂印归乡,剩下的,无非蝇营狗苟贪生怕死之辈。那李傕算哪块土里长出来的葱,也敢胁天子作大旗?如此污浊的‘正统’,外面那些有心人迟早心思浮动。”

说罢,崔父嫌弃地瞥了崔颂一眼,

“这世道只会越来越乱。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文不成武不就的,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就骄傲自大。外面多的是人精,你还不够给他们塞牙缝的,与其到时候死在外面,不如先留下来生个崽,免得绝后。”

崔颂目瞪口呆。

他确认自己没有被崔父看破身份,崔父的话全是对“崔颂”讲的……震了个惊,另一个“崔颂”在他看来就是深不可测、无法逾越的大佬,文武双全,智计卓绝,怎么在崔父嘴里就成了个送人头的?

因为有了这一份质疑,崔颂很快反应过来,崔父这话好像是……关心?

崔颂福至心灵,学着另一个自己的神态,摆出了带着几分兴味的笑:

“阿父殷殷关爱,颂怎可辜负,自当留在府中,潜心向学。”

崔父更加不悦:“油腔滑调,尽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后重重拂袖离去。

崔颂心满意足地坐在案边,端起仆人刚刚送过来,还没被崔父享用的面饼,开始吸溜**。

这个面饼与他之前吃过的汤饼(宽面条)相似,但少了汤,多了浓郁的酱料,更像是现代的凉拌刀削面。

崔颂吃得正欢,崔父回来了。

崔父刚才急冲冲地往外走,走到一半突然想到自己遗落在厅里的面饼还没吃,立即往回走,哪知竟见到让他血脉贲张的一幕。

“你这逆子!”崔父气得吹胡子瞪眼,随手在院子里折了根树枝,提着树枝冲进堂屋。

崔颂没想到自己截胡后会遇到这种名场面,咽下最后的面饼,喝两口蜜水,马上一跃而起躲避崔父的攻击。

他以为自己的身手足够敏捷了,没想到崔父更加深藏不露,没跑出几丈就把他逮住了。

逮住后,崔父没有马上抽他,而是皮笑rou不笑地拿树